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正经事(下)
白浅上神当真是气得不行,适才他好好的说要给她做戒指时,她便晓得是因为东华,没成想他竟还跟他说过那样的话!拔护心龙鳞已是了不得,他竟然还想让她师父也剜出半颗心来给她做戒指!他是当谁都像他一样不给自己找虐就不痛快么?!
手臂被大手拽着走不动,她恼得头也顾不上回地去推他的手,“你拉我做什么?!我还要将凤九也抓回来!”
她早就看那块冷石头不顺眼了!此番她定是要掀了他的太辰宫再将凤九同滚滚一并带回青丘住上个千年万年!
淌着水拔腿便要走的人儿这般背对着他便又是一番旖旎风景,且找东华算账便也罢了,还要将凤九也抓回来?
战神禁不住抽了抽嘴角,忙伸手再勾上小腰将人捞回怀里,着实是啼笑皆非,一边拍上扭蹭着的小身子顺毛,一边忍俊不禁地安抚道,“东华的账且先记着,眼下正经事要紧。”
她正想再推开捆着她的手臂,闻言才老实一瞬,却还是扒着大手顾不上回头,“什么正经事?”
方才闹了一场的人儿有些喘,白腻的小脸也透出一抹红,比之落入水中的桃花更为娇嫩动人,再这般自他怀里不管不顾的蹭动着……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喉间也不自主地滚了一下,复深深地瞧一眼拧着小眉头的人儿,一手揽着腰肢往怀里扣紧一些,一手抚上小脸抹去几滴溅落的水珠,“小十七可还记得,我们有多少时日未曾亲近过了……”
他若是未记错的话,距上回至今,应是已两月有余……
半月前的一日夜里,他的小娘子总算是有些兴致,不想情意渐浓时,他们家那两个早就睡下的臭小子却闯了进来。
……
彼时睡得迷迷糊糊抱着小枕头滚进门的小团子咧开小嘴便要假哭,但眼前,唔,娘亲同爹爹的床上好像有一块很大的东西飞快地闪了一下,是以他这哭音儿便没能嚎的出来,待瞧清时才瞧见好像是爹爹原本在躺着,然后突然坐起来了,还很是凶巴巴地瞅着他问,“怎么了?”
彼时的小十九被爹爹问得卡了一下壳,跟着便是咧开了小嘴,因着方才将他吓醒的噩梦愣是没敢挪步,只一边偷瞄着爹爹的脸色,一边可怜兮兮地哭唧着同娘亲求救,“娘亲~孩儿梦见爹爹变成了吓人的凶兽要吃了娘亲……”
被搅了好事的他爹爹:“………”
白浅上神被自家夫君挡在身后忙理了理衣襟,又拿手背凉了凉脸,理顺气息后忙探出身子伸手去接哭着的小团子,还顺手将一旁碍事的人往边上推了一把。
跑得球一样滚过来的小东西眼泪未见几颗,嚎的倒像真心实意似的,一边往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一边扯着小嗓子又叨咕了一句,“还梦见爹爹咬娘亲脖子……”
战神额角一跳一跳的疼,伸手拎上小东西的后领子帮了一把,复看向杵在门口还算老实的另一个,“你呢?”
昆仑虚的小十八打小便是个稳重且细心的性子,是以方才一进来他便有瞧见爹爹原本是压在娘亲身上的……
“孩儿梦见娘亲在哭。”爹爹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威严,但是为了娘亲,他是不怕的!于是他抿了抿小嘴,说了自打懂事以来的第一个谎,“娘亲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
当时站在门口与他对视的小东西着实颇有几分对峙的意思,他看得无奈又好笑,亦着实有些不自在,只叹日后不论何时都要立上个仙障才好,最后也自然是他的小娘子将两个小混蛋皆捞到了床上。
怀里的小狐狸定定望着水面出神,应是在回想着他们到底有多少时日未曾亲近过,这种事竟也要想这样久,看来当真是未将他这个夫君放在心上。
他揽着小腰再往身上带一把,索性低头自莹白透粉的小耳垂上轻咬一口,想起她这些时日的没良心也实在是又气又好笑,不觉间嗓音里也浸了暗哑情动,“不想我么?”
她被猝然袭来的酥痒激得一阵颤栗,心尖儿狠狠地颤悠了一下,脖子也没出息地缩了一缩,耳边低语的语气太过晦暗难明,且耳垂上含咬了一下的人说完话也未挪开,火烫气息尽数吐在了耳后连同脖颈上。
她不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十七……”
软热的唇瓣又擦过耳垂,故意使坏似的,她受不住地缩着脖子躲,又喘了一下才颤巍巍地喃出后话,“还以为师父每日照顾团子,累了……”
他忍着笑意又去逗小狐狸的动作一滞,看向小脸上的神情时不禁幽幽挑了眉心,他累?
她日日眼里心里皆是他们家那两个臭小子,每日不是累得钻进他怀里便睡得香甜,要么便是喋喋不休地与他念叨两个小团子有多气人又有多有趣,有时他想同亲近,也不见她有几分兴致,她竟还以为是他累了?
白浅上神又低了低头,一边揪上腰前大手上的一根手指,一边闷闷地又嘟囔了一句,“十七还以为师父是不想十七了……”
她方才确是在回想着他同她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