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活了
如果有人在某乎提问:死而复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黎生晓要是去回答,怎么也得拿个高赞。
尤其,这种离奇的事情,竟然在她身上一连发生了三次。
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黎生晓觉得,以后她还是得为人低调一些的好。
所以,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云散楼的三楼上,细细品着手里的茶,并不发一言。
原以为一楼二楼已经布置的足够雅致,等真的上到三楼,眼前又是一亮。
黎生晓边喝茶边偷偷打量着三楼的陈设。
内里靠墙处放置了一张紫檀木长桌,桌上摆放着古砚、玉制水注、笔墨笔架等物。一张宣纸铺陈在桌子中央,旁边的青玉笔搁上还有一根笔墨未干的狼毫笔。
黎生晓上楼前,白落照正站在桌上执笔作画。
与之相对的,是一张黄花梨木的案几。案几上搁置着一把古琴,琴面光滑,木质天成,一看便不是凡品。
窗外阳光晴好,四面雕窗均大开着。东西两面墙上挂着几副兰花图,姿态各异,模样竟与阳台上摆放的几盆兰花别无二致。
实际上,与二楼一样,阳台上除了兰花,还养了各色的花草。此时花香浓郁,不需要点燃任何香料,便已让人心旷神怡。
屋子正中央还放了一张如意圆桌,上面已摆了一应的茶水点心。此刻,黎生晓正是坐在这张圆桌旁,品茶冥思。
白落照在她对面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
就连喝茶都这么好看。黎生晓一个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舞墨端着碟子走上楼来。他先是气鼓鼓的瞪一眼黎生晓,又一脸幽怨的看向白落照。
“公子,你真的决定了吗?不再考虑一下?”
白落照并不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舞墨犹不甘心,意有所指的又道:“昨夜公子直熬到大半夜才回来,又在外面淋了雨。今日起得早,怕不是还未睡醒,脑子尚不清楚……”
黎生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舞墨实在是可爱,就差指着自家公子的鼻子骂他脑子进水了。
可当听他说到“半夜”、“淋雨”这样的词汇时,她又心里一动。
昨天的事,除了那十大酷刑和心口的剧痛,其他的她都已记不太清了。隐约只记得,她是在一个破庙里睡过去的,可醒来时,她人却已经身在云散楼中了。
就连那身满是污秽的衣服都已焕然一新。
想到这,黎生晓不禁抬眼望一眼白落照,心道:“该不会是他给我换的衣服吧?”
脑子里迅速闪现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黎生晓脸上一红,忙又低下头去。
行文已制止了舞墨的长篇大论。他低声道:“公子已经做了决断,你我就不要再掺和了。东街米铺的伙计方才来楼里求助了,你与我一同去看看吧。”
舞墨十分不情愿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将手上端来的盘子往桌上一搁,便与行文一道告退了。
黎生晓看着盘子里心心念念的瓜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抓过一大把,高高兴兴的磕了起来。
她边嗑瓜子边用眼神追随着行文离开的身影,眼神里露出了几分赞许。
这小伙子有眼力见,有前途。
白落照以为她是对舞墨刚才的话心有介怀,温和的说道:“舞墨自小便跟着我了,没吃过什么苦,性子难免跳脱些。”
黎生晓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吐一口瓜子皮,毫不在意的说道:“小孩子嘛,心思单纯点是好事。”
白落照看她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若姑娘没有疑义,今日我们就定下盟约吧。”
梦想成真本来应是大喜事,可此刻面对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黎生晓反而有点不敢下嘴了。
“你先等等,我有几个地方还不太明白。”
白落照淡淡道:“姑娘但说无妨。”
黎生晓马上抛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
白落照点头。“姑娘一直说离开我就会发病,我虽不信,但也担心此事万一是真的,岂不是间接害了你的性命。于是便隔了几个时辰,前去寻找,果真在庙里发现了发病的你。”
黎生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暗道,怪不得新元的百姓都说这位小白公子是个大善人,就冲他这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魄力,他就值得别人追随景仰了。
“可是,”黎生晓仍有疑惑,“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就连小助手的导航技术都极不靠谱,难道这人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
听她发问,白落照眼中忽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其实我本不知道你的去处。但刚一出门,我便遇上了一个老道。那老道一脸的白胡子,对我说城外东面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