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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整个人仿佛置身火炉一般,这是洛初的第一反应,她有些费力地睁开眼,想要喊月白,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双脚落在地上站起身的一瞬间,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动作间衣袖拂过床头矮凳,矮凳因此在地上滚了一圈,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
屋子的门立马被人推开了,月白端着放着药的托盘匆忙进屋,看到洛初现在的样子发出了一声惊呼,“大人!”
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过来将洛初扶到床上坐好,说话间满是自责的语气,“都怪奴婢,没一直守在大人身边。”
洛初显示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摇摇头,示意月白无事。
“大人,您怎么不说话啊。”将洛初安顿好,月白转身端起她刚刚放下的药,“大人,御医说了,您这是中了清风醉,毒性猛烈,只能慢慢祛除,这是御医为您开的药,这次您可吓死奴婢了,还好陛下突然来找您,这才发现您晕倒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清风醉?中此毒者会在几日后浑身发烫,心脏骤停而亡,洛初在心里冷笑了下,背后之人既想杀掉自己,又想尽可能地不露出马脚,所以选择的毒药毒发之时很符合这具身体的身体状况。
还有姜雾还来找过自己?他来找自己做什么?自己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说不了话,洛初就将疑问放在心底,准备一会儿写下来问月白,然后就就着月白的手将药一口一口喝下,月白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大人,您怎么不说话啊?”
洛初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摆了摆手,月白瞬间急了起来,跑到门口和人说了什么,那小厮就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月白回来替洛初掖了掖被子,“大人别急,奴婢让小厮去叫御医了,等御医来就能知道大人为什么不能说话了,对了大人,曹大人已经离开京城了,但他为你留下了一封信。”
月白说着将信拿了过来,洛初伸手接过,信封上写着“国师大人亲启”。
洛初拆开信,劲瘦的字体跃入她眼中,
“国师大人,见字如晤,……,春寒料峭,善自珍重。许思手书”
原来许太傅和刑部尚书方久疏居然是忘年交,看来要找时间去会会这个方久疏,看完信洛初示意月白拿来烛台和火盆,不多时,那信就在火盆中化为飞灰。
月白刚收拾好火盆,房门便被敲响,洛初抬眼看过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站在那里。
“快请进。”月白将那老人迎进屋,“御医大人,我家大人说不出话了,还请您为我家大人看一看。”
不多时御医便得出了结论,“是体内余毒所致,待清净余毒,国师自然就能继续说话了。”
月白送走御医,依照洛初的吩咐搬来榻几,并将笔墨纸放置好,洛初提笔将自己刚刚的疑惑写下。
“陛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月白摇摇头,脸上带着些疑惑,“陛下并没说来找您有什么事,只是在走之前告诉我如果您醒了就立马让人告诉他,算着时间,如果陛下得到消息就立马赶来的话,现在已经到府门口了。”
月白果然没算错,她话音刚落不久,姜雾就站在了门前,“我能进来吗?”
见洛初点头,姜雾一脚踏了进来,他搬着凳子坐到床边,看了眼月白,“你先下去吧。”
月白有些为难地看向洛初,洛初朝她挥挥手,月白这才低头离开。
“国师虚弱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姜雾“唰”得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又觉得有些不妥,合起折扇朝洛初笑了起来,桃花眼微微眯起,“弱到仿佛别人碰一下,你就……‘嘭’,变成天上的星星了。”
洛初没理会姜雾的话,举起刚写好的纸,“陛下找臣是有什么事吗?”
姜雾“啊”了一声,“忘记国师现在不能说话了,那就我来说吧。”
“国师,的确不是以前的国师了吧。”姜雾眸色深沉,收起脸上的轻笑,定定地看着洛初,“不必着急回答,先听一听我的猜测。”
“是在为谢端平反前一天替换的吧,因为洛初,是从来不会关心他人的死活的,更不用说他人是否有冤情了,而你,那天,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愤怒,虽然只有一瞬,洛初是不会有那种表情的,她的眼神从来都是平静的,不会因为外界而改变。”
洛初听到这里,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她知道原身并不像姜雾说的那般无情,可原身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的,恰恰就是那般无情的模样。
姜雾还在说着,他紧盯着洛初的面部表情,“真正让我认定国师变了的原因是,洛初从来不会允许我抓她的衣袖,如果我碰到了她的衣服,她会立马用刀割下那片衣服,而你,那天在我抓你衣袖的时候不仅妥协了,最后也没有割下那片衣袖。”
洛初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早晚都会被拆穿,但没想到这么快。
“我的确不是原来的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