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母后知道
比划:大喆古氏都该死。
花涧吓了一跳,四下看了看又压低声音说:“你,你…你是软骨剂伤了脑子吧,亏你是个哑巴,若不然你长嘴能说,断活不到现在!”
观棋起身走了,步子虚浮,兴许是那软骨药剂量下的实在。
花涧心下有一瞬不安,似乎观棋得表达又未领会之处,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倒像是古氏让他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侍女上前说药煎好了,御医把严惊月头上的针取下,瑄持在一旁问她为何还不醒过来。
御医说别急,又一针下去,严惊月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瑄持眼中担忧的神色顿时收敛干净,蹙着眉质问:“睡醒了?”
御医都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眼变脸快的像翻书的太子,方才还记得什么似的,怎么人醒了反倒装的半点不在乎。
酒入喉又混着饭菜吐出来,这会儿伤了喉咙,严惊月哑着嗓子问:“怎么了?”她面容惨白却难掩秀色,病如西子仍然像卧在昆仑的仙女似的。
眉眼一动说不出的柔弱可怜,御医不自觉的轻声回答她:“贵人方才喝了鸠酒,这会儿…”御医立刻住口,霎时间觉得后背生风。
忍不住在心理骂自己真是骨头浮了,太子还什么都没说自己在多嘴什么,万一是不能提起的事被自己说漏了嘴,朝廷大元被这位东宫太子惊了马都不能如何,自己一介郎中有几个脑袋。
瑄持看严惊月醒了心里敞亮了不少,虽心有不快但也没计较,“劳烦你了。”
御医忙道不敢不敢,救人乃医者本分。
瑄持随手拿起枕边的白玉佛手柑递给御医:“你拿回去玩吧。”说的就像随手给了个柑橘一样稀松平常。
御医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吓得手都抖了:“不敢不敢。”
“你怎么什么都不敢。”瑄持硬塞给她怀里:“给你你就拿着。”
一旁的花涧冲御医点点头:“大人还有什么交代的请与我说吧。”
御医跟着花涧走出去,花涧让他等等,不一会儿端着个锦盒,锦盒上放着个比玉佛手柑还大的玉镇纸。
“这佛手柑是中宫娘娘赏的。”花涧自然的从太医双手中取回来,又说:“殿下不知轻重,但总得有人知道。”
“是是是。”
花涧把玉镇纸放在御医手中:“这东西看着唬人,其实是哪个宗子郡子孝敬的,没过明面,只不过做的精细些,大人您收着,不打紧。”
花涧又打开锦盒,只给御医看了一眼其中的金银珠宝,便合了盖子一同给他:“大人今日没来过东宫。”
“明白。”御医没再推辞,接过东西安静的走了。
严惊月四处看了看,问:“这是你的寝殿?”
“你如今睡了我的床,便是我的人了。”瑄持凑近她。
严惊月推开他的脸:“休想。”
“你命都是我救的,严惊月你别不识…”瑄持手指在她眼前激动的点了几下,威胁意味不多,倒显得有些无计可施。
严惊月打断他:“我的命不是郎中救的吗?”
瑄持差点习惯性喊出来你知不知道那郎中是御医,若是别人再三推辞,他会觉得那人疯了要拒绝他,但由严惊月说出来,却说不出来的合理。
他想发火,可一听她沙哑的嗓音,心想算了。
窗外影影绰绰晃荡着个人,瑄持站起身,严惊月当他要走,语气不大自然的将他叫出:“那个。”
“什么?”
“多谢,若日后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也会毫不犹豫。”
瑄持一怔,回头时严惊月仍然冷冷淡淡的,又说:“不过希望没有那一天。”
“知道了。”瑄持走到外殿,方才窗外的人默契的跟上去,进了书房顺手关上门,一回头瑄持与他相隔甚近,吓得他哆嗦一下,后退一步贴在门上唤了声殿下。
“你此时过来,想必母后知道。”
宫人打扮的宫人又往后一碎步,脚跟都贴在门板伤了,“娘娘才知道不久,担心时沅湘宫的要人不能,担心严姑娘倒戈所以灭口,怕殿下您有危险,才来差我问问,可要调人到东宫,免得殿下您有危险。”
瑄持略微思索:“是冲着严惊月来的,我能有什么事,你回去告诉母后,劳烦母后担忧,我会小心的。”
“是。”宫人又问:“严姑娘救过来了?”
“瞧着不大好,不知能否挺过今晚,即便她熬过去,也怕落□□弱的毛病。”瑄持盯着他压迫感排山倒海,“还有事?”
“没事了。”宫人把门开了条小缝,又想起来回头说了声:“啊对了,贼人抓到了吗?”
瑄持后退一步,“贼人功夫好,观棋被下了软骨剂,让他给跑了。”宫人道了声告退步履快速的退出书房。
又等了片刻,花涧推门进来,“殿下。”
“贼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