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
……百利甜。
心里暖洋洋的,好像原本空荡荡的胸腔,被填了一块滚烫的碎片进去,那份温度从胸膛一路烧上去,刺激到了她的泪腺。
哪怕整张脸暴露在了冬夜的寒风中,也能感觉到自己眼眶里忽然溢出的泪是温热的。
百利甜……百利甜。
松本千穗理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成功地做到了“眨眼”这个动作。
她愣了一下,又茫然地重复了一遍眨眼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记忆碎片已经播放完了。
愣神的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车前,松本千穗理坐上了琴酒的保时捷后座,关上了车门。
这时,胸膛里那块滚烫的碎片才与她的身体相融了,慢慢沉寂了下去。但那份自身的一部分终于被充实了的感觉,留在了身体里。
回去的路程是需要几十分钟的,她可以趁这个时间梳理一下思绪。
信息量有点大……
首先,她上辈子应该也是黑衣组织的成员,而且还在琴酒手底下打工,要听他的吩咐。
其次,黑衣组织里有一个叫贝尔摩德的大美女,据传,她和琴酒是……那种关系。
最后,琴酒是羊|尾……呃……不对,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一点……
当时,她和百利甜说过“琴酒今年撑死二十几吧?”……
……琴酒现在看起来也没有年纪很大的样子。
松本千穗理想问问坐在前面的那位琴酒大哥今年多大了,想了想又作罢。刚刚还被琴酒指桑骂槐地骂了“废物”,她才不想触这个霉头呢。
宁可自己先猜猜嘛。
三十?三十多都顶天了吧?
也就是说,其实她死了也没几年?琴酒二十多的时候她还健在,那她撑死也就死了十年吧?
……不管死了多久,重生归来仍是琴酒手下打工人。
流水的千穗理,铁打的琴酒!
咦?那琴酒应该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吧?
看来想要得到更多信息,还得先努力获得这位琴酒大哥的信任啊……
余光瞥到琴酒顺滑的银发,松本千穗理又为如何攻略他而苦恼了起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伏特加把车开到了松本千穗理之前上车的地方。
松本千穗理时刻担心着琴酒会来再次刁难她。顺利下车以后,还松了口气。
她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去了阿笠博士家里想要帮忙照看受伤的灰原哀,结果发现身中数枪的灰原哀竟然已经可以下地了。
松本千穗理:……这柯学吗?
灰原哀请了假,正靠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已经可以自主行动了,但是全身各处都缠着绷带的样子实在说不上很好。
“小哀,你听过‘百利甜’吗?”松本千穗理坐在她对面,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灰原哀的嗓音还带着点初醒的沙哑,无比自然地道:“百利甜酒属于爱尔兰威士忌,该酒采用奶油、威士忌、以及香草和可可豆制作而成。”
她端起自己的马克杯喝了口热水润了润嗓子,再看向松本千穗理,眼里是淡淡的笑意。
“但是,既然是你这么问我的话,我想,你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吧?”
松本千穗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呀。”
灰原哀靠回了沙发,栗色的短发铺散在深紫色沙发的靠背上。
“抱歉,我好像没有听过这个人。你是有什么消息吗?”
毕竟再怎么说,松本千穗理也是高级黑客,能得到一些组织的消息并不是很离奇。
松本千穗理的脑中又想起了那双灵动的猫眼,和百利甜靠在自己身上时,掠过的那片温柔的金色海浪。
“消息倒算不上吧,机缘巧合下知道的。是……一个外国女孩?金发、波浪卷、蓝色的猫眼,大概一米六左右。”松本千穗理回忆着,“除此之外,我就不太清楚了。”
灰原哀眉头微皱,垂下眸,盯着她手中握不稳的马克杯里,透明的水泛起的涟漪。
再次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她最终还是带着一丝肯定,对松本千穗理摇了摇头。
“……我确实没有在组织里听过或者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得到灰原哀如此确定的答案,松本千穗理也只能是叹了一口气。
灰原哀稍作思考,又道:“不过,你刚刚说了,她是外国人对吧?”
“虽然组织主要在日本活动,但是也会有部分成员在国外执行任务。又或者像我,我就是从记事前开始,就被组织送往美国留学的。”
松本千穗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那位百利甜,也有可能并不在日本。
松本千穗理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细碎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