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小灵兽
“殿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吗?”涵采双手托腮,定定看着自家小主子,问道。
“我们已经做好分内之事了,如今玄狼族的秽已除,其余的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九竺收回望向车窗外的视线,淡淡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涵采拉长音调,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此事出在玄狼族内部,既然他们不愿意再深究,便是我们有心也无力。”九竺接着说道。
“那——”涵采接着还想要说些什么,只听见一声灵马嘶鸣,车架猛地停了下来,涵采措不及防往后一仰,幸好扶住了窗棂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见领头的灵马突然停了下来,其余的也纷纷停下。随着来的优昙族弟子摸不清楚状况,也紧接从车架内走出来。
“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月芝问道。
“我出去看看。”涵采有些惊魂未定,拍拍自己的胸脯,掀开车帘,看向车外哼哧着的灵马,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
“殿下,小白说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又掉下去了。”涵采回头说道。
九竺默了片刻。
“你们且先回云阴山给族长复命,我和涵采去看看情况。”
九竺朝着月芝等人一揖手:“幸苦。”
“是。”众人回礼,随后便返回车架内,驰骋而去。
“小白,落。”涵采摸了摸小白的鬃毛,随后轻拍两下,示意它落在地面上。
小白扬起它的长颈,抖动着自己的长鬃,嘴里咕嘟两声,只见它踏动自己的蹄子,不过两瞬便稳稳落在了地上。
落地是一片空旷的原野,只一条波光粼粼的河向着天际蜿蜒而去。
“那里有个什么东西!”涵采指着前方说道。在一片绿草葳蕤的原野,河岸边的一团黑影显得十分亮眼。
“过去看看。”九竺说到。脚尖一点,如燕一般便掠到了那边。
“是只小灵兽,他受伤了。”涵采跟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灵兽,血迹都染红了周身的幼草。
九竺俯身蹲下。只见这只小灵兽通体墨黑,毛发柔软有光泽,身形似豹,额间有一道赤色的纹路,九竺没有见过这种纹路,看起来十分古老神秘。
大抵是因为受了伤,他就这样蜷缩着,失去了意识。
“这小灵兽长得好生奇怪。”涵采瞧着这黑不溜秋的家伙有些怜悯道“也不知道他是惹了什么祸事伤得这么重。”
九竺皱了皱眉头,看着浑身都是伤的小灵兽,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身上,淡淡的灵光从她掌心冒出。“他体内灵力紊乱,若不好生调养,怕是会不妙。”九竺双手将他环抱起“先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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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宥不知道自己落在了哪里,失去意识前只感觉自己在坠落,呼号的风在他耳边哗哗作响,越来越模糊,直到落入一片黑暗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噤了声。
他感觉自己很冷,浑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失去温度,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就在他几乎自己要在这股冷意中彻底昏迷时,他隐隐感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自己鼻息间。
然后一股暖意从自己的后背弥散,逐步驱散了他身体里的寒意。
酥酥麻麻的。
是谁?
是谁救了他?
寻宥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只是眼皮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开,只是那股暖意让他重新有了些触感。
他似乎是在那个人的腿上。
一只手轻搭在他的身上,那股暖意便是从那里传来,一只手动作轻柔,在抚摸他的身体,就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一样。
“灵力已经低到不能维持人形了吗,居然变成本体了。”寻宥感觉到了不妙。自从能化形后,他便再也没在人前显示自己的本体了。没想到再次显露本体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还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碰他。”寻宥最后这样想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寻宥再次睁眼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果然。”寻宥心里想到,意料之中。感受到自己体内紊乱了灵力被安抚了下来,受的伤也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他不由得有些诧异。
他受的伤不轻,能让他恢复到这个地步,想来救他的人肯定付出了不少精力。
寻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躺在一张小榻上。殿内云顶檀木铺地,绣柱雕楹,薄澈绡纱秀帘随风飘动,十分雅致。
寻宥跳下小榻,正踱步观察着殿内,门外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收回视线,看向门外。
“哎呀,这只小灵兽终于醒了。”涵采随着九竺才一踏进殿内,就看见了昏迷了几天的小灵兽直直立在殿中央,一时间有些高兴。
寻宥闻此一皱眉,灵兽岂能和他相提并论。
一双湛蓝琉璃眸子淡淡扫一眼涵采,明明是淡淡的,却让人产生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