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二)
流的时候,发现镇长和其他村民对西山发生了什么缄默不语。所以我们现在要找到那个冤魂生前的住所,问他为什么要开设祭坛、联合魔族是想做什么?”
木蓨念刚迈过大门门槛,她就能确信这里就是那个冤魂生前居住的地方。但她不理解,这里的怨气为什么和西山、破庙一样重?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怨念?
浦识良一瞬间就发现了木蓨念表情变得沉重了,所以他明白了这里就是他们要找的那间屋子。
樊识温看见浦识良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不解地问:“师弟你在找什么?”
“找一找有没有线索说明屋主是怎么死的?”
元识习问:“屋主死了的话,家里其他人呢?独居的话,谁为他收尸啊?”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外面那群人替他收尸的。”游识信还在拍身上的灰土,鬼知道为什么这个镇子上的路全是尘土,他黄色的衣服上全是褐色的土点子。
走到最后一间卧室,众人皆浑身一颤。
屈识榕小心翼翼地问浦识良:“师……师兄,这里就是屋主去世的地方吧?”
浦识良点点头,即使他们只是刚刚修习过通灵术,这里的怨气之深重也能激得他们起鸡皮疙瘩。
“屋主在这里含恨而终,自己带走了尸体。”木蓨念回答了方才元识习的问题。
“自己带走自己的尸体?!”
木蓨念点头,看来屋主怨念不轻,在他濒死一瞬间暴发了巨大的怨念,吸引了附近的魔族。
魔族帮他把尸体保存在一个地方,很可能就在破庙里。冤魂游荡在这个镇子里,不知道和魔族做了什么交易,才让魔族没有蚕食他的冤魂。
天色渐晚,樊识温建议大家先回住处,等白天再过来。
夜幕降临,樊识温从床上悄悄爬起来。
“你是想去那间屋子吗?”木蓨念突然出声。
樊识温自以为动作很轻,不会吵醒木蓨念,怎会知道木蓨念其实这几天一直没有睡觉,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等白天再假装睡醒和她一同起床。
“对。木姑娘一起吗?”樊识温其实心里也有些怯,希望木蓨念能和她一起去。
“好。”木蓨念马上坐起身,利落地穿上鞋子。
二人刚走出房门,就看见正在下楼的浦识良。三人默契的都没有出声,等出了客栈,樊识温才问:“师弟你不睡觉去干嘛?”
浦识良回答:“师姐去干嘛,我就去干嘛。”
“切。”樊识温拉着木蓨念的手臂就往那间屋子走去,脚步比脸色更欢快。
三人到了屋主死去的那间卧房。
樊识温懊恼地说:“这能看出个什么啊!”
浦识良说:“能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樊识温震惊地看向浦识良。
浦识良一只手放在屋内的梳妆台上,说:“一进门我就看见桌上喝水的茶具是用的暖玉制成。这间屋子里的床榻、梳妆台用的都是上好的鸡翅木,雕花虽有磨损,但依然看得出栩栩如生。床榻上的冬被虽然有些旧了,但还是能看出外面是丝绸做的,不会扎人。”
“这样的配置,即使在帝都,也只有达官贵人家才享受得起。这富丽堂皇的屋子和外面那个尘土满地的小镇迥然不同。说明这里的屋主家底丰厚,但由于什么原因没落了,所以家具、床品都是旧的。”
说罢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只发簪,继续说:“梳妆台上有姑娘家的首饰和脂粉,没有男子的玉佩、布巾,说明住在这里的是个女人。她已经用上发簪了,说明屋主至少有十五岁。这里还放着《诗经》《论语》等书籍,我稍微一翻就看得出这书经常被人翻阅,说明大小姐识得字、会读书,与今早那个泼妇也截然相反。”
“木姑娘说的那个破庙我去看了。那个庙是为了纪念魏姓的安德公为小镇捐献了五万两。这庙也不过是二十年前建的,杂草就已经覆盖了竣工碑,说明这个人之后没有再给镇子送钱,所以镇上的人也就不再去纪念他了。”
“结合木姑娘说庙里也有怨气,所以我猜测安德公二十年前娶了这个镇上一个女子,还给镇上捐助了几万两、筹资修建了进入镇子的索桥。但是因为某些意外,安德公一家遭遇不测,他的女儿带着几个下人和家底回到了母亲的老家。”
“一个出生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自幼饱读诗书,与这个镇上只会干农活的乡下妇人不同,遭到了村妇的嫉恨。已经失去了亲人,还要成天生活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绝望的大小姐选择在这里了解自己的生命。”
浦识良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开了窗户。
木蓨念手指迅速结印施法。浦识良大气不敢喘地盯着木蓨念的手势,但是木蓨念的速度太快了,他完全看不过来。
“公子所言八九不离十了。”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床榻边缘。
“啊!”樊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