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
之感。
少年上前来对瑄持行礼:“见过…”
“边去。”瑄持毫不客气的打断,半点没将少年放在眼里,只顾着殷勤得望着严惊月:“怎么理解了,说说。”
少年脸色霎时变得阴沉不愤,又不敢表现出来惹到瑄持,只是默默的走开了。
“你盯着人家胯间做什么?”瑄持讲话不管不顾。
严惊月一怔,随即憋气憋到脸颊微微发红,古人的含蓄时半点没在瑄持身上体现出来,直来直去的莽夫真是…
严惊月气的深呼吸,“他穿着袍子,我能盯什么?”
瑄持语不惊人死不休:“哦,你嫌他袍子碍事?那你合该去汤泉池当差,那里男露其牡女张其牝,没有袍…”
“闭嘴吧。”严惊月鲠了又鲠:“你真的,多念点书吧,那东西不白念。”
“你念过书?”瑄持追问。
严惊月快步走开,朝着中宫方向去,想甩开这个满宫上下都不想惹上的瑄持。
“你方才盯着那人的玉瞧,你认识那玉?”瑄持站在原地势在必得的望着严惊月的背影,果然她停下脚步,又返回。
方才那少年丝毫没有注意严惊月,而严惊月也没有表现出异样,半点没有彼此认识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瑄持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假装的必要,认识就认识,不认识才奇怪。
“你说出那人身份,我就告诉你玉的来历。”瑄持饶有兴致的观察严惊月的反应。
“三殿下。”严惊月眼眉微微上挑,有些不确定。“对吗?”
对是对,可不该用猜的。瑄持有些意外的发现,严惊月和沅湘宫贤妃的亲儿子瑁持没有互相见过,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看样子贤妃对这些养女的防备心真的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严惊月在沅湘宫过的不好的证据又多了一条,瑄持觉得心里堵得慌,隐隐有些疼。
瑄持抱着手臂:“他的玉叫血络,是取通透却有内瑕的玉浸泡于鸡血或什么血中,等血色蔓延填满内瑕,故而得名血络。”
严惊月点点头:“受教了。”
“客气。”
中宫门外徘徊着二皇子弄持,手里还拿着纸币。严惊月走上前去。没行礼也没说话。
“你生病了?”弄持神色担忧,像是要把人盯穿。
严惊月微微一笑:“就是没太睡好,你怎么了?”
“今日与老师争论,一时着急说话大声了些,将老师气走了。我不便常去中乾宫见父皇,因此…想来与母后请罪,让她派人去与老师解释和道歉,以证我对老师的敬重。”
弄持言辞恳切,眉眼间有急色,还有些委屈。
严惊月安慰他:“这有什么要紧,你不是故意的说清楚了便是,用得着愁眉苦脸。”
“我本就不受重视,若是老师气急了往后不用心教我可如何是好。”弄持更加愁眉苦脸。
严惊月问他:“你这纸笔是什么意思?”
“我要当着母后的面给老师写信反思己过,诚心道歉,保证日后定不再犯。”
这倒是从没见过的一面,初见时弄持给她的印象沉稳谦逊,眉眼舒展神色平和,给人聪明却深藏不露之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样的反差极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不经意露出的真实。严惊月从他手里拿过纸笔,将纸铺在一旁假山石上,提笔迅速画了个简易的大头小人。
小人眉眼耷拉着委屈至极,嘴角撇着像是要哭出来,头顶还加了长长的兔子耳朵,也懊恼的耷拉下来。肚子画的圆滚滚,显得小人多了几分憨态可掬。
弄持眼里闪过惊讶,拿起纸看了一会儿:“真是惊奇,竟然能把人画成这样,这莫不是我吧?”
严惊月把笔还给他,“别愁眉苦脸了,你好日子在后头呢。”
严惊月眼里没有讨好攀附的意图,周身都是磊落的气质,说完便没再管他进了中宫。
弄持一时恍惚,似乎在纠结什么。没注意到走近自己的瑄持正在盯着画看,直到瑄持猛地抢过那张纸,弄持才如梦惊醒。
他先快速的行了一礼,眼神刻意的直视瑄持眼睛,表现的对画半点不在意,生怕瑄持发现之后,恶劣的故意抢走。
即便如此,瑄持还是将纸吹了吹,吹干了上头的墨汁,再将纸折了折放进自己怀中,理所当然的说:“我的了。”
“大哥,那是…”弄持有些急切。
瑄持打断他:“你不配。”
弄持怔在原地,手轻微的发抖。直到瑄持走远,他还望着消失的方向,心想自己小时候为何没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人弄死算了,而不是只把他推下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