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
助情花瓣?”
谢春花挑挑眉,神色从容,一点也不见先前慌张,似乎早有所料。
她眼里带了戏谑,似乎在说——
原来是你。
“这不可能!”
卢飞蒙大吃一惊,猛地扯开荷包,里边是有几瓣助情花不假,还有合欢皮、首乌藤等几味药,都作安神用,只不过花香浓烈,将它们都盖住了,让他下意识以为里边东西没被调过。
“你——”
“我?”
谢春花欣赏过他面上丰富多变的神情,慢悠悠开口:“我初来江邑,有些水土不服,头晕脑胀的,便在郎中那里开了安神的药,要是还不信,大可以去问。”
“——你一没亲眼瞧见,二不知我身子不爽,只看见一个荷包,里边盛了助情花便妄下定论、肆意宣传,卢飞蒙,你讨打!”
说着,她用了十二分力气迅速朝他脸上掴去一巴掌:“我是寡妇,但也不是随便你侮辱欺负的!”
卢飞蒙登时眼花缭乱,被甩到一边的脸上浮现鲜艳红印,他脑瓜里嗡嗡响半天,恼羞成怒跳起来:“臭婊子你打我?!”
然而还没冲过来,便被旁边妇人一人一手拖住了,硬是没挣开。
“卢二你这是干嘛,你还想打女人?”
“就是啊!你坏了人家名声,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谢春花伸手叫住:“别和我道歉,我不爱听,也不接受。”
“多谢各位姐姐愿意帮我主持公道,没有你们,春娘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日后要是有人问起,烦请你们再帮我说句公道话。春娘在这里谢过了。”
妇人们反应过来,连忙道:“哪里哪里,应该的。”
其实一开始她们也信了,给小姑娘甩了脸色,还怪不好意思的。
她深深鞠了个躬,没搭理身后卢飞蒙咬牙切齿的眼神,径直离去。
·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们确实有一腿吗?”
前院里,男人一锤墙,烦躁地搔了骚头,话语极冲。
他是喜欢蓉妹,但不代表他愿意丢这个人,这下好了,大家不仅知道谢春花和郑老爷的事是个乌龙,还知道了他就是始作俑者!
陶蓉吓一跳,蹙着眉大叫:“他们肯定有一腿啊!她要是和郑家没关系,人家为什么要找我打听她去向?!你自己事情办不好,还怪我头上来了?”
而且她一开始就没说是郑老爷,只说是郑家。郑家才从乡下接回来个少爷,谢春花就从绵崖过来投奔亲戚了,郑家那个少爷还来和她打听谢春花这个人,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傻子才信!
卢飞蒙说出这个计策的时候,自己可愧疚了许久,但一想到这对狗男女没准早有一腿,还来祸害策哥儿,她才狠下心的,没想到他的法子不但没起效果,还被人识破,当众借势洗清嫌疑!
这下好了,狗男女的事没捅出来,人没赶走,还怪她头上了!
卢飞蒙这回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大声吼回去:“那你说怎么办?!”
他本来就不情愿帮这个忙,谢春花走了,蓉妹和赵策倒是快活了,他呢?他本来也只是想让蓉妹开心才蹚的这趟浑水,没想到惹一身腥。
陶蓉忽然变了脸色,眼神躲闪:“那……事情闹这么大,郑家要是知道了……”
郑夫人是出了名的妒妇,当初想着此计不成,郑夫人听见风声也会出手替她整治。现在形式一转,恐怕要倒打一耙。
闻言,卢飞蒙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显然也是想到了其中后果。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诡异的沉默在此间漫开,爬上脊椎掐住咽喉,令人胆寒。
“你去哪?!”
陶蓉站了起来。
“找人,把她做掉。”
卢飞蒙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本伏在门把手边的杨柳青听闻动静,连忙闪身走向相反方向,假装无意路过,背后的汗毛几欲竖起。
吱呀一声——
门开了。
“杨姑娘。”
杨柳青脚步一顿,生硬地回过头,然后挤出甜甜的笑容:“咦?卢二哥!”
她瞥了眼陶蓉的家门:“你来找陶姐姐?”
卢飞蒙眼底一暗,蒙上一层阴影,不置可否:“你打算往哪去?不和蓉妹打个招呼?”
“……”
依在门后的陶蓉慢慢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她与杨柳青平日形影不离,若是杨柳青这时候来寻她,那刚才的话岂不是都……
“哦,我忽然有点想吃栗子糕,五香记的栗子糕可好卖了,我想赶过去看卖完没有,买着了再回来找陶姐姐。”
杨柳青一歪头:“你呢?”
卢飞蒙不动声色打量她的神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