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这话音刚落,紧跟着“啪”的一声,周全亮没想到会挨魏明莱一个耳刮子,愣了一下。
“我谢你大爷!进宫就是好吗?去伺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是好吗?”魏明莱抬手又是一个脆辣辣的耳刮子,“那把你阉了送进宫去你乐不乐意?”
说着她就去抓周全亮的裤子,周全亮素知她火爆刚硬,说到做到,这下真正慌了手脚,挣扎起来。
“明莱,明莱妹妹你饶了我,饶了我!春钿没死不就行了吗,她被皇子看上是她的福气啊妹妹,妹妹快放开我。”
魏明莱真去解他的裤子,万幸他那裤子系得紧,半天没解开,周全亮趁着这个当口奋力反身,挣开了她。
魏明莱反应也快,随即捉住了他的后脚,拉着他又扑在了地上,被她一个箭步上前反手束住了手腕。
“明莱妹妹,你骑马撞我的事我不计较了,这事儿就算完了好不好?”
“不行,你要把春钿还给我!”
被三皇子看上的人,要回来哪那么容易,可当务之急是甩掉魏明莱,他只好满口答应,渐渐感觉魏明莱收了力,把他松开,周全亮翻过身来喘了几口气,道:“可真有你的。”
魏明莱不再理会他,自己拿起浆准备划回去,周全亮松松筋骨,喘匀了气,从背后看到她娇娇小小的背影,一股香味在他鼻尖萦绕,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淫心辄起,不甘至极。
刚才制住周全亮用了全身力气,现在拿起浆划了两下就觉得双臂酸痛,她想让周全亮来划,忽然从背后被他牢牢抱住。
“明莱,你干脆就跟了我吧,啊?裤子都脱了。你跟了我,你从了我!”
魏明莱挣扎两下,他两条手臂铁箍一般把她锁得紧紧的,两片厚厚的唇湿乎乎地寻到她的脸蛋,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爪子摩挲到了她的胸口。
“你个混蛋放开我!”她刚想抄起浆打他,听到一阵水响,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又听周全亮“啊——”了半声,一股热流随即喷溅在她脸上。
回过头,竟然是钟宪,一身黑衣湿哒哒的,一小股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流过脖子。他喘着气,手里拿着滴血的匕首,而再往下看,周全亮瘫倒在地,脖子处一脉血痕汩汩地往下淌,还冒着血泡。
血腥味轰然散开,在这窒闷的空气里化不开,魏明莱觉得非常反胃,钟宪把匕首上的血迹在周全亮衣服上擦干,然后没事儿人一般收回怀里,看了她一眼道:“看不惯他很久了。”
小舟在水面荡荡悠悠,不远处缓缓行过一艘画舫,丝竹之音乘着水声渺渺送来,魏明莱呆呆地看着钟宪。
他伸手用拇指指腹为她揩去了脸上溅的血迹,抽走她手上的匕首。一看,其做工精致,匕首柄上镶了两颗鸦青石,正是他之前给她的那把。
嘴角不经意弯了弯。
“明莱,借你的裙角一用。”魏明莱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喀拉”一声,绸缎断裂,钟宪撕下雪白的一角蒙在他脸上,说了句“那人的脏。”
随后他抽去周全亮冠上的簪子,用力一掷,魏明莱看着簪子穿透对面画舫糊纱的窗户,紧接着有碎瓷破裂的声音。丝竹音停,有人推开窗,看到手拿匕首的蒙面人,惊声叫喊:“有刺客!”
对面的人都慌了,嚷成一片,魏明莱回过神来,问他要干什么。话没问完,钟宪在一声沉闷的“咚”后,没入暗黑的河水中,除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好像刚才发生的都不是真的。
她趴在船边,河面浮着点点灯火,沉黑的河水涌荡不安,而一直等在岸边的手下早已听到动静,纷纷潜入水中。
其实这和她刚开始想的一样,把周全亮杀了,然后伪装成有刺客,回去之后装疯卖傻,洗脱嫌疑,最后都成真了,只是那莫须有的刺客让从天而降的钟宪顶了。
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第二日,周全亮泛舟清河被暗杀的消息不胫而走,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茶楼酒肆都满了座,人们聚在一起喝两杯茶水庆贺这一喜事儿。
街尾的乞儿听闻时,从喉咙深处用力,狠狠吐了口唾沫:“狗杂种死得好,死得好!”
“不知是哪位义士造的福呀?”有人问着。
“谁知道呢,那个混蛋四处结仇,怕是被仇家联手杀了也说不定。”
“听闻昨晚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女子,莫不是那女子干的好事?”
隔壁桌的转过来摆摆手道:“你们都听错了,我亲眼所见,昨晚那混蛋坐了一艘画舫,舫上数个歌女,官府现在猜是那些歌女干的,正在审人呢!”
“什么啊!我有朋友在衙门做事,他偷偷告诉我,是那混蛋自己的人,平日里受他欺辱,昨晚忍不了了,趁周全亮走到船边小解时把他一头摁到水里,活活淹死的!”
短短半日,周全亮的死因传出了无数个荒诞的版本,不过谁也不知道昨晚和他待在一起的竟是成国公府的大小姐。因为魏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