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奴会伺候。”巧玉想了想，试探性的回答。

“……不是，那你有喜欢的事情吗？”

“奴喜欢伺候。”这次回答地更干脆了一些。

沈随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女孩，心里有些堵。巧玉见她面色不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当下有些慌，急急的解释：“公子，奴不会干别的，奴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奴只会伺候，奴会好好伺候主子们，好好伺候公子，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奴一定听话。”

生来就是伺候人的，是啊，有些人的命运生来就已经注定。就连这伺候人的命运，也不尽相同，男子尚可做小厮、打手、采买、管账，到了年纪还可在府外娶妻生子，可是女子呢，年华老去，又有几人能得善终。

生来是男性，就已经多了一份幸运。可是显然，幸运并没有眷顾自己，以及，眼前的女孩。

沈随把团扇递到巧玉手里，温柔地说：“喜欢吗？”

巧玉呆愣愣的接过来，下意识的回答：“喜欢”

“送给你好吗？”

巧玉跪倒在地，惶恐的说：“不敢，奴不敢。”她听府里的人说这位公子的来历，七七八八，说什么都有，有人说他是王爷流落民间时结交的故友之子，也有人说他是王爷的，是王爷的……，她却只觉得他是个好人，对下人温柔和善的人，一定是好人。天奉国王室喜织绣，天奉国有很多擅织绣的绣娘，也不乏自小学织绣的男子，纵使她见过的上乘织绣品并不多，却也知道，像公子这样的织绣水平，是高手中的高手，所绣织作必然价格不菲，更何况府上送来的绣线、丝绸、软缎都是上品……

沈随扶起巧玉，问道：“公子我绣的这蝴蝶好看吗？”

“好……好看”

“你想不想跟我一样绣出这样好看的绣品？”

“奴……”

“我教你你愿意吗？”

沈随笑意看着面前的女孩，声音温柔似水，眼波流转，带着暖意。

巧云呆呆的看着她，似是被蛊惑，无意识的点头，轻轻地应了句：

“愿意”

彼时的女孩并不知道，这一声“愿意”改变的将会是她整个人生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