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只鸟

谢楚说的高傲，睥睨众生的姿态丝毫不在意外人对他的看法，态度傲娇的和用下巴看人没两样。

时邻见他又开始这么说话，知道他又陷入给自己写的中二剧男主剧本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开始找程禾交代事情。

只是她一个转身，发现程禾依旧维持着被自己刚刚拉来的动作站在原地，双手局促的交叉放置在身前，眼睛一眨一眨的跟个小鹿一样满眼星星的观察着谢楚。

时邻：“…..？”

什么情况？？

满眼冒泡泡？

她看看程禾，又看看谢楚，又看看程禾，最后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肩膀想让她回神，震惊道：

“搞什么，你喜欢他啊？”

“喜…啊不是！我是谢老师的粉丝！谢老师入围普利策的那部《Broken love》我看了好多遍，真的超级喜欢！但很可惜谢老师写完这部话剧就隐退了，不过我还会一直在等谢老师的新作品！”

程禾说的真诚，妥妥的小迷妹一个，给时邻看的一愣一愣，都觉得有点不像她了。

“不对啊，你的人设不该是高冷范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简直惜字如金。谢楚你凭什么啊。”

时邻不服气的瞥了眼还在办公桌上“摧残”她多肉的谢楚。

程禾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

不过谢楚对这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在他给自己写的人生男主剧本里面确实能力强长得帅走哪都是迷妹。

时邻有时候也庆幸现实正是如此，不然找他这狗都嫌的自恋性格早挨打了。

听完程禾的粉丝言论，谢楚高冷的又看了眼程禾，然后完全没有感情的道谢：

“喔，谢谢你啊。不过我近十年不会再写了，你多看几遍《Broken love》吧。”

“啊？为什么啊？”程禾听到谢楚这句话顿时瞪大双眼。

谢楚转笔的手停住，笔头指向站在柜子旁扣手的时邻：“问她啊。”

被点名的时邻脊背一直，面对投来的目光，直接撇清，“跟我没关系啊，他自己不想写。”

“你说我为什么不想写。”谢楚略带无语的瞥她一眼。

被这么看，时邻只好背地里朝程禾吐吐舌头。

好吧，跟她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

谢楚没在乌灵待多久，时邻本还想着请他吃个夜宵接风洗尘，结果话刚说出口他一个电话就被叫回家，不耐烦的表情显露无疑。

急匆匆离开办公室，程禾才从刚刚见偶像的情绪里出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该问谢楚的私事，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电话那头是谁啊？他怎么一接电话脸色就变了。”

时邻自然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他飞机刚落地对面就有消息了。

“他家里人。”

时邻也不想透露太多谢楚家里的事，随口应答之后便没再提这件事：“走吧，送你回去？”

程禾租的房子离市区有点距离，时邻随便调了个电台，里面放的是莫文蔚的《广岛之恋》。

“导演，能问你个问题么？”

程禾坐在副驾驶上，手机里放着谢楚的《Broken love》，看到一半，想起什么，暂停出声。

“你说。”时邻刚好转弯。

“谢楚写戏剧的能力很强，第一部作品就入围普利策，当时在戏剧圈未来一片光明。可….”

程禾本来问这个问题也是一时兴起，所以说到一半才发觉这个问题可能有点不礼貌，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时邻专心开车，见程禾说到一半不说了，提醒她：“继续说呢。”

程禾抿唇，“如果乌灵的舞台剧是谢楚写的剧本，那乌灵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岌岌可危。”

怕时邻误解自己的意思，程禾解释：“当然我知道乌灵这几年的剧本都是你写的。我也不是说你写的不好，只是….”

“只是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自己写？”

时邻听懂她的意思，恰逢红灯，转头看她，补充着未说完的话。

虽然话从时邻嘴里说出来很直白，但话糙理不糙，程禾还是点点头。

“这有什么为什么，纯粹是他看不上我呗。”

时邻倒没觉得这件事这个理由有什么难为情的，直接回答。

见时邻如此坦荡地说出这句话，程禾对时邻口中的看不上完全不理解：“？”

“怎么可能。”

虽然时邻主业不是做编剧的，但她在新生代的导演里也算很有灵气的，怎么会是她口中的看不上。

时邻耸耸肩：“刚刚在办公室他说他不写新剧本是因为我的问题，虽然也不全是吧，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我。”

见程禾一脸困惑，时邻继续道：“当然这个看不上我不是嘲讽啊。当初他差点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