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

跟剑来请示决定回老房时，她总觉得时机选的不对，应该事先告诉家人一声。

可岙山长老又催她得紧，只能挑选一个还算不错的天气回去。

天气阴沉沉带有一丝暖意的，总是让她感觉要下暴雪一样。

怕在路上会遭遇暴雪，娑稻花钱买下一匹千里马，一路不敢停歇跑了一天一夜才回到老家。

正如自己所预料到一样，回到老屋，天上就下起来飘雪，等把炉子生好，天上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山上静，住的人家又散落，簌簌地落雪声伴随着干柴火烧声陪伴着独身的娑稻。

娑稻坐在炉子旁，将地瓜翻动一个面，继续煎烤，又扒拉手指算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回老屋，是十年？十一年？还是八年？

可毕竟是涵盖两世，具体多长时间，娑稻是真的记

父亲离开老屋后，娑稻就去一剑山学艺，初在门派自己根本没有外出时间，下山出任务都有同门师兄跟着，等着自己独立出任务时，又要顾虑到归山时间。

两三年，或者三四年才能偷的两日懒，赶回来回来收拾一下老屋。

阵阵烤地瓜香气勾引娑稻的馋虫，她把地瓜从灶坑里扒拉出来，扒掉外面烤糊掉皮，美滋滋吃起来。

又烧起一大锅子水，准备将屋子好好打扫干净。

打扫房屋是最累的，将一件件物件拿出来，擦干净在一件件摆放回去，两件屋子打扫完，娑稻累的眼睛都冒金星。

不过看着干净地屋子，娑稻心里多少是开心和舒适地，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之前，也可能是她单方面的错觉。

临睡前娑稻不忘给马再来一顿野草，望着小腿深厚的积雪娑稻在想，明天是不是要起早扫雪了。

又来又一想，下次回来，不知是冬天还是夏天了。

只是在老屋住了一宿，娑稻就要赶回去，亲眼看见灶台中的火星一点一点熄灭，屋子一点点降温变冷。

摸摸自己发凉的鼻尖，再扫看一遍屋子，确定门窗关好了，屋顶不会漏水，娑稻才敢拿着钥匙离开。

“我走了。”娑稻是这样说得。

快马加鞭赶一剑山，岙山长老体恤娑辛苦苦，特意让娑稻休息一天。

此时，岙山长老小庭院还没有自己小屋子，她还住在内门舍屋。

自己搬入内门舍屋时，岙山长老很明确表明她在内门只是暂住，等屋子修葺完成，她就要同拂染一样一起住在南苏小院，跟随他修习。

一大清早娑稻拿着佩剑，后背背着墨玉来见岙山长老。

岙山长老还在静室打坐，前来接待自己的是拂染。

“师父还需要一个时辰才好，我给你做了一些蔬菜粥，你先吃一些。”

以前，三人同住小院时，做饭这一类都是拂染操作。

没办法，谁让另外两人一个是可以连续三个月顿顿吃甜水汤圆，另一位则是饿了可以啃草皮的野蛮人。

唯有拂染这一位活着精细讲究的人，不能忍受顿顿甜水的汤圆，也不想夏天吃草皮，冬天吃树皮，只好毛遂自荐，自告奋勇地承担做饭这一重任。

拂染的手艺很好，不说能做出奇珍美味的绝世菜肴，至少家常小炒是不差地。

拂染准备的蔬菜粥和几块白馍馍，一小碟子红油焖笋，清凉爽口。

娑稻坐在餐桌上不敢动筷子，执意要等着师父一起出来，拂染又怕娑稻饿着，强塞给她几块甜腻糕点。

“这是我下山买着，你吃吃看。”

拂染说完又看看娑稻，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后背背着自己送的墨玉，手里拿着佩剑，心中窃喜好久，低头极力压制住嘴角。

他的师妹，嘿嘿，他的师妹回来了。

直到，庭院出现一人差点让拂染差点将脏话脱口而出。

虚也，你来这做什么？

亲眼见娑稻站起身了向这位师兄行礼，又亲眼看着两人互相交流名字，又亲眼看见两人共同坐下。

跟上一世一样，自己是亲眼见证他们第一次见面。

拂染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稳一些，情绪稳定不出一点差错，自认为态度良好地出言打断了两人人谈话。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哪来的一见如故，跟虚也师兄一见如故，那跟我算什么。

“虚也师兄来找我师父有事吗，我现在就通报师父一声。”

说完，拂染还真的的起身去找岙山长老。

“是岙山长老叫我来得，说有一位刚入门的弟子需要教导，特意拜托我前来。”

拂染缓缓的转头，面容十分平静地看着娑稻，这刚入门地弟子，应该指得就是娑稻了。

…………

餐桌上可以说得上是过于安静了，四个人分别坐在四方桌四面，没有客气的寒暄声，都是低着头沉默地吃饭，就连放碗碟的声音都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