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五章
有些男人刚开始表面上放任你的勾引讨好不为所动,端坐如君子做出不近女色的高贵姿态。
往往一旦知晓了其中感觉,便食髓知味索求无度。
芍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陆指挥是不是这样的人。
但她希望他是。
并且她还有一些庆幸。
楼里的姐妹也说过,哪怕妻妾再多,男人总是对他的第一个人女人有着不一样的特殊情感。
凭借着这份不一样,就算身份卑贱,她也能与以前的生活剥离开来,不必再生活在如履薄冰看人脸色的卖笑阴影之下。
她不退反进。
娇艳的面庞上是对着镜子学习了无数次的笑容。
害羞而又纯情,像是刚绽开来的洁白荷花,我见犹怜。
但与如此含羞带怯的表情相衬的,却是尽是妩媚风情的眼波流转。
像是洁白的荷花染上了尘世的靡靡,正是欲拒还迎,登峰造极,勾人共赴巫山云雨。
女子微微将手腕往外抬了抬。
随着她的动作,藕臂轻抬,一片令人炫目的滑腻雪白春色再次硬生生闯入沈昭昭的眼帘。
她吐气如兰,声音妩媚娇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一滴一滴炸开在沈昭昭的耳畔,“陆大人,芍药手疼。”
别说手疼。
沈昭昭觉得她这样撒着娇。
她要是真的陆绝,心都要跟着疼了。
但她现在不是陆绝。
沈昭昭只觉得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随着女子的凑近,她不住地往后挪,直到后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她不敢看那露出的雪白浑圆,垂着头装死。
芍药未着寸缕,被子滑至小腹的部位。
盈盈白雪傲然挺立,她蹙着眉托着自己柔弱无骨的手,泫然欲泣。
声音柔媚,嗓音里带着致命的紧张轻喘与涩感,“大人,您帮芍药揉……”
要了命了,沈昭昭欲哭无泪。
没想到陆绝这个人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寡言少语不近女色的,竟有一位这么柔媚的侍妾。
两人还你帮我揉我帮你揉的挺有情调。
若是寻常男子面对这样的场景,一定把持不住。
但是她是女人啊!
此刻面对这个美人,沈昭昭只觉得慌张,慌张地想要麻溜地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她一动。
腰上便是一紧,一双雪白的胳膊紧紧地圈上了她的腰。
被子微微滑落再滑落。
一片温软起伏紧紧帖在自己的腰背之处。
女子身体上的热意透过衣服触到自己的肌肤之上。
沈昭昭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头也不敢回,动都不敢动,大气都没有喘一声,耳根一片血滴般的通红。
“你……松手!”
她听到了自己紧张而又微弱得毫无说服力的声音。
芍药当然也听到了。
她自小生活在风月场,虽然未曾挂牌接客,但是形形色色的男人也见过不少。
现下让她松手的声音那般小。
耳根又是那般红,胳膊之下的身体,紧绷得像是木头桩子。
倒像是楼里姐妹们口中说过的。
第一次来花楼的正经书生。
到底是个雏儿啊!
她的胳膊在沈昭昭的腰间圈紧,还故意埋怨道。
“是芍药长得不美吗?大人怎怎么见我就要走呢?”
“你先……松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
“我不走!我不走行了吧!”
沈昭昭僵着身体不敢动,腰上圈着的胳膊终于松开了。
她重重地喘着气,只觉得方才的一番挣扎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
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力气这般大!
她回过头。
雪白的肌肤闯入视线,内里的风光也毫不吝啬。
这是陆绝的侍妾,她现在是陆绝。
沈昭昭只觉得头嗡嗡地疼,“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翘着两根手指拨开她的手,飞快地翻身从床上下来。
赵长安远远地便看见了”陆指挥”罕见地抱着长袍抓着靴子就冲出了门口。
狼狈地像是后面有狗撵他一样。
赵长安有些慌。
他总觉得昨日他见证了素来冷静自持的上司哭得涕泗横流这件事很危险。
更要命的是,现在,他又看见了上司这个狼狈的姿态。
与第一次见到他时。
运筹帷幄冷漠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下意识地开始考虑要不要扭头装作没看见。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