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项,口音吐字很好听,他接待那群人外国人,再合适不过。
“呀,你新转来,还不知道,陆策高二就拿到大学自招名额了。”何颜说了一所学校名字,“分数到本一线直接进,对他来说简简单单。”
这所学校名气响当当,沈清洛当然听过,坊间戏言,说它是培养外交人才的摇篮,指不定你哪个同学就成了外交官。
“好厉害。”她真心实意夸赞。
夸完觉得不对劲。
陆策时常约她去德丰广场的馆子里打桥牌。沈清洛刚学会,手也痒,听到缺人,收拾收拾就上地铁,一来二去,倒和陆策熟悉起来。
可人家四舍五入已经考上大学,她却是个苦哈哈的转学高考生,怎么能心安理得跟着玩呢?
沈清洛陡然察觉升学的紧迫感。
虽然平日成绩还算不错,但这种事情要横向对比。
她的横向主要两个人,班长何颜,超级大学吧,奔着顶尖院校去的。另个人,就是新牌友陆策,结果人家高二就拿到了准入证。
合着只有她需要努力。
沈清洛化压力为动力,连续刷了两套试卷,放学了一直没走。
陆策今天带组委会成员参观校园,结束回教室,人差不多走光了。他前座那位,不知打了什么鸡血,正在奋笔疾书。
他走上前,敲了敲她的桌子,“还不走?”
沈清洛在题海中忘我,闻言头也不抬,“等下。”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江苏高考那时还没改革,整个省用的都是江苏卷。
江苏卷的数学号称地狱模式,从小学开始,各所学校就注重数学卷的难度拓展。沈清洛被数学鞭打十多年,越战越勇,练就一身本事,以至于数学成了她最擅长的科目。
写完一份卷子,跟打完怪一样爽。沈清洛搁笔伸腰,后座幽幽传来一句。
“写完了?”
“陆策,你还没走啊?”
陆策充当翻译的角色,自然一身西装。他个子高,撑得起衣服,板正的剪裁衬得他五官更加英挺,帅得十分打眼。
“嗯,写完作业再回家。”
沈清洛有点惭愧,拿到自招名额的人还这么努力,她却天天想打桥牌。这样不行。
“今晚有事吗?”
“有,我还要写两份卷子。”
陆策:“......”
他看她整理书包,问:“明天你是不是也要来学校?”
明天是周六,学校为组委会安排了一场报告厅演讲,对此有兴趣的同学,在OA提交申请抽名额,给家委会也留了一定比例的座位。
陆策照例负责翻译接待,沈清洛被选去当礼仪。
沈清洛想到这回事,就有些生无可恋。倒不是抗拒当礼仪,是抗拒早起。
行政老师通知了,当礼仪的男生和女生要提前两个小时到学校,化妆。
沈清洛想到此,加快速度收拾书包,争取今晚早点睡。
“那我先走咯?”收拾完,她和陆策告别。
陆策慢条斯理地合上作业本,“我也好了。”
他这么说,叫人不好意思先撤,沈清洛放下书包,“我等你一起吧。”
当第五个闹钟响起,沈清洛终于艰难掀开被子,在本来美好宁静的双休日清晨,踏上去学校的路。
十月下旬,地铁空调制冷系统已经关了,但她莫名觉得冷。她新说,肯定是因为起太早。
学校的舞蹈房,临时安排为礼仪的化妆间,沈清洛扎了个马尾,直接把校服裙子穿来学校。
舞蹈老师给她上妆,海绵球扑在光洁的皮肤,擦过眼角、下颌,“年轻就是好,皮肤不卡粉。”
另个老师也感叹,“可不是,都不需要涂遮瑕。”
“同学,好了,可以睁开眼睛。”
沈清洛闭得差点睡着,原来化妆那么催眠。
她缓缓睁开眼睛。
“好美啊,”舞蹈老师稍稍愣住,转而招摄影社的同学拍照记录,“来,快来记录下我的创作。”
摄影社成员一顿咔嚓。
老师笑眯眯地念了沈清洛学生卡上的名字,“同学,你长得真漂亮。”
学生妆清淡,稍微意思下便可,但沈清洛这张脸,激起了舞蹈老师的创作欲,在她的眉眼处略微加深。
“好了,完美。”
时间还多,满屋子等待化妆的人,沈清洛打算回教室休息。走时遇见勾着相机进来的何颜,被拦下,又是一通拍。
“收获很大,走一条净遇见俊男靓女。刚刚下楼遇到陆策了。”
沈清洛脸色略微苍白,但她涂了粉,别人没发现异常。
“何颜,我去教室休息会儿。”
“去吧去吧。”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