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件花纹简单的的,便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入了内室,身边只余下三个贴身心腹。还有一个心腹在外面整理着花名册。侍女伺候着穿上衣服,然后打理,看着铜镜里的模样,年龄至十八,着红装,样貌却怎么也无法让虞晚乔透过镜子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虞晚乔生的好看,眉眼清俊,秀雅绝俗,可却没有继承到那人一点。记忆中,那个人生的是另一种的美,细长的眉、浓黑的眸、平日里隐隐带着一股冷意,唯有见到虞晚乔时,眼波荡漾的温软。显英气爱自由,却为了自己,折了翅膀,困了笼,想到那抹刺眼的红,虞晚乔只觉心中困兽恶念止不住的想撕碎破坏一切。
终究,还是不像。
虞晚乔有些恍惚。“殿下,您既然不喜欢这红色,何不换些其他颜色的衣服呢?”
垂眸压住眼底的红,语气不变:“这世上,不喜欢的事情多了,若能事事顺心,孤,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殿下。”阿布轻唤,却也没再说些什么。虞晚乔没再出声。寂静中,完成了简单的梳妆。
“行了,让人收拾收拾东西,去徐府。”起身,转了一圈,“甚好”。说着,迫不及待往殿外走去。不知是为了做媒欢喜,还是为了逃出那个逼仄的令人窒息的宫殿。
马车已经命人备好,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在铺了厚厚的狐裘的车厢内坐下,随手拿起个话本看了起来。路上马车突然停了一下,阿针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眼情况:“怎么回事?”
“前面路被堵了,几个家仆模样的人似在围殴一人,那人倒是看不大清楚。”车夫费力瞧了瞧前面那境况,等着主人家拿个主意:“还走这条路?若不走这条路,老奴还知道另外一条道,只是要稍微远上一些,得耗些时辰。”
阿针看向虞晚乔,方才车夫说的话,虞晚乔也都听到了,翻了一页话本:“绕道吧,顺便差人查查什么情况。”于是,马车就这么又悠悠的起了,一路上十分顺利,很快去打探情况的人回来了。
虞晚乔话本子也不想看了,随手扔到一边,打算听听八卦,其余几个侍女也都有些好奇,只是阿针表现的明显,阿布面上不显,仕娘讲究姿态,仁娘面带忧虑。
这四个侍女,每次给对头做媒的时候虞晚乔都会带齐全。表面为了做媒,实则另有他事。
“什么个情况?”侍卫刚回,还没来得及汇报,阿针催促起来,侍卫向虞晚乔行礼:“回殿下,打人一方是崔尚书家的二公子和他的仆从,被打的是镇南王府的裴世子。”
“啧啧啧,这崔家二公子实勇,连镇南王府的世子也敢打。”阿针啧啧称奇。“这有什么,谁不知道如今镇南王府的情况。尤其这唯一能撑门庭的男丁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崔家根深蒂固,也是个传承许久的勋贵世家,在如今那位毫不掩饰打压镇南王府的情况下,又有何惧?”
“阿布说的在理。”虞晚乔点了点头,赞成了阿布的说法,接着又停顿了下,转而挑眉看向四个看向自己的心腹,“不过,没准人家就是故意为之呢。”说着讽刺一笑:“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这世道,不都这样吗?为了点权力汲汲营营。”
仁娘摇了摇头,“只是那镇南王府世子着实是糟了无妄之灾了。这不寻思着改变,未来的日子怕是难过。”仁娘语透不忍。
边上捻了个葡萄,褪了皮,正打算往嘴里送去的阿针听了仁娘的话,翻了个白眼:“这里都是自己人,这架势跟谁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似的,心黑的跟个芝麻馅儿,天天嘴上说着仁义没说够不成。”
虞晚乔听了这话,不禁笑了起来,又点了点边上淡笑不语的仕娘:“仕娘怕是也猜到这么一回事儿了吧。”“你也想到这回事了?”阿针抬眼望向笑着点头的仕娘,“也对,你这脑子想到这个也是在理。”刚问完又自己解释给了自己听,把自己说服了。
虞晚乔看着这四个正值桃李年华的女子,心中不由欣慰。
阿针武艺高强,头脑简单,阿布细心,仕娘聪慧对政事见解独到,仁娘擅于笼络人才。只是前世几人因着自己的缘故……
——
天牢里,被铁链穿钩锁住的女子披散着乌发,浑身是血,或是干后的血痂,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处完好。
虞晚乔哪怕现在,也依旧难以置信,那个自己敬重的,一直以来以为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皇对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有利用。
想到虞成之前来到天牢,那副自私,虚伪和自己那好父皇如出一辙的嘴脸,得意的嘲讽,落井下石,虞晚乔只觉作呕。
“皇姐怕是不知道,你的那几个侍女味道是真不错,竟都还是个雏。只是都不太乖,孤玩完后,把她们赏给了那些捉拿逆党最多的士兵们了,虽是破鞋了,但凑活着倒也还能用。只是不太经用啊,没熬个几天就死了。”
看着虞晚乔目眦欲裂,终究不再是一副无所谓的平静样子后,虞成得意的哈哈笑大笑,“孤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