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
的人生也因他们活的那么肆意和潇洒。
他憧憬着有朝一日回到西城,继承先人遗志,可是当真相来临,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和不堪,而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西城罢了。
曾经最为敬爱的姑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害死了他的父母,是她一手扶持了西城雷,甚至也是她在暗地里布局要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傀儡。
曾经记忆中的一切温馨都是假的。
他所有的以为都是假的,他恨吗?怎么能不恨呢?
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忘记了一切脸上只余下温馨和慈祥的老妇人时,他终究不禁颤抖了下。
他与她之间所有的仇恨最终却都应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阿陵,不是姑母狠心,是你太让姑母伤心了。”
西城云直接站起来,拿起长剑就往地上的西城陵身上刺去。
西城云吓了一跳,却不想下一秒剑身直直的被一人握住。
“西城凌,你竟然还活着。”
“是啊,老天爷觉得我寿命未尽,不收啊。”
西城陵眼神很是尖利。
眼前人却丝毫不让。
西城云激动之下头忽然有点昏,她心中忽然有点恐慌。
“有毒,姑母不觉得这种感觉很适合吗?”
西城陵不知何时睁开眼睛。
“姑母你制了这么多年的香料,难道就忘了,香料除了点燃的时候有剧毒,更多的是制造的时候啊。”
西城陵很是开心的看着西城云惊惧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该死。”
西城云拿起剑直直的刺向西城陵。
噗嗤一声。
“不。”
西城云凄厉的声音传来。
“表哥。”
西城陵愣住了。
太子哇的呕出了血,他低下头看着一剑穿心的剑,然后又看向惊恐的西城云,面色依然笑着。
“母后,儿臣不孝,先走一步了,儿臣会亲自向祖父和舅舅告罪的。”
“不,佑儿,佑儿啊。”
“表哥。”
太子整个人往后倒去,西城陵直直的扶住了他。
“为什么?”
“傻瓜,我是你哥哥。”
西城陵忽然明白了什么,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捂住他嘴边不断溢出的血,可偏偏怎么也止不住。
“当初,你是故意的?”
故意先西城云一步和我种下相思引,因为相思引一旦种下,就必须种全,你知道你是最不会伤害我的是不是?
“阿陵,我只求你饶她一命。”
呕。
太子大口的吐着血,他看着西城陵的眼神很是温和。
阿陵,只要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相思引的毒了,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能够威胁你了。
太子温和的闭上了眼睛,笑容中很是如释重负。
这一生,他仿佛就是一个笑话,曾经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不堪。
到最后能救一人也是他心中所愿。
“阿陵,你不该如此。”
“哈哈哈,太子还真是谦恭有礼。”
“阿凌,你这样尖利,只会灼伤了自己。”
“是吗?”
西城凌满身是血的抱着太子枯坐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尸身彻底变凉。
西城陵至今还能想到那一日的绝望。
他是恨的,可是他也是真的很想他。
一地泪水悄无声息的从他的眼底滑落。
那日之后西城云也消失了,不知去了何处,西城陵也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她。
而另一边北姜昭站在四方学府的门前,一时间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曾经热闹的四方学府如今竟然成了废墟。
“怀林,你怎么亲自来了。”
北姜昭看着顾怀林忍不住叨念几句。
“王爷在这,怀林岂能放心?”
顾怀林说着便将手中的书信交给北姜昭。
北姜昭有丝狐疑,只是当打开信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瞬间一亮。
“是无垢,无垢说他要回来了。”
北姜昭很高兴,这些年因为她身上的毒,他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每一次她想好好和他说说话都不能。
“看来大师已经找到解药了。”
顾怀林听到这也很高兴,自然他想的与北姜昭并不是一回事。
北姜昭听到这也不由得反应了过来,只是于她而言,她更在乎的是无垢。
“王爷,属下在来京的路上曾听到一个消息,有人说在西域那边曾经见过一个背着琴的男子,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星河大师?”
北姜昭听到这也不由得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