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后兵

，麻烦了。”

孙嫂瞠目：不是说就进来等一会儿吗？那还要喝什么东西？她只是本着职责所在，随口问一下而已。

但既然问了，谈颐也有需求，孙嫂没奈何，还是进了茶水间。

这点时间做不了什么，茶水间又是透明的，谈颐息了想做点什么的心思，只专注坐在沙发上，扮演心情急切的等待者，时不时将视线往二楼上扫一扫，做足了翘首以盼的架势。

看谈颐进来了真的只是安分等着，且就算她知道小少爷在二楼，但看她看的方向，显然是不知道小少爷的卧室是哪一间的……孙嫂放下些心来，端着茶水送了出去。

谈颐将杯子端在手里，心不在焉地在指间摩挲，面对孙嫂的搭话也明显十分敷衍。孙嫂却不以为忤，引着谈颐漫无边际地继续聊着，而在看到谈颐的急切快要演变成不耐烦的时候……

“谈老师，看来你今天是等不到小少爷了，要不就这样吧，天大的事情还不能明天再说了么。”

孙嫂有目的地劝说着，大概是之前的搭话起了作用，谈颐对她的话没有太大抵触，也没什么防备，只是为难了好一会，应了下来。

孙嫂连忙起身，准备送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起身起得太急了，她猛一站起来趔趄不说，人还觉得有些头晕。

晃了晃脑袋，孙嫂惦记着赶紧把谈颐送出去，没多想。

而她抬头的时候才发觉，谈颐这时已经走离了沙发有些距离了，此刻正面露担忧看着她，手也伸着。

孙嫂脑海里奇怪了一下，刚刚谈颐有走得这么快吗？谈颐又是什么时候把杯子放下的，她怎么一点没听到动静？

但很快，孙嫂意识到谈颐手会伸着，大概是看她身体不稳，下意识想要来扶她的动作……对这份善意，孙嫂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歉疚来，刚刚的疑虑便就都打消了。

“我没事。”孙嫂挤出笑来说，“我送你出去吧，谈老师。”

***

谈颐出门后，在孙嫂视野范围内还一步三回头，表示下遗憾与不甘，一离开孙嫂视线，就直接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短暂的忙音后，电话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一道稍显冷漠的嗓音，只是在嘈杂迷乱的背景音衬托下，他这冷漠，也带上了几分人间烟火。

“哪位？”

“姬大少爷，”谈颐脚步不停，直接叫破对方身份，同时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你弟弟的家教老师。”

听筒对面的声音顿了顿，再响起时，多了一分不明的意味：“能弄到我的联系方式，看来林秘书看人的功夫还不到家。”

谈颐卡了一下壳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怎么？弄到他号码就是对他有意思？还觉得她这是借给姬星琼家教妄图攀附上他？

……这姬大少爷的自我感觉会不会太良好了点？

“姬大少爷误会了，我只是想找一下在你旁边的我学生，烦请把手机递给他。”

谈颐自认态度语气还算不错，但她还是低估了姬大少爷的良好的自我感觉，只听对面一声嗤笑，伴随一句“拙劣”，就挂了电话。

谈颐愕然挑了下眉。

挺好，软的不吃，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编辑信息，发送。

两秒后，谈颐的手机屏幕跳出了来电界面，是对方看到信息后，主动打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什么？”比起刚才的气定神闲，这会儿的姬大少爷语气里多了分气急败坏。

谈颐直白：“把电话给你弟弟。”

“真的就为了这个？”对面的声音还是有些不相信。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他刚出去，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你好像跟一开始有些不一样。”

至少，对他的态度上，第一次客气规矩，第二次口吻像是命令式，前后仿佛两个人。

“先礼后兵而已。”谈颐简洁说着，继续道，“既然跟姬大少爷说一样，那么请转告小少爷一声，我已经辞去了家教一职，请二位联系林秘书确认新的家教老师什么时候去上课。”

“就这？我发个消息过去就可以。”听筒里的声音慢慢拉远，过了一会儿后又拉近，“行了，那你刚才……”

对面的声音吞吐起来，有种梗着不肯认输的少年气，又有种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不得不低头的屈辱。

“……你刚才发的……”

“姬大少爷在说什么？”谈颐说话时刚好迈出大门，能在别墅里搞定这件事，及时出发，她心情不错，因此也无意在短信中说的那件事上为难，于是干脆道，“我刚才有发什么吗？”

“当然没有。”姬大少爷也听明白了谈颐的潜台词，带着算她识相的念头，姬大少爷说完“希望以后也不会有”，就再一次抢先挂了电话。

谈颐上车报出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