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师姐收编

谣言的主角其实并不在风暴中心，而是早就跟着林深他们的团队去了工厂，可怜301的其他人替她受着这些流言蜚语，人心被搅得动荡不安。自从上次跟穆然聊完天以后，綦棋沉默了好些天，他在实验室一坐就是一整天，谁也不理。穆然以为他化焦虑为动力了，直到这天下午李教授进来向大家宣布了一个决定：綦棋向学院申请更换导师，学院已经通过了，他也签字同意了，接下来，綦棋会去院长的课题组。李老师走后，穆然和鹿雪莹在原地都是一脸错愕。张政原本就不太喜欢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他这次叛出师门的行为，更令人厌恶。主动申请更换导师同其他实验室借人手、合作开展实验的性质可大不一样。更换导师在别人看来意味着对原有导师的不满，不仅让人质疑导师的能力，甚至还有人品。这一举动根本极其自私，完全没有替老师的处境考虑过。即使真的要换，也不是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跟老师私下沟通，然后以实验合作的方式完全可以实现，邓婉婉就是这么做的。但像他这样向学院打报告申请，事先不跟导师通气，反而是把压力通过学院给回导师，有点不留余地的意思。好在李教授也没有跟他计较，得知他想选院长作硕导，还多方奔走，请院长收留了他。张政狠狠地啐了一口：“白眼狼。”鹿雪莹想不明白，她问道：“师姐，綦师兄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因为想攀高枝呗。嫌弃咱们301呗。”张政一脸不屑地说道。“人各有志吧。希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穆然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心地说道。

张政有事出去了，鹿雪莹七八节有课也走了。301只剩了柳一川和穆然。“师姐，你怪綦师兄吗？”柳一川问穆然。“我干吗怪他？”“张师兄说他背叛师门。”“那也应该是李老师怪他呀。”“你怎么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谁都不过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而已，干吗在意？”“那如果是我走了呢？”“又不是死了见不到了。再说，你毕业就会走啊，我们不过都是结伴走一段，迟早要分开，现在和以后有什么区别？”“你怎么这么无情？如果你走了，我肯定会想你。”“放心，我走不了，能活得好好的。”“能活得好好的”，听着是开玩笑说自己不会早死，其实怎么会没有不会因为谁而活不下去的意思呢？穆然早就告诫过自己，无论是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放弃自我。“现在我的小师父走了，那以后谁带我？”柳一川只好换了一个更现实的话题。“李老师把你交给我了。现在实验室也没几个人了。两位师兄都被张老师和王老师带出国了。张政很快也要出去。研究生就剩了我和邓婉婉。她又在502组的时间更多。你也是没得挑了。”穆然把手一摊，一副你不跟也得跟的模样。“我不挑。我愿意。一万个愿意。”柳一川赶紧表忠心。

“同学，你能不能收下我的卡片？”这天，穆然、柳一川还有鹿雪莹三人在食堂正吃着饭，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走过来递给柳一川一张卡片。“不能。”没想到柳一川吸溜着碗里的牛肉面，头都没抬。俩小姑娘楞在原地，石化两秒后，继续发起进攻，“我们是外语系的，想跟你认识一下。”“我不打算找女朋友。”柳一川不依不饶。这么直球，他是疯了吗？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他不找女朋友的呢，一旁的穆然有些着急，赶紧帮他找补，“现在以学习为重。”“老师，我们不会耽误学习的。”老师？今天穆然去拍证件照，穿的一件白衬衣，看起来确实有点像一本正经的辅导员。“这是我们师姐。”鹿雪莹解释道。“呃，总之不能耽误学习。”穆然陪着笑脸说。柳一川“不感兴趣”四个字蹦出来的时候，她的一脸笑僵在了脸上。“他有喜欢的人了。”穆然生怕俩姑娘听出异样，立马替他解释道。柳一川嘴角的微微一扬，笑意在脸上渐渐漾开。“能问问是哪个专业的吗？”“关你们屁事啊。”柳一川抬头时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脸不耐烦地瞪着他们。“他们同一个专业的，朝夕相处嘛，比较容易产生好感。”穆然生怕她俩不相信，故意解释清楚一点，同时眼睛一个劲朝着鹿雪莹看，意思让鹿雪莹感快帮帮腔，或者是岔开话题。鹿雪莹没看懂师姐的意思，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那边柳一川一脸娇羞。没想到两个小姑娘以为柳一川喜欢的人就是鹿雪莹。看到他们已经一起吃饭，想必就差捅破窗户纸了。穆然见那俩下不来台的样子，接着又说道：“同学，你俩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多人追的。”两个小姑娘一听也是，犯不着倒贴，窃窃私语着走了。穆然心里嘀咕，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没有发现，都怪柳一川这个不长脑子的，虽然现在大学生思想都开放，但也用不着这么早出柜吧，毕竟两人现在异地，感情不是那么很稳定。柳一川这边却是心里甜醉了：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我喜欢她，我表现得这么明显的吗？我要趁机表白吗？怎么办怎么办？要准备什么？天啊，谁来告诉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柳一川，你不要对女孩子这么凶。”穆然提醒他。“我烦她们。”柳一川说道。穆然脑门三根黑线，心里想着厌女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她们没有恶意的。”穆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柳一川却沉浸在怎么表白的纠结里。

这天柳一川气鼓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