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没成年就不能开房了。”
怼完觉得更让人误会了,算了,解释个屁啊,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司念是要回家的,江琛说送她回去。
司念拒绝了,说自己打车回去,江琛没勉强,把司念送上车后,他们全程通着电话,司念把手机音量调大,江琛的声音传出话筒正好能让前排司机听见。
到达地方之后,司念下车,司机嘀咕:“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都这么粘糊的么。”
司念装没听见,挂掉电话,给江琛报了平安,江琛说那明早八点在公安局见面。
她一步步的上楼梯,腿跟罐了签似的沉重,她感觉自己眼皮子很重,但大脑又逼着自己不让睡过去,到了五楼,她关门时看了一眼对面,静悄悄的,她关上门,没开灯,一步一步的走到遗像前,她颤抖着手抚摸妈妈的脸,眼泪哗然流下。
她泣不成声,痛苦的抱着照片蹲在地上,她每天,每天都要看妈妈一眼,她心里是有怨气的,怨她妈妈为什么要破坏人家家庭,怨她妈妈为什么留她一个人,可她更怨没人还她一个清白,这么多年还遭别人恶意诋毁。而她最该怨自己,你明明那么相信自己的妈妈,可为什么不早早的了解事情真相呢,为什么要逃避呢。
妈妈,对不起,她一遍一遍的说,直到眼泪流干,直到天亮了。
六点的闹铃定时响起,司念突然惊醒,她撑起麻木的双腿站起来,轻柔的把照片放回原位,然后出了门。
公安局离自己家坐车要半个小时,她是走过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差,但看路人的表情,像是担心她下一秒要跳河的样子。
有好心人关心她是否需要帮助,她木纳摇头,七点半,她来到公安局,周末公安局只有值班人员上班,门卫大叔正做拉伸运动,看到一个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瘦弱小姑娘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大清早的来报案。
大叔赶紧上前温声询问:“小姑娘,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司念摇头,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大门口等。
大叔可能事情见的多了,也就不再问了。
快八点时,江琛来了,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不会昨晚一夜都没睡吧,这样怎么扛得住。”
大叔见来了一个吭声的,就问:“你们是来报案的吗?”
江琛:“不是,找人的。”
“找谁啊,周末人都休假了,除了几个值班的,你们有联系方式吗?要不打电话问问,别白等了。”大叔好心提醒。
“已经联系好了,谢谢叔叔啊。”
江琛很担心她,从包里拿出早点:“你肯定没吃早点,吃点吧。”
司念是真的吃不下,但还是接过来拿在手里,江琛还想再劝劝,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不确定的说:“司念?”
司念把早点又原塞给江琛,乖乖的点头。
黎警官是当年经办那起案件的警察,这么多年没见,是真的认不出来当年的小女孩了。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李警官带他们进去“听苏敏说,你快高考了。”
司念点头。
“还有不到三十天了,我说你这孩子啊,不能等高考结束以后再来吗?”黎警官一边掏钥匙开锁,一边劝说:“毕竟,高考是个大事,别被影响了。”
司念明白高考在即,什么事都可以先放一放,但她放不下,没有什么事情比她妈妈更重要。
黎警官让他们先坐,他去柜子拿档案袋:“档案已送到档案室,原则上受害人家属是不允许看笔录的,但法不外乎人情,我把被害人儿子的笔录借了一份复印出来,你就在这看,不允许拍照。”
司念鞠躬道谢,黎警官把那张A4纸递给她:“当年,我们走访了被害人所认识的同事,家人,但同事都说不知道司冉和张斌曾经在一起过,只知道张斌再次调到分公司时,对司冉很殷勤,我们在司冉的办公桌兜里看到了还没递交的辞职信,我们联系上韩武,韩武说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也跟司冉没有任何联系,之后司冉有没有和张斌再纠缠,他不得而知。”
张斌,陌生的名字,司念恍神,原来那个男人叫张斌。
“我们联系张斌的家属,张斌的儿子从学校回来处理后事,我们也对此进行了询问,他儿子看起来很平静,说,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这件事就此了结,还说他妈妈有重度抑郁,长年吃药,精神不太正常,张斌出轨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个两个人,曾经就差点闹出人命来,所以张斌消停了几年,后来张斌调到横城,乔媛不放心,便跟踪张斌,直到看到张斌和司冉一前一后回家,乔媛彻底崩溃了。”
司念飞速的编辑好把手机送到黎警官面前,情绪有些激动:我妈妈不可能允许那个男人去我家,我妈妈讨厌他,我妈妈是被蒙骗的,她不可能再上同样的当。
黎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