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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老板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但凡一起摆过龙门阵[1]就该知道要是没点关系都不敢把书店开在新华书店所在的走马街上,避其锋芒的道理他是真不懂啊。
祝昭觉得云舟凉糕店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云舟凉糕店只要不自乱阵脚就能稳坐钓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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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祝思来也费劲地挤出人群,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周云瑛连忙给他倒了一杯酸梅汤,关切地问到:“怎么样?”
“确有此事,我们该早做打算。” 祝思来喘匀了气才说到,余下的话他便有些欲言又止,“而且,而且……”
周云瑛心急地推了他一把:“而且什么?一次性说完不行吗?跟挤牙膏似的一次说一点是吧?”
祝思来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了:“刚刚我在门口看到里头给客人端凉糕的人好像是杨秋芬?我也不大确定,就是看着身形很像,里头那个人身上穿的那件黑色短袖好像是杨秋芬走那天穿的。”
啊?这回连祝昭都坐不住了,手里的炸云朵片被惊得落在意识空间的地上。
周云瑛和周云理神情凝重,敌人来势汹汹这回可不能等闲视之了。
祝昭重生前,易清县卖凉糕店的店铺和小摊起码上百家,就是随便去广场上转转都能看到五六家凉糕摊。
这些凉糕摊除非是从同一家店批发而来的,味道免不了都会有细微的差别,有些放的糯米多一点,吃着要干一点味道更浓稠,有些则要清一些,口感往果冻和布丁那边靠拢。
外地人可能吃不出来,但是像祝昭这种从小到大年年都吃凉糕的易清县人舌头早就被养叼了,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吃得出来。
但饶是吃过这么多凉糕,她还是认为自家的配方最好,所以当初新式凉糕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时候她是一点也不心慌,因为别家的凉糕都比自家味道要差些,品质就是最大的倚仗。
这回却又不一样了,杨秋芬做凉糕的方式是周云理手把手教的,要买哪家的糯米,要放多少糯米,糯米要泡多久,在锅里搅凉糕要煮多久,周云理是一点都没藏着掖着,可谓是倾囊相授。
所以杨秋芬跟周云理做出来的凉糕在味道上也是相差无几,这意味着自家在味道上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
周云理此时恨杨秋芬恨得牙痒痒:“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祖宗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之前虽说跟杨秋芬也是闹了通不愉快,他还是想着好聚好散,所以痛快地给杨秋芬结了奖金和工钱。
如果杨秋芬是去别家店打工他一点意见也没有,日后遇上了看她过得好也能心无芥蒂地祝贺她一声。
但杨秋芬从云舟凉糕店学会了做凉糕的手艺,转眼就另投他门帮着隔壁的凉糕店抢云舟凉糕店的生意,这种事要是放在从前传出去是会被人唾弃的。
周云瑛看他一脸怒气,连忙劝到:“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我们还是先想想我们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是这个道理,周云理眼神炙热地看着大家:“姐姐姐夫,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舟舟呢,你有没有好主意?”
祝昭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主意。
她重生前,新式凉糕更受欢迎除了口感顺滑外,还有一大原因——口味更多。
古法凉糕只有单一的红糖味,天天吃也是容易吃腻的,但是新式凉糕又不一样了,菠萝味、柠檬味、西瓜味、玫瑰味、百香果味可谓是应有尽有。
还有被祝昭视为魔鬼料理的辣味,往冰冰凉凉的凉糕上放几勺油辣子,虽然祝昭自己是无法接受,但听朋友说辣味凉糕的味道也让人欲罢不能。
祝昭从前一天要吃两块凉糕,早上和晚上分别吃一块都是不同味道的。她可以预感,等到新口味推出了,必然会掀起一阵新风潮,云舟凉糕店的生意也会达到一个新的巅峰。
既然隔壁要竞争,那就来呀,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