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2)

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她还轻而易举地把死字挂在嘴边，着实让素来眉眼春风的严修远脸色一沉。

锦瑟不在乎什么死不死，自言自语道：“既然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还是回去跪着吧。”

兴许，父皇会看在她颇具诚意的份上，赐一个恩典。

她于是转身，毅然踏上了回御书房的路。

“公主！”

严修远用力地把她拉回身前。

那一瞬间，他身上从未有过的强硬和凛冽紧紧地拥住了她。

“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说好要一路同行，说好会同甘共苦。到最后独独他走上了阳关大道，她却避免牵连于他，一个人跑去水深火热！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眸中温柔不再，指尖的力道也逐渐失控。

锦瑟对上严修远的厉色，眼眶微红。

她咬紧每一个字，坚定而清晰地说着：“到他们父子平安无事，清誉犹存。到李向玉人头落地，恶名远扬。”

两世的悔意与愤恨凝在她的心头，也映在他的眼眸。

话音落下，她甩开他犹豫的指尖，转身离去。

十八疾步跟上，抬起手掌。

随着一声细微的闷响，锦瑟柔弱的身躯缓缓地倒了下去。

十八抱起被打晕的公主，不声不响地朝华年宫走。

严修远捕捉到了她眼角的晶莹，幽幽地开了口：“你这样……只会让她更难过。”

十八抬抬眼皮，露出寒光。

“你也没让她好受些。”

语毕，他不再多分严修远一分目光，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