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酸
的轻轻笑了一声,好心情的歪着脑袋与真真抱怨,“瞧瞧你这妹子,忒偏心了!”
白真但笑不语,执起酒盏一饮而尽。
阿离低头看着自己的拨浪鼓,再想着方才娘亲给大伯带的礼物,委屈巴巴的撅了小嘴儿,抬头看向娘亲,“娘亲~你给父君带礼物了么?”娘亲给大伯带了那么多礼物,定是给父君带了更多吧!
白浅蓦地一僵,抬眼看向团子幽怨的小脸儿,不禁讪讪的清了清嗓子,故作沉稳的笑道,“带了~”攥着小酒坛起身,一边迈步一边琢磨着,踱近前时随手便幻出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这是她身上带的最大的珠子了~
云纤陡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的惊叹道,“传言白浅上神送礼向来是夜明珠,传言果然不虚……”小美人儿突然转头朝她看过来,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一片寒色,她吓得紧忙闭上嘴,唇抿得紧紧的!小美人儿好像有点凶,小美人儿好像不大喜欢她呢?
白浅不悦的转回头,便见团子皱巴着小脸儿瞧着她,小眼神别提多幽怨了,她讪讪的清了下嗓子,故作凝重的瞎掰道,“这个不是普通的夜明珠,这个是娘亲途径九周海时降伏了九头凶兽才采来的!”
阿离陡然瞪大了眼睛张圆了小嘴儿,伸出两只小手接上娘亲的夜明珠,原来这颗夜明珠这么珍贵呀!竟然是娘亲降伏了九头凶兽采来的!娘亲可真是了不起!他抱着夜明珠小心翼翼的送到父君面前,欢喜的咧着小嘴问,“父君父君,娘亲给你采了夜明珠!你开心么?”
夜华心中凄苦,面上却未露分毫,只是未接夜明珠,抬手摸上阿离的小脑袋,淡笑着柔声的应了,“开心。”
白浅暗暗松了口气,那番说辞唬唬阿离还说得过去,却是瞒不住夜华的,她抬眼看向夜华,三百年未见,夜华清减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她坐回自己的位子,执起酒盏抿上一口,无声而叹,她与他,从一开始便是错了,错在她不该服下那忘情药,不过一场情劫罢了,平白又多生出了这许多纠葛,如此说来,她便更是亏欠了他……
阿离捧着夜明珠轻轻的放在几案上,转过头看向娘亲,“只有这一件么?”
白浅手里的酒盏一歪,头皮有些发麻,实在是再拿不出旁的物件,只好唬着脸看向小团子,颇严厉的道了一句,“小孩子不可以太贪心!”
阿离可怜巴巴的瞅着娘亲,乖巧的咧着小嘴应了声“哦~”,娘亲送给大伯的礼物虽然多,但却没有降伏凶兽采来的,这样算来娘亲还是待父君最好的!
小团子的这一声哦之后,便再没人说话,折颜往主位瞥了一眼,再瞥一眼对面,手中酒盏轻轻磕在案上,微微提了点音量很是有长辈模样的笑道,“云丫头,你爹娘有没有同你说过,若要从你娘那边论起,你还得管墨渊唤上一声表哥~”
白浅猛地抬眼看向折颜,再看向末位,随即转头看向主位,表哥?师父竟然还有个表妹?
白真偏头看向老凤凰,竟还有此事?他怎地从未听他提起过。
夜华亦抬眼望向了主位,握着茶盏的指尖微紧了紧,昆仑虚向来不留女子,那白凤族的小帝姬却已在此住了三日……
云纤惊愕得瞪大眼睛,僵着身子望向主位,失声的重复都变调了,“表哥?”
白浅蓦地皱了眉……
墨渊亦敛了眉心。
折颜笑着点点头,将目光扫了一圈,捞起酒盏抿上一口,神情悠远的讲起了往事,“那一年,洪荒大旱,母神外出治灾时与你娘一见如故,虽是未义结金兰,却也与金兰无异,你娘唤母神做姐姐,你是不是该唤墨渊做表哥?”似笑非笑的瞥一眼白家小五,再偏头看向小凤凰,“说起来,当年母神与你娘还商量着要做亲家来着,说是倘若你娘将来生了女儿,便嫁与墨渊做媳妇~”
云纤猛地一抖,心肝都打颤了!
白浅手里的酒盏掉在案上吧嗒一声响,半盏余酒散成了碎花……
夜华偏头看向白浅,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真手里的酒盏也顿住了,这么大的事,他怎地从未与他提起过!
墨渊不悦的蹙了眉,瞥一眼失神的小狐狸,转眸看向折颜,出口的语气沉肃得惹人生畏,“我为何不知此事?”
难为折颜揣着一颗切切真心,还要顶着自家弟弟这要吃人的目光,虽是笑得有些心虚,答得却是自然,“当时你随父神去了北边平定战乱,自然不知此事~”
捞起块糕咬上一口,瞥一眼对面,觉着也差不多了,若是被那小凤凰当了真可就弄巧成拙了,慢悠悠的调转话头道,“不过当年也只是母神与云姨随口一说的玩笑之谈,并未留什么信物,母神与云姨都觉着儿女们的终身大事,该有孩子们自己去做决定才是。”
云纤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又活过来了,激动得双手合十对着虚空拜上一拜,幸好她老娘英明,不然她下半辈子岂不是要掉进火坑里了!
她在昆仑虚住下的这整整三日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