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
书笑容可掬地回答:“都是刚买回来的,全新的。”
虞天歌依旧很嫌弃:“那就是没洗过喽?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男秘书笑容不动:“都是洗过的,用烘干机烘过,保证干净柔软。”
虞天歌没话说了,慕择让他们把东西放下,之后男秘书很识趣地带着那三个年轻女人先离开,等屋子里又重新只剩下慕择和虞天歌两人后,虞天歌才去检查自己的包,车钥匙、手机、身份证这些东西都在。
她现在差不多已经认清自己今晚不得不留在这里过夜的事实,索性也就不再跟慕择废话,该看电视看电视,该吃晚饭吃晚饭,晚上歇息的时候也穿了慕择给她准备的那条粉红色睡裙。好在慕择吃过晚饭后就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了,让虞天歌有了空闲时间可以冷静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很明显,拜魏逢之和陈殊望所赐,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脱离了虞天歌的掌控,她不仅稀里糊涂睡了慕家最金贵的小儿子,现在甚至还躺在慕择卧室的床上,穿着他让人给她准备的睡裙和内裤,像是她跟他之间有多亲密似的,这样的发展对虞天歌来说无疑是个安全隐患。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像半年前那样,故意说些恶心慕择的话,让他自己离开。二是先假意服从,然后努力争取让他早日厌烦她。三是求神拜佛,祈祷慕华铭善良。这样看来,还是前两条路比较容易走通。
虞天歌正躺在床上仔细琢磨,突然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打开床头灯看过去,只见慕择穿着睡衣很自然地走了进来,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样什么东西,虞天歌刚开始没看清,等他走近才发现,他手里的东西正是在私人医院时医生开给她的治疗擦伤的软膏。虞天歌的眉毛简直就要拧成麻花了:“你干嘛?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要动武了!”
慕择哪会搭理她这些听起来毫无震慑力的警告,他走来床边就要掀她被子:“涂完药再睡。”
虞天歌看见他手里那只软膏就窝火,在他掀开被子的同时,她毫不客气地抬起一条腿就冲他狠狠踢去,经过一天的休整,她这双腿非但不软了,还恢复得十分有力,踢人的时候都能带起一阵急风,可惜慕择这小子比她想象中要身手矫捷得多,竟在她眼看就要踢中他大腿时灵敏地侧身闪过,同时胳膊往前,一把就捉住了她脚踝,虞天歌半秒不迟疑,旋即就抬起另一条腿蹬过去,他像是早有防备,另一只手精准地握住她脚踝,完全瓦解了她的攻击。这下她双腿悬空被他钳制着,只有背部还躺在床上,心里那个来气,抓起枕头就朝他脸上砸过去,他歪着脑袋躲过,同时双手发力握着她的脚踝往后一拽,将她整个人拖到了他面前,虞天歌也不是吃素的,顺势就用双腿夹住他腰身,然后揪住他的睡衣就把他拼命往下拽,趁他被她拽得被迫弯腰朝她靠近时,再拎起拳头毫无温柔可言地朝他侧脸来了一拳,慕择始料未及,想躲时已经回天乏术,硬生生挨下她的拳头,疼得眯了眯眼睛:“虞天歌!你发什么神经!”
虞天歌瞄了眼刚在缠斗中被慕择随意扔在她耳边的软膏,火冒三丈道:“你说我发什么神经?别以为跟我睡了一觉就能事事替我做主,大晚上的闯进我房间给我抹药?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休想!”
慕择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因为腰部被她双腿压着而无法直起身来,只能罩在她身体上方以一个极近也极暧昧的距离看着她,她喋喋不休的时候,呼吸时带出的热气连同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喷洒在他脸上,让人心里痒痒的,慕择本来还因为莫名其妙挨了一拳而有些火气,现在什么火都没有了,只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稍稍挑高了一边眉毛:“可现在看起来,在打什么主意的人好像是你。”
他这话提醒了虞天歌,现在纠缠住对方身体不放的人好像是她自己,虽说是为了方便行凶,但她的双腿却实实在在就锁在他腰上,双手也结结实实地揪着他的衣服,而他只能被迫用胳膊撑在她两侧,看起来俨然一个无辜受害者角色,这令虞天歌更加恼羞成怒,松开腿就要去踢他:“去死吧你!”
慕择已经吃过一次亏,哪能再吃第二次,抱着她往上一提,接着整个人就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这下无论她双腿怎么乱蹬也踹不到他分毫了,而她双手也被他举过头顶,由他单手钳着死死压在枕头上,他眼底闪着笑意:“我死了谁来给你涂药?毕竟是我不小心弄伤的,我得负责看着它痊愈是不是?”
“呸!”虞天歌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羔子!你占我便宜占上瘾了是吧?去你妈的!你要不要脸!赶紧从我身上滚开!你知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慕家没教你做人要矜持嘛?你看看你哪点还有以前的样子,你是流氓嘛?属无赖的?你他妈去跟禽兽拜把子吧!”
他不理她的谩骂,单手拿过软膏旋开了盖帽,挤了不少透明啫喱到指腹上,然后就轻车熟路地探下去开始给她抹伤口,明明正对她做着羞人答答的事,可眉眼间却是一本正经:“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