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结(2)
有卷着桃花香的夜风吹进窗里,吹得烛火摇曳,绽出火花,燃得更烈……
(晋江不让描述的)
他一手覆在她背上缓缓的拍着,动容且满足的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情动,感受着耳畔同他一样急促的气息,偏头吻上柔顺的发,半刻都舍不得放开她,却突然很想好好的看看她,他好像太久太久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的小十七……
他轻轻的扶起她退开怀中,撞进眼里的却是一张挂满泪珠的小脸,悄无声息,汹涌不绝的泪。他只一瞬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守了她的两万年,他最是清楚他的小十七的秉性,他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他一手环在她背上,一手覆上被泪水打湿的小脸,指腹慢慢的摩挲着,也红了眼眶,情劫的事,折颜同他说过,是他没有护好她,不只没有护好她,还累她受了那般苦楚……
他不想提起那些事,怕她听了会难过,亦知她不想提起那些事,更不想听他提起,便只低哑的道了一句,“莫要胡思乱想,我们尽快成亲。”
她深深的低着头,虽是紧紧的抿着唇,还是不小心哭出了声,成亲?师父竟是想要与她成亲么?
她心口里疼得更甚,四肢百骸里都是疼的,她从未奢望过,要与师父成亲,即便看懂了自己的心意,亦隐隐知晓了师父的心意,她依旧未有过奢望,她只想能如从前一般的守在师父身边,跟在师父身后,能做回昆仑虚的小十七便好,足够了。
可此时师父却说要与她成亲,她从未有过半丝奢望,此时听师父这样说,却是想极了能与师父成亲,其实她知晓,师父是不会嫌弃她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师父都是不会嫌弃她的……
可是,可是她怎么直至今日才知晓,若是七万年前她便能看懂那深沉厚重的宠爱,该有多好,哪怕,哪怕只是这场大战之前,也是好的,至少她还能陪在师父身边,可此时,她连自己还有多少时日都不知,便是,便是当真不知廉耻的想要与师父成亲,怕也是等不到了,甚至想多陪师父些时日,都做不到了……
他紧紧的敛着眉,两手抚上满是水泽的小脸轻轻托起,她却垂着眉眼不肯看他,他一边为她抹着泪,一边低低的唤,出口的嗓音轻柔又涩哑,“十七,看着我。”
她泪水涟涟的不肯抬眼看他,执拗的又想低下头时,他轻轻吻上沾满泪水的唇,拂手间落了仙障,灭了烛火,酒架上添了一双红烛,矮榻上添了一床洁白胜雪的被褥,本该是添如红烛一般的红,可突然便想到库房里有这样一床被褥,已是记不清这被褥从何而来,只记得那净如霜雪的白,只有这样的洁净才能衬得上他的小十七。
他情动的吻着她,无声的安抚着,抱着轻颤的小身子缓缓覆下,万般的疼惜与不舍,万般不愿这样轻率的要了她,却都不及让她安心来的重要,他最是清楚她的性子,如今不管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安心,便只有,只有如此……
(晋江不让描述的)
他啄上幽香的小嘴,叹息着浅阖了眼,一声嘶哑的低唤,仿若承载了亘古悠长的厚重情意,“十七……我的小十七……”
她一下子红了眼圈,鼻尖泛酸,心尖也又酸又疼,抖着小手环上他的脖颈,羞人的呢喃再不忍着,颤着黏哑的小嗓音轻轻的唤,“师父……”
(晋江不让描述的)
他唤着他的小十七,一声又一声,恍若要将那七万年生死相隔,恍若要将所有错失的岁月尽数弥补回来。
她灵台里燃着灼灼花海,花海里有清淡的松露气息,花海里只有她同师父,她沉浸在踏实又安心的气息里,沉浸在他给她的完全陌生的感受里,不可自抑的颤栗低泣,难捱的细细哭求,直到他抱着她攀上极致的云端,漫天花雨飘飏,不知为何会流泪,却满心都是欢喜,她才清晰的知晓,原来欢/爱这回事,是沉静无言的欢喜,是沉静无言的厚爱。
(晋江不让描述的)
他自始至终照顾着她的反应,温柔至极的呵护疼惜,绝对掌控的疼爱给予,情难自禁的索取交付,带着她一同感受销魂蚀骨的欢愉,在她的美好中尝尽了前所未有的圆满。
……
一室醇厚的酒香裹挟着欢/情的香气,催得烛泪都滴成了花。
她晕乎的睁不开眼,身子也酸软得厉害,却强撑着舍不得阖眼,只一眼不眨的望着他,似是生怕一眨眼他便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他一只手臂环在她颈下,手抚在滑腻的肩背上轻轻拍抚着,一手拉着被子再往上带一带,眷恋的浅吻印上滟滟红唇,尚余暗哑的嗓音慵懒又温柔,“睡吧。”
她娇气的撅了撅小嘴,自被子里拱出小手摸上清隽的面庞,娇软的嗓音哑得羞人,喃喃的轻唤,“师父~”
他眉宇间是舒展的笑意,嘴角轻轻弯着,指尖拢着她鬓边一缕微乱的青丝别到耳后,低低的应,“嗯。”
她痴痴的凝望着清风朗月的眉眼,贪恋的深深望着温眸里的笑意,她从未见过的好看笑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