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
凶。”他这么说,“见我没给她赚钱,把我打了一顿,让我在去路边凄风苦雨地要饭。”
“……”
徐宴清叹了一口气:“可怜我还有一个妹妹要养,现在得跟着我一起翻垃圾桶了。”
这么不着调的话,可他说得太情真意切了,祁柠甚至觉得,他如果去央视台卖惨,估计还能获得个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奖。
祁柠觉得自己肯定是铁石心肠,她没有流泪。
“不信啊?”徐宴清的眼尾稍稍一扬,唇角也跟着弯了起来:“给你看,证据在这里。”
他挽起自己的衬衫袖子,祁柠没什么怀疑就凑了过去。
男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又分明,纹理比寻常人淡,但就是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
祁柠狐疑地抬起头:“哪呢?”
“仔细看。”他懒洋洋地说。
祁柠心想这人骗人还骗全套的,她低下头,不自觉又凑近了一点了,男人手掌一翻,倏忽间,视野里出现一朵紫玫瑰,花瓣新鲜饱满,娇翠欲滴,开着的弧度很温柔。
祁柠睫毛微颤,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漂亮的花送给今晚最可爱的人。”
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抬头,视线跟跟男人深邃含笑的目光对上。
他眼神干净又明亮,总是混着细碎又勾人视线的笑意,将花塞进进她手里,敛起所有不正经地语调,语气认真地说:“别难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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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柠回家的时间不算晚,但祁望山和江慧今晚都要在医院值夜班,家里很安静。
她去洗了个澡,趿拉着拖鞋准备上床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跑到换洗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将那朵玫瑰花拿回来。
花瓣边角压得有点皱,祁柠指尖舒展开花瓣,脚步慢吞吞得往回走,脑子思绪忍不住再想。
随身带玫瑰。
这是哄过多少女生啊。
她拍了拍脸,盯着手里的那朵玫瑰,默默的走到书桌旁,放进了笔筒里。
一个时常可以看得见,又不太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才拖了鞋回床上睡觉。
那之后的几天,陈依桐有来找过她,大概解释了事情的情况,祁柠能猜到跟她那个天价的包有点关系,陈依桐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们说我不还钱就发我的裸.照上网。
祁柠沉默了好一会,微信转了一笔账过去,说我只有这么多了。
陈依桐楞了很久,突然就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重复说,“对不起柠柠,对不起。”
祁柠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说:“先去把钱还了吧,不要再借钱了,以后你都会有的。”
陈依桐就一直哭一直哭,嘴唇嗡动着,看着祁柠一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里干得要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柠安慰着她,在这一刻,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就算最后她和陈依桐还能和好,也不可能再变回从前。
心里沉重像压了一块巨石,只是目光在触及桌面的那朵玫瑰时,心尖就像被温柔的风吹过一样。
时间一点点渐渐过去,很快就到了志愿截止的时间。
因为父亲是医生的缘故,祁柠从小耳濡目染,想报清大的临床医学。但清大在北渡,离南宜两千多公里。
祁望山跟母亲江慧不希望她考太远,劝了好几天想让她留在南宜。
可祁柠觉得自己总不能每天都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更何况,清大的医学在全国占据榜首。
祁望山两夫妇见劝不动,平常又宠爱她,也就任由她去了。
志愿敲定那一天,也迎来南宜最热的一天,气温极具上升,闷得像个火炉,到处都可听见蝉鸣的叫声。
南宜市相应天气号召,弄了个什么热腾腾美食街,连县的小作坊都给召集了上来。
祁柠出门的时候,顺路经过那条街。
人是真的多,熙熙攘攘的,各式各样的香味从摊位飘着钻进人的鼻尖。
祁柠还看到了之前在正兴路卖的小笼包,她是真的爱吃,被这味道勾得瞬间起了食欲。
但排队的人是真的多,祁柠毫不犹豫,非常且十分心甘情愿地站在队伍后头。
排完队才花了十几分钟,祁柠塞了小笼包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她一边走,心里还想着,老板动作也太快了点。
还有点什么方法能让人找不出差错的消磨时间?
脑子里思绪乱飞,祁柠脚下就没注意,这条街人又多,挤来挤去的,好不容易出了美食街,又差点与人撞上。
祁柠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抬起头,一顿。
眼前的人有一段时间未见了,他又穿回了白衬衫,脑袋带着白色鸭舌帽,背后的阳光衬得他身影高高瘦瘦。
他一只手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