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趟,要好好游玩一回才是!”
顾鹤笑了一声,揶揄道:“就你家老爷子那脾气,能准你到处跑?”
宋烛耸耸肩,笑嘻嘻道:“背着他玩呗,打小都这么过来的。”她忽得想到什么,问道,“哎,我听人说你大哥要娶妻了,是哪家的小姐?”
顾鹤一听便拉下脸,有些厌弃地道:“别提了,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跟晋阳郡主一副嘴脸,见个男人就往上凑,真不知道我大哥看上她什么。”
她顿了顿,脸色更加不好,“你是没看到昨天营地里,那嫡小姐就缠着我大哥问东问西的,还有晋阳郡主,人家叶无乡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她还搁那没脸没皮地敬酒,我看着都烦!”
叶无乡?!
乌长离闻言心里一咯噔,藏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收紧。
宋烛悄悄看乌长离一眼,见她一脸平静,又把视线转回去,“你爹爹也同意?”
顾鹤谈到这些就很厌烦,“就是我爹亲自提的亲。他们朝堂上那些事情我懒得管,反正我已经打算随陆大将军北征,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北征?!要打仗?!”宋烛惊道。
顾鹤见她错愕非常,才想起这事恐怕还未公之于众,她也只是偶然听到父兄谈话才知晓的,解释道:“哦,这事儿皇上还没颁令呢,简而言之就是,北域那些狼崽子为了王位咬得你死我活,皇上想趁机出征,一举拿下北域。”
这事不是说笑的,宋烛严肃道:“可是现在民生凋敝,到处都在闹饥荒,哪里有钱给朝廷打仗?”
顾鹤不以为然:“国库里有的是钱啊,况且,北域侵扰我朝边界多年,此番若是成功,那就是利国利民的千秋功业,何乐而不为?”
宋烛知道这就是她和顾鹤最不同的地方。
顾鹤生于名门,父兄疼爱,皇族庇佑,走半步都是仆从簇拥,抬抬手便是前呼后拥,没见过半分世间疾苦,满心都是建功立业的壮志。
“哎,算了不说这个了,宋烛,我们去易牙楼吃饭,那儿新出的菜式我还没尝过,一起去瞧瞧!”顾鹤起身笑道,仆从接过她身上的弓箭,一辆马车正停在门口。
宋烛扯了扯笑意,抚上乌长离的长发,道:“恐怕不行,我还得带她回去诊病。”
“一块去嘛,回头我送你们回去!”
顾鹤说一不二,硬拉着人上车吃饭去了。
*
日月宗内,高屋林立,日光险些渗不进这参差的楼台。
“啪!”夜光杯被砸碎在地,弹起的碎片正掉在叶无乡和贺留荒的脚前。
“一群废物!青玉案里的东西都能被盗走,养你们做什么!统统处死!”
宗主背对着一地伏跪的暗卫怒斥道。
贺留荒侧头看一眼叶无乡,可他面色如常,半点表情也没有。
“宗主。”
“宗主。”
两人站在殿侧。
宗主怒不可遏,背在身后的手捏的咔咔作响,半晌才转身呵斥底下的暗卫:“还不都滚出去!”
暗卫立时连滚带爬地撤出去。
叶无乡垂眸看着地面的玉石没有说话,贺留荒上前一步拱手道:“宗主,何物失窃?”
防风宗主一双鹰眼扫向二人,“叶无乡带回来的狼牙昨日失窃,你们觉得是何人所为?”
贺留荒低首道:“属下立即追查。”
“叶无乡,你说。”防风宗主冷声道。
叶无乡上前一步,声音平淡:“仇秋,只有他知道狼牙,也只有他有这本事。”
“哼!”防风宗主嗤笑一声,“仇秋如何得知狼牙下落!”
叶无乡:“仇秋能活到现在,必是受到北域人的救治,于他有恩者,他不惜以死相报。”
“哦?你好像很欣赏他?”防风宗主眯着眼睛审视叶无乡。
“事实而已。”叶无乡淡淡说。
“那你们当日为何要用北域古毒?故意给他一条生路?!”防风宗主道。
叶无乡应答:“毒物一门,一向是贺师兄负责。”
贺留荒侧头瞪他:“师弟,不要污蔑师兄。”
叶无乡道:“我只是陈述事实,师兄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贺留荒吃瘪,转头向防风宗主辩解,“宗主,我并不知道北域之人与仇秋有勾结!”
防风宗主深吸一口气,抬起一只手:“都住口。”他扫视二人,“无乡,留荒,你们现在都是日月宗的肱骨,切不可兄弟阋墙,明白吗?”
叶无乡和贺留荒各自沉默了片刻,才拱手应道:“是。”
“如今扶天帮余孽业已清除,北域正在内斗,狼牙被盗本身不是什么大事,但这给我提一个醒,”防风宗主走下台来,
“日月宗人才凋零!”
“日月宗百年来以护卫天子、拱卫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