咖啡与烟草

“是你啊。”

家入硝子依旧穿着那身你熟悉的白大褂，手边放着一杯咖啡，似乎是经常熬夜，你坐到她对面闻了闻。

“家入医生喜欢美式啊，还是热的。很少人能喝下去呢。”

家入硝子撇了一眼咖啡，笑到“你鼻子还真是灵啊，我经常忙的脚不沾地的，咖啡提神是必须了。我可不想我会因为日常摄入过多糖分变胖。而且喝多了也就习惯了。你怎么来找我了，身体不舒服吗？没看到你受了外伤。”

你指了指脑袋“刚才忽然有些晕，而且面对精力旺盛的后辈们我有些力不从心啊。”

你抱歉的笑笑，来到这里多少也是为了躲个清净。

家入硝子很明显也听懂了你的画外音，她起身到咖啡机面前，熟练的上了一杯手磨咖啡，她背对着你，你盯着身高并不算高但是挺拔的女子，思绪逐渐失了神，放空的飘去了不知哪里。

“你的咖啡。我闻到过你身上的咖啡味，你应该不讨厌吧？”

你点头。

“是的，我很喜欢。”

你捧起温暖的咖啡喝了一口，醇香夹杂着浓郁的苦揉杂在一起划过喉咙，你舒服的哈了口气。

看着你喝咖啡的模样，家入硝子敲了几下桌子，突然出声：“你为什么对五条那么上心？”

此刻你又端起杯子，纯黑的咖啡泛着一点白沫，挡住了家入硝子的脸，你抿了一口，随后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安静的看了几秒对面翘着二郎腿的校医生。

“没有什么理由吧，五条老师对于我的恩情我是报不完的，他帮助我和忧太入了学，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学习，光靠着我当时的小聪明和空有一腔热血压根就完成不了对忧太的帮助，甚至可能会毁了他，我也更没有任何可能可以和忧太在一起，这件事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忧太是我回头可盼的新生，而五条老师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会要崩坏成什么样子，到那个时候我就会烂在不知名的地方。”

你嘲笑了自己一番，捧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舌头转了一圈，香味绕着舌尖。总感觉这样的苦味很适合你。

“家入医生，您和五条老师曾经是同期是么？”

家入硝子硝子小幅度的点头，手指下意识的摩挲，你余光看了一眼她的小动作，继续开口：“家入医生，五条老师他从前不是现在这样的吧？”

你隐隐约约的感知到，对于五条悟来说，27岁和现在28岁的他又是不知道和从前哪里有些不一样。

看来夏油杰对五条悟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她戒烟很久了，五条悟也有在盯着她，所以她的身边没有烟。但是一想起那段过往，嘴里的苦涩连咖啡都没什么用了，只有白烟过肺的过程才能稍微让她安心一些。

你在衣服里找了找，在家入硝子震惊的目光下手速飞快的拆开了一包新的女士香烟，老练的磕了磕烟盒抽出一只递给家入硝子。

看着你熟练的模样，家入硝子上下瞄了你几眼“你抽烟？我从来没见过，况且你也不像。”

你嘻嘻笑一声：“不像什么？”

家入硝子沉默的接过烟。

“。。。不像抽烟的人。”

你掏出来一根烟挂在嘴上，嘴唇微微润湿了烟嘴，你叼着烟晃动两下。

“有打火机吗？”

家入硝子翻了翻抽屉发现没有，只能转过头来问你。

“啊，很抱歉，我没买打火机，很遗憾，看来烟是没办法抽了。”

你耸耸肩，双手一夹把香烟拿了下来，专注的盯着被洇湿的烟嘴，继续说道：“我母亲很爱抽烟，她就喜欢这种甜甜的香烟，但是她从来不让我看她买了什么烟，抽烟也尽量避着我，但是我还是看到不少次，她抽烟的手法我都记得非常清楚。况且啊，甚至我买东西想着顺手帮她带一包烟，她也不愿意，还要自己下楼去买。”

“偶然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了，当时我母亲喝醉了，香烟盒就随手丢在鞋柜上了，这个牌子我也记住了，不过今天我也是第一次买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那个女人的自尊心真比天高。”

你随手把烟丢到了垃圾桶，家入硝子则是用手夹着烟，也没看你，盯着光滑的实木桌面在想着什么。

“家入医生，我不喜欢我母亲抽烟，出于担心或许我应该去阻止她，但是由于我自己的思考怕会因为我这个提议伤害她的自尊心，而惹出一系列麻烦，所以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家入硝子抬头，她似乎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一只手扶着额头，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揉搓着烟身，烟草掉了一些出来，咖啡和烟草甜香混合在一起，最终成了不知道什么奇怪的味道。

“陷于风暴中心的家入医生，无能为力的选择了袖手旁观，看着一切的走向令人绝望和痛苦，最终甚至默许了五条老师自己处置了夏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