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按照实力的强弱，咒术师和咒灵都分成不同的等级，从低到高是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以及特级，一般来说，咒术师的实力高过同等级的咒灵……”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星，夜蛾在台上讲得似乎都是很基础的东西，看五条悟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知道。

他一会儿转笔，一会儿拿出手机看，夜蛾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也懒得管他，直到五条悟折了一只纸飞机，直直地飞向星的座位，砸到了星的脑袋。

“咳咳，”夜蛾正道瞪了一眼五条悟，对于他干扰别人学习的行为很不满。

专心记笔记的星猝不及防被打扰，她懵懂地抬头，发现罪魁祸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并用口型提醒着自己打开。

星于是拆开纸张，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利落字迹：

[好无聊啊，出去玩嘛！]

——现在？

少女灿烂的金眸染上星星点点的疑惑，她看了看台上神色不虞的夜蛾正道，对着五条悟微微摇了摇头：

——这不太好吧？

夜蛾正道又在台上重重地哼了一声，耐心即将耗尽，夏油杰连忙踹了五条悟一脚提醒他。

然而五条悟已经兀自出了神，下午日光已经西斜，穿进教室，朦朦胧胧地罩在少女灰白色的短发上，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一片淡淡的金晖之中，

对方长而密的睫毛下是澄澈的、和外面太阳一般的瞳孔，像是会说话一般，忽闪忽闪地像一只慵懒的猫。

——她好像确实在提醒我什么。

从对方灵动的眼神中，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他顺着星的视线往回看，夜蛾正道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五、条、悟，不打算好好听课就给我出去站着！”

看着五条悟麻溜又熟练地滚出了教室，教室中仅有的其他几人都偷偷笑出了声，夜蛾正道见上课的气氛已经不复存在，干脆将他们全部赶到了操场上。

他让五条悟和夏油杰到里面去训练体术，自己带着星还有硝子在操场边坐了下来。

“刚才的课程怎么样，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有，您讲得很清楚，”星见对方这样耐心，于是也拿出笔记来：“不过我看了您之前给我的书，还有一些问题。”

“你问，”好久不见这样好学的孩子，夜蛾正道很是欣慰。

“咒灵产生自负面情绪之中，那么人类那些积极的、向上的情绪之中，又会产生什么呢？”

“……”夜蛾正道一愣，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问出了让他为难的问题：“你的想法很好，理论上似乎应该是这样，但可惜的是什么也不会产生。”

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快想到了类似的情况：

“我明白了，就像是帮助别人不一定有回报，但若是伤害他人，就一定会结仇一样。”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家入硝子一直安静地听着，听见星的比喻，也忍不住笑了：“热死了，我去买瓶水，星你们喜欢什么味道？”

她是知道自家老师的口味的，所以只问了星。

“酸一点的，谢谢硝子。”

“ok，”家入硝子朝她比了个手势，按了按头上的棒球帽，便往外面出去了。

“硝子——我也要！”五条悟在场中间大声喊道，

但家入硝子没有理他，要不是五条悟，夜蛾也不会把他们拉到太阳下面训练。

尽管如此，星看见硝子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是拿了整整五瓶饮料，看起来很吃力，她赶紧上前帮对方分担了一些。

“谢啦，硝子。”五条悟不知何时闪了过来，直接拿走其中一瓶，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看着星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的侧脸，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饮料瓶子才取出来，还冰得很，而五条悟却直接将瓶身贴在了星的脸上，引得对方像只突然被丢进水里的猫一样打了个激灵。

“嘶……”家入硝子倒吸一口冷气，心想五条悟大概是又要被人讨厌了。

果然，星先是把剩余的饮料放在地上，继而转头面向他，纤细的眉毛微微拧了起来，太阳一样的金眸不满地瞪视着罪魁祸首，对着五条悟又快又狠地扫出一脚。

“哈哈哈，”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五条悟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星的这一脚瞄准的是他的腿部，要不是他及时调整姿势，肯定会摔个狗啃泥，而星的下一招已经打了过来，他只能继续躲避。

两人越打越上头，五条悟惊异地发现，少女看着纤瘦，但无论是出招的动作还是速度，都完全不亚于自己，甚至要不是自己有无下限，早就被打到了。

星同样觉得棘手，每每要碰到五条悟的时候，便像是被一道屏障挡住了一样，再也靠近不了他分毫：

——无下限，要怎么才能破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