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到温大娘子便是吉祥话。
翊王府与云家的定亲宴办的极大,多少人家都知晓,小娘子们更是羡艳不已,羡慕云卿姿能嫁一个样貌好,身世好的郎君,个个都上前与云卿姿说话,都想沾沾喜气。
主宾坐置,歌舞声声。
及冠礼这边开始了,云卿姿隔得远,又不是正宾之人,只能站至洗的东侧。
未定亲时她只能悄悄地看,如今定了亲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盯着花暮锦不必在意他人说什么话。
花暮锦束着童发从房内走出,面东而站的宾者朝他行礼,花暮锦还了礼后便在席上坐下。
翊王净了手,从有司手中取过缁布冠,为花暮锦整理了发髻,口中祝词训诫。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话毕,宾者为花暮锦戴上缁布冠,系上冠缨。
一礼成,花暮锦便回了东厢房,换上与缁布冠相配套的玄端服。
换好衣服花暮锦便出门,南面而立,向来者宾客展示。、
又回了厢房取了缁布冠,戴了簪子又出门向堂上而去。
这回的加冠与方才一样,只是祝词又换了一番。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这回换了皮弁冠,配的皮弁服。
第三回加的是爵弁冠。
翊王的祝词响彻在观礼堂上。
“以岁之正,已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礼成后,花暮锦换了常服,从东厢房后出来便朝着翊王妃拜了拜。
宾客落座,翊王带着花暮锦朝拜祖先,向先祖祭酒醴三次。而后才回到席上向宾客拜礼。
花暮锦的字是早早便取好的,荣信大长公主在离京前翊王便去询过她,大长公主也是看着花暮锦长大的,如今更是德高望重,为花暮锦取字一事自是请她。
翊王妃也当中宣告了花暮锦的字。
“礼仪既备,令月令日,昭告尔字。宜之与嘏,永受保之,曰弗庸。”
告知小字,花暮锦却还不能闲着,还要去拜见尊长。
今日人多事多,花暮锦抽空派了非觉来与她说,府内请的人都是相熟的,若是她呆的闷可四处转转。
云家二房的人早早散去,云舒窈与云舒菸紧紧跟着苏大娘子不动,今日并没有相熟的小娘子在场,云舒菸只能粘着母亲与姐姐,倒是不见云泠的踪迹。
云卿姿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许是去寻玩伴了,听闻今日姜家的小娘子也来观礼,如今一群人正围在祈嘉县主那。
她的确呆的闷了,与温大娘子说了一声便想去花厅逛逛,府内的使女都识得她,自然殷勤带路。
虽是冬日,但翊王府内的花依旧开的极好,四周都挂着保暖的帷幔,便是待在里头赏花也不会太冷。
花暮锦早早便遣人送来了汤婆子给她,她一路握着现下也冷了些。
花厅离得观礼堂并不远,便是在此处云卿姿还能隐约瞧见花暮锦忙碌的身影,他举着酒盏一盏一盏敬尊长师友。
花厅伺候的使女都极为有眼色,见云卿姿将汤婆子放置桌上,便忙将汤婆子拿走:“娘子稍待片刻,奴婢去取新的来。”
云卿姿也不扭捏,只点了点头。花厅内只剩下侍歌跟着,以及门外守着的几个使女。
她正与侍歌说话,等着宴席散了后再送礼给花暮锦,她前些日子又多做了几双靴子,预备让花暮锦带着去江宁府,南方雪大湿气重,脚底自是要穿的保暖些。
靴子里面垫的是兔毛,穿在脚上暖暖的。
她扭头又朝着观礼堂望去,却在花厅转角处瞧见一抹可疑又眼熟的身影。
看身形倒像是个女子。
云卿姿起身,压低了声音对侍歌道:“快,前头那人像是家里头的,慌慌张张地不太对劲。”
她不敢确定,但那背影的确像是云泠。
云泠不在席上又怎会出现在此处,为何如此慌张?她素日与这位堂妹并不熟悉,只是请安时问候过几句,此刻也猜不出她跑到这是为了做什么。
侍歌闻言赶忙追上,云卿姿也紧随其后。
今日不论是云泠想做什么都不能让她在翊王府做成,那般鬼鬼祟祟想来定不是什么好事。
小丫头跑的极快,都绕出花厅了侍歌才将她逮住。
转过的脸却不是云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