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世界在一刻陷入了沉静,月亮像是也觉得好奇,停留在屋外的天空,远远眺望。
祁柠看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可是好像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能是因为当年做好了心理准备,被拒绝了也没有很遗憾。
但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只是都过去了那么久了,她和徐宴清也在一起了。
她以为当年告白的时刻会永远埋藏在她记忆的深处,或许永远不会想起来,又或许只是春去秋来的某个时刻,忽然不可自抑回想起她酸涩的少女印记。
但不管怎么样,在今天以前,祁柠一直都觉得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现在徐宴清以这种毫无保留的坦荡真心地闯进来,哪怕是最难过的瞬间也有了他的参与。
他在很努力也很认真地填补她的遗憾。
祁柠鼻尖一酸,声音闷闷地低下头:“这个蛋糕画得好丑。”
“那我下次尽量弄得好看些。”
“不要。”祁柠闷声说,“我觉得还是我做的好吃一点。”
徐宴清笑出来,将蛋糕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掌心拢住摇曳的火苗:“许个愿吧,小姑娘。”
话音刚落,蜡烛被吹灭,黑暗降临的瞬间,后颈被人揽住,唇瓣覆上柔软的触感。
徐宴清一僵,垂眸看她。
小姑娘单手撑着沙发,仰着脸又亲了他一下,小声说:“许好了。”
我的愿望,一直都是你。
喉结缓慢地滚了滚,徐宴清手心动了动,将人抱在自己腿上。突然的腾空,祁柠有点猝不及防,空闲的手攥紧徐宴清的衣领,耳边落下他低低的声音:“再亲一下。”
祁柠没犹豫,听话地轻啄了他的唇角,一秒就要离开。
却被他按住不能动:“就这样?”
他话里带着不满足,在她脸颊轻轻蹭了蹭:“还没准备好?”
祁柠死都没想到他会在时候旧事重提,耳廓发热,但主动亲都亲了,逃避显得她格局不够大。
脸不要也就不要了。
祁柠深吸一口气,再度吻上去。
舌尖青涩稚嫩地抵开他的牙齿,徐宴清完全没抵抗,轻易放她进来。
胡乱地搅了一通,然后祁柠就有点为难地顿住了。
然后?
要做点什么来着?
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舌尖游移不定地停在口腔中。
徐宴清闷笑了声,掌心拖住她的后脑勺,慢慢夺回主动权。
“教你。”他声音有点低又有点沉落下来。
祁柠被动扬起脸,男人温热掌心逐渐下移,单手摩挲在她的后脖颈,轻微的痒感让她不适应地往后缩了缩。
又在下一秒被拉了回来,她正面栽进了他怀里,贴着他炽热胸膛的,感受着他的心跳。下巴被人轻轻抬起,他舌头轻而易举地探进来。
攻势不猛烈,很轻很温柔。
不慌不忙地还给她思考的空间。
祁柠最受不了他种生理心理双重打击的教法,道德感强烈的轰击下被逗弄得面红耳赤。
她还是坚持不住,没过多久就开始缴械投降。他却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含住她的唇瓣就要开始第二轮。
祁柠眼睛都睁大了,生死攸关的事情拼死都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徐宴清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在她动作之前,慢条斯理地后撤,唇也跟着离开。
突然的氧气供应让祁柠浑身发软,险些掉下沙发。
随后被人轻轻松松揽住她的腰将人抱回身上,他声音带着点笑意在她耳边轻声点评:“有待提升。”
“下次再来。”
祁柠:“…………”
-
祁柠本来想着十一点前回宿舍,结果吃完蛋糕,又在沙发上胡闹了一通。
差一点点就没赶上门禁时间。
回到宿舍时,果然被杨雪烟抓住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严刑拷打了一番。
最后得知他们只是在沙发上亲了几下,杨雪烟咦了一声,拍拍她的脑袋失望地走了。
祁柠惊到说不出话来。
不禁怀疑到底是她太过开放还是自己过于保守了。
不过事情很快翻过了篇章。
期末考试后,大四下的医学生陆陆续续开始下点实习。祁柠和杨雪烟的宿舍搬到了北渡医科大的附属医院。实习的日子开始变得忙,又临近元旦,她忙,徐宴清也忙,但是他一有空就会飞回来跟她见面。
祁柠觉得他这么频繁上安北渡两地来回飞有些辛苦,徐宴清到是觉得无所谓,笑笑说没关系。
祁柠拗不过他,由着他去。
但因着徐宴清这身份,两人其实没什么可以约会的地方。
但祁柠也觉得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