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
还是快点说吧。否则今天又无法在半夜前下值了。
“好吧、”
“神明本位最大的缺点,尤其是对稻妻而言,就是、”你敲了下咖啡杯子,指尖清脆的一响,“现在雷电将军的光环已经打碎。”
“而雷神祂……”摇摇头,情况不言而喻。
若是神子口中的那位雷电真还在,或许会有机会重塑神里绫人的口中的信任关系。但现在这位……
神里绫人抬指按住眉心:他不知道情况吗?他绝对知道。
神明的迭代在提瓦特以须弥最为明显,可稻妻深究下去,也不是不能看出。
“将军大人……还可以学习。”
“时间呢?”
再度敲一下杯子,你都懒得反驳了,“你现在坐在这里,不就默认这大变/革要出自神里绫人之手吗?”
人有野心和抱负很正常,这算一种动力。神里绫人就是如此。
保护家人,保护妹妹,保护神里家是一开始的念头。待到他真的完成了基础的目标,更大的选择和进取的欲望会跟着诞生,那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运行规律。
“这么说……人类啊,我早就说人才是……”
“拉妮小姐?”
心海有些疑惑,“您刚刚说的是什么?”
“须弥语。”
神里绫人无力地放下手,“这里有个人还偷偷学了新的语言。要是您时间过于充分,不如将提出的稻妻法律基本纲要整理出来……”
“我拒绝。”
严肃地摆正杯子,你努力将气氛以眼神之外的方式传给另两个人,“一开始就商量好了,成文的文书经济归我,法律归你,文化归心海小姐。”
“不要妄想甩新的工作给我。”
真的很累的!
神里绫人的建议被你和心海全方位压下,青年的表情不算好看: 他看透了很多东西,可也在某些地方选择不去“做”透。
那大概是稻妻人特有的权宜之态。可更多的,心海和你都明白,那是他身后无数人所选择的“站位”问题。
“这世间没有完美的选择,两位的想法绫人已经清楚……然,非必要的流血与牺牲,也不该作为我们可选择的部分。”神里绫人道,眉眼间的疲惫有一瞬间化作无可掩饰的冰冷。
此刻的他,才算是真的有了决断。
“若他们的心灵如海中鱼儿一般透彻,”心海浅笑,“自然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引导与教育本该是我们要承担的责任……”
“此刻的犹豫代表的是实施过程中更大的牵连,我想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则支起手臂在桌子上,双眼扫过绫人与心海,立刻收回,“当然,将靠近边缘的人推到悬崖边上,无疑是种强/制的近似逼/迫的行为……”
目前还有地方可以商讨,还有方法可以解决不必要的矛盾。
为什么不去试试呢?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思想,总会得出个各方都认同的结果的。
“……容我再考虑一下。”
最终,神里绫人这么说。
……
从会议室下值需得经过天守阁中的一大片枯山水。心海对这种景观有些自己也承认的不感冒,因此她说,“两位请便,我先去侧院看看早开的梅。”
那是片风景宜人的小院,和单纯由黑白二色构成的传统稻妻设计相比,更为鲜活动人。
出了会议室,一些公务在身的姿态就不会体现出来。神里家主恢复本该有的仪态,出门时他故意停在略后面一些的位置,目光掠过熟悉的奥颉众,不禁浅浅地叹气。
“或许您走在前面比较好。”
同样感觉到目光的你忍了忍,还是侧身看他,“否则我会……”
“原本,绫人也是这样想的。”
青年无辜地抬眼,“那……”
……
结果是你们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连迈步的节奏都保持一致。
“早前,绫人并未想过此刻之情景,”就在四声迭起的脚步走过红桥时,青年突然出声道,袖子飘飘然地半垂下,“本想在三月樱之时与拉妮小姐会面,如知己好友一般……”
他轻而又轻地说,“今日所见……新一年的三月,不知又有什么样的安排,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又很慢。”
“以我们目前的工作量,若想在三月前结束一切,大概要多付出点精力。”
你说,余光扫到他有些失意的表情,淡淡地瞟回,“况且我不觉得那个时候还能如朋友。绫人先生没有想过,新的稻妻的反抗之势么?”
“这个啊,未来的东西谁能说清呢。我更想担忧的是现在、”
神里绫人收回表情,很难说他刚刚的情态是不是真的,“关于奶茶这种饮料……”
他认真地说,“绫华说会长胖。因此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