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情浅
陈大炮,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女人气急却使不上劲儿,四肢百骸充斥着极端的疲累酸胀感,叫她这会儿只能动动嘴皮子。
又有人走进卧室,居然是挂着围裙的单宴泽端来一碗热羹。
简寻之吃惊地看向他:“你怎么也在?!”
“我在这儿过夜,又不是第一次了。”
单宴泽兀自绕过陈琛与裴艺秀,将热羹放在床头柜上,随后旁若无人地将女人从床那头抱到这头来,“趁热吃,再发点汗。”
床边那两个目瞪口呆的好闺蜜,简寻之已经没眼看了。
“如果我说,我就是发烧昏死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信吗?”
没等二人应声,单宴泽率先开口:“茶几上有医用口罩,你们最好戴一下。简寻之这是甲流,容易传染。”
“什么?!你不早说?!”
两人再次瞪大了眼睛,半句都没想着质疑,匆匆忙忙蹿去客厅找口罩戴上。
简寻之一张冷漠脸看着他俩,心道:这什么狗屁闺蜜,跟邱步云一个狗样子。
见床边卷毛弟弟舀起一勺热羹喂过来,她开口问道:“那你怎么不戴口罩?甲流诶,会传染。”
“要传染昨晚就染上了,换你来照顾我,岂不刚好。”
他又抬了抬手腕,意思她张嘴,“来,小心烫。”
客厅里戴好口罩的两人止步于卧室门口,瞧着里头你喂我吃的温馨画面,不禁心生感慨。
裴艺秀:“看不出来~这位单同学还挺居家好男人的?”
陈琛:“是啊,他长成那样~要说他是垂涎大侠的美貌,似乎说不过去吼?”
裴艺秀:“Emmn…不是喜欢脸的话,难道是喜欢钱?她天天开着奥迪招摇过市,是容易叫人误以为她是小富婆喔。”
陈琛:“有可能,毕竟现在吃软饭流行得很,况且单同学还没毕业。”
一道柔弱且嫌弃的声音打断他二人的对话。
“喂,你俩,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别人坏话,是当我俩聋嘛?”
裴艺秀吃惊地看向简寻之:“你听见了?”
简寻之无语状:“你说呢?”
陈琛接茬:“那反正你们都听见了,要不正面回应一下民众疑惑?”说着,他随手摸来一瓶矿泉水,假装话筒凑过去。
茶几上响起一阵大提琴曲,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竟是手机铃声。
单宴泽因而起身,经过卧室门口时握住陈琛手里的矿泉水瓶:“简寻之不富裕,我一直知道。不过你们猜错了一点,她的美貌,我的确中意。借过~我接个电话。”
撅起小嘴的陈琛看向同样惊奇的裴艺秀,两人面面相觑,接着一前一后跑到简寻之床边。
“现在的年下弟弟都这么直接吗?搞得我都想谈个姐弟恋了!”
“就是啊,他刚才握着瓶子跟我对视诶,那眼神我心都要跳没了!”
“你们真的够了,能不能善待一下老弱病残?”
单宴泽接起电话,是秦临来电。
“Arthur,室长马上就要登机了,你到哪儿了?”
“额,他不就是回趟香港嘛,我就不去送了。”
闻言,秦临讶异地看向一边的盛衍,尴尬道:“可是,室长这次可能会去很久,还没有安排回程。”
盛衍抬眸看过来,接过秦临的手机时,恰听见对面回话:“我知道,他也老大不小了,自己会处理好的。我这里有点事,走不开。”
“简寻之的事吗?”盛衍回问。
单宴泽一顿,手机听筒传出那人清冷而平静的问话,语气似乎并不像期待回答的样子。
“嗯,她生病了,身边不能没人。”说这句时,他不禁回头扫了眼卧室,床边裴艺秀跟陈琛二人正围着简寻之“嘘寒问暖查户口”。
“OK,照顾好自己。”
没等单宴泽应声,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秦临接过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地说道:“Arthur他应该是有急事,所以才——”
盛衍轻哼一声,提起登机箱时,往旁边座椅上的女人扫了眼:“走吧。”
秦临紧张地看向那个女人:“顾律,我们室长可能心情不大好,一路上有劳你多担待。”
顾昭音弯唇一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家室长什么时候心情好过?别担心,走啦,拜拜~”
彼时,单宴泽收起手机正想进房间,就看见裴陈二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出来。
“那什么,我明天还有录制,绝对不能生病。简寻之我先走啦!弟弟再见~”
裴艺秀刚说完,陈琛就跟上说,“额那个,老裴我送你啊~简寻之你早日康复啊!”
“砰”的一声入户门被关上,单宴泽疑惑地看向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