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
刘浩明匆匆赶了回来,走到路口时却只见一名捕快在门口百无聊赖地守着。
他四处张望了一眼,不由得问道:“大人和老大呢?”
捕快一边走一边道:“许是去了别处吧,那具尸/体已经收拾好了,看时间估计也快回去了。”
说完了正事,那人突然凑前来,脸上带着笑,挤眉弄眼的,“你小子,我昨日可听说你去哄小姑娘去了,还是大人带过来的人,真是有胆识。”
刘浩明抬手就给了他后背一掌,“胡说些什么?”
虽说嘴里在埋汰着,可他脸上却带着笑。
“这附近又没人,我这不好奇嘛,快说说如何了?”他用肩膀撞了撞刘浩明的,一副八卦模样。
刘浩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咦了一声。
那名捕快被他看的一头雾水,拍了他一下,“你这瞧我做什么?”
“我瞧你啊,这么关心这些事情,像个姑娘似的,和我老娘一个脾气。”
“欸——”捕快想反驳他,不过转眼一想,自己说都被说了,也不差些什么,继续道:“你都埋汰我了,快说说,兄弟我什么时候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刘浩明见他说的越发过瘾了,不想理会,索性走快了几步。
不过,想起昨日和铃铛的情形,他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喜色。
兴许......他和铃铛......
“不是,我问你事情呢......”捕快速度飞快的赶了上来,手搭着他的肩膀,正向让他如实招来,却瞧见了他脸上的笑意。
“不是吧,啧啧啧......”捕快盯着他的面容,一边摇头一边唏嘘,“看你这肉麻兮兮的笑,我就知道好事快来了。”
什么叫肉麻兮兮的笑,刘浩明抬腿就要踹他一脚,被他闪身躲过。
“你这还恼羞成怒了,刚刚还说我像个姑娘家的,这会儿反倒是你自己更像了。”他打趣着撇开脸企图藏起面容的刘浩明。
被人打趣到了头上,刘浩明强忍着那几分淡淡的羞意,追在他身后要教训他。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半晌,最终以刘浩明摁着他揍了几拳结束。
说笑了半天,庄子也走了大半,隐约能听见远处的几声动静,两人安安静静地走在路上。
捕快想起刘浩明老娘的性子,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铃铛那姑娘的性子,瞧着是个活泼的,她能和母亲相处好么?”
若说刘浩明的性子是和善开朗的,他母亲的性子就能说得上是沉默寡言,可她说是沉默寡言吧,又不是个脾气好的。
在他家附近的那条街住着的人,多多少少都被他娘骂过,典型的鸡蛋里头挑骨头。
也正因如此,刘浩明长到十七八岁了,人长得端正,脾性又不差,偏偏就没有个媒婆来说个亲。
刘浩明想起自己娘亲的性子,也有些头疼,母亲生养他这么多年,父亲又早早去世了,全依赖母亲一人在家中操持着。
他不能对不起母亲,也不愿委屈了铃铛。
“铃铛人是极好的,母亲看着她肯定也会喜欢,又有我从中调和,不会家中失和。”他如是道。
“你想到了就好,别委屈了别人姑娘就成。”捕快说完,调侃道,“等哪日兄弟抱得美人归,可别忘了请大家喝酒。”
“那自然是如此。”刘浩明也笑着道。
***
赵圆和温思谨看完尸体后,在附近那一片的屋子都转了一遍,倒是有些收获。
回头望着那些捕快从屋子里进进出出,赵圆侧过脸看向温思谨,不解道:“那些屋子住过人的痕迹很明显,看起来人数应该不少,他们难不成与姌月是一帮人?”
温思谨走至一旁,从地上拾起一片碎瓷片,递到她面前,“你看这碎瓷片的边缘。”
赵圆拿过碎瓷片,只看到边缘处有些痕迹,不过看不清晰。
迎着光举起碎瓷片,才看见边缘处十分光滑,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抚了一下,指尖有明显的沙砾感。
略望了眼指尖,只见上头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瓷片上头的红色,竟是血么?
赵圆惊诧地望着温思谨,“思谨,这里住的......是不是那些被卖去别处的少女和幼童。”
温思谨极轻地叹了口气,抬眸看她,“此处位于庄子深处,地处中心位置,位置宽广,远离人群。这庄子的布局也非寻常人居所那般,十有八九就是李展祥与他身后之人来往之处。至于这里的屋子,几无任何摆设,应当就是囚/禁那些人的地方。”
“你说这里是李展祥和他身后之人的来往之处,他们肯定有专门说事情的地方,依李展祥的商人性子,恐怕会留下什么证据。”赵圆如此猜测道。
李展祥是个商人,商人本就重利,他身后之人就算是捏着他的把柄,他也一定不会乖乖的替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