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之祸
餐桌前,宾主尽酣。
我先前不曾注意,这景公子的两名侍女,身量竟都如此高挑,尤其是那个身材较差的,竟比景公子矮不了多少。坐在他身侧却不显得恭敬,反倒抢先执著,饮酒甚欢。
“连公子的侍女都如此高挑啊,我看不像是蜀中来的。”我询问。
“我等确不是成都本源人氏,自幼长于北地,后自家产业中心移于成都,便在蜀地安过家。”
“那姐姐们何故一直以面纱示人?”
“我家婢子皆未嫁,待双十年华便去除奴籍,遣散归家成亲。终日在外,面见男客恐是不妥。”
殷朝待阁小姐,确有戴纱之习,只是把侍女当小姐养的,我还没见过。
有猫腻!
我再瞥一眼那高个侍女,妆容过于浮夸了,但一双凤眼却极为出众,纵面纱遮盖住大半颜面,却恐无人敢说她不是美人,尤其是她还长得和景轩有些相像,或者说她像——那个人。
等等,我理理…
景轩和他长得像,侍女和他长得像。景轩对侍女极好,这说明——他他她,这三个有血缘关系!
幸好他没来,赶紧的,要送这几个人走。
“嗷嗷嗷~来来来,我敬公子一杯。”
“哈哈,姑娘年纪虽小,却如此豪爽!来饮!”景轩拿起酒壶欲为自己斟酒,却发现壶中酒已见底。
“老莫,去把我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拿来!山中潦倒,酿酒粗糙,恐不合公子心意,还望公子莫要嫌弃!"老爹吩咐下去,“还有其余几位,来来,满上!"
我跟老爹对视一眼,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看着这一行一杯酒下了肚。
三巡已过,未至中午,深冬少有的暖阳,云开雾散,正是出行好时节。
阿牛小七他们几个已将这群人的马匹牵出归还,半山腰的马车也已修?完毕。
我们送他们到山脚下。
“多谢寨主几日收留,不必再相送了,我等告辞。"
“好好好,公子慢走。”我爹笑盈盈地拱手相望。
我则抵着长枪晃悠悠,心里数着数。
“九八,九九,一百……”只听前方砰砰砰的几声,该上马的该上车的,都躺倒在地。
“爹,你这百步散果真是一百步倒。”
“那是当然,我精确计算的。这景公子,怎么看都像非一般的有钱人,虽说上山时已献出银票百两,但我瞅着这车上好几个大箱子,绝对有更好的东西!”
虽然我们是有道义的土匪,在这片已传开了。但土匪还是得干点土匪该干的事。
我长枪在前,几下撬开其中一个箱子的锁。
“爹,你快来看,好多漂亮的玉器!”我知道这叫玉,但具体价值多少还得我爹估算,可是左喊右喊,不见他来。
一个转身。
???
后面的人怎么全倒了?
只有不远处守山门的几个弟兄,见此正往这里赶来。
“到底还是山匪,果然有炸!”先倒的四男两女这时竟全站了起来。
我???怎么药效这么快没了?
"你们…我可是亲眼看你们喝了那酒!”
“这种下等迷药,我们早已提前服过解药,倒是我无意间下在蔬菜中的毒,解药恐怕世间只有我有。”
“你们…好卑鄙!把解药给我!不就想要你们几个钱吗?好歹收留了这么你们这些时间,却想要我们穷苦人家的命!”
“原本也想多送你们些银两的,只是此行勿忙,现银寥寥,不想你们果真贪婪,这箱中之物,你们是万万碰不得的。”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只吃肉不吃菜。”景轩旁边另一人道。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费话!解药拿来!”
“我若是不给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提枪直逼几人,景轩向后一闪,他的三名侍从飞步上前,腰间软剑瞬出,与我缠斗起来。
武功确是不错!看来什么文弱都是装的呢!不过遇到我,仍然算你们倒霉!
三人合力仍节节败退,我本不想伤人,也不愿多耗体力,找准机会。擒贼先擒王,向景轩挥枪。
却没想到这人是真不会武功,面对我呼啸而来的枪意,竟面露惧色。
眼看要刺入身体,我稍犹豫,只见一青影闪过,徒手接住了我的枪身,并使出一力,欲要夺我之枪。
一个侍女,如何有如此力气?我直接被她一个力气,在空中翻了半圈也未能夺过长枪。
此时,山门乃至寨中大批弟兄已到,正要与这几人动手。
我正犹豫夺枪与否,此番又分了心。这高个侍女见状直接近至我身,一手以枪做匕,抵我脖颈,一手钳我腰间,另我动弹不得。
“我劝你们莫要动刀,否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