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时间长了一转眼就到了秋日,彼时的秋冬似乎不能像往常一样了,芣卬三十年也快要走向了尽头,如若没有预言人们也不会如此提心吊胆地度过这一年的末尾。
今日城仲一带破天荒地下了一场秋雨,街道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
秋雨将人们心中的雾霾冲刷干净,心中也因此轻松了不少。
金颖时常在蛇神庙待着,因此喻自总说她有家不回偏要在蛇神庙待着。
她正坐于主位小憩,寺庙门并没有打开,这副模样好似在等人。
耳边倏忽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并未睁眼,平淡道:“来了。”
宫皖和宫迄喑将头上的帷帽取下,宫皖明知故问:“为何不在宫中说?”
金颖瞥一眼宫迄喑说道:“宫中不方便。”
宫皖不紧不慢地把宫迄喑手中的圣旨递给金颖,“你要的。”打开圣旨,毫无意外就是赐婚圣旨,而两位主角就是喻自和裘言朝,见金颖心情不错,宫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喑儿就交由你们三人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宫迄喑站在原地。
金颖看了手中的圣旨许久才抬眸看向宫迄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宫迄喑心中默默盘算,从昨日朝堂上的情形可以看出群臣对宫皖很敬畏,但偏偏到了她与金颖私下见面却显得两人之中没有君臣关系这层隔阂,纵然宫皖能容忍臣子,但金颖这服模样却显得她与宫皖平起平坐,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你知道李郝渊吗?”
宫迄喑仔细回想了一下历史上好像确实有这个人,但是也是一个英年早逝的家伙。
她颔首的那一刻金颖眼底情绪却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厌然而事情却不简单。
裘言朝回来那日正好是秋猎,而那一日他们兄弟俩好似串通好了,一位去见了喻自,一位去见了金颖。
金颖的手脚常年都是冷的,每到冬日还容易犯困。
而秋猎那日毫无预兆地下了一场雪,她躲在帐篷里没有出去,而喻自总喜欢到处走动,因此二人并不在一起。
当时,她趴在桌边小憩只听见帐篷外有走动的声音,她走出去就在两人要打起来的那一刻金颖看见了来人的面容,就是李郝渊。
事后金颖试探过裘言朝但此人根本不知道李郝渊回来的消息,但从他古怪的神情她觉得裘言朝有事瞒着她和喻自。
而至于这圣旨到底还是她心软了,但她从不做无用之功,裘言朝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有价值,而现在他们只是利益关系,所以必须把裘言朝捆绑在身边,所以就只能牺牲一下喻自,况且自己还可以卖裘言朝一个人情。
无论如何都不亏。
她将圣旨递给宫迄喑,笑容耐人寻味,“既然如此那臣就提前送皇太女一份大礼。”
说罢,她抬手本想将手掌覆在宫迄喑额头上,却被一道法术打下,金颖并没有生气,冲着法术来源不咸不淡地说道:“来了就别装了。”
此刻,二人眼前忽然出现一名男子,这男子的面容却让宫迄喑觉得很眼熟。
“好久不见,闻人离。”
话音刚落她又坐在椅子上,等着闻人离说话。
“你何时知道的?”
“刚刚,她们既然人是东雀血脉你可能不管,来都来就给我们的皇太女殿下送一份大礼罢。”
她笑得胸有成竹,“我可不认为你愿意让那人登上皇位。”
宫迄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着两尊神仙,现在的走向已经脱离历史了,也就是说她所知道的结局可能已经改变了。
闻人离犹豫了一会,他原先并不打算这么快就给宫迄喑举行仪式,时候未到,但是金颖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防患于未然,事已至此闻人离也只能听从金颖的话。
况且宫迄喑的生父还是一个谜,生父在东雀地位还不低,若是推算的话在东雀内部的确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看了一眼门口,说道:“你退开。”
彼时,门口的两位不知何时打了起来。
黄徘一道阵法打去,喻自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目光死死看着阵法中央的那朵花。
这家伙竟然会东雀巫术。
蛇神庙在街道的拐角此时并未有人经过,如果有人看见就很麻烦了,黄徘的法术在靠近喻自的前一刻顿时破碎。
霎时间,他差点把“不好”两字写在脸上了。
这情景就连喻自也愣了愣,趁黄徘还未反应过来时施法,再次睁眼黄徘已经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时一片竹子。
此处是城仲与东雀共同的领地。
她随便施法没想到就被带了一个旮沓。
北朝并不像表面上看着平静,背后牵扯的四族斗争,皇位,以及宫氏长久以来的秘密,都成为了北朝混乱的火绳。
而前面就是北朝地下黑市了,许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