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就看到了亭子上的人,亭上的季宴清身穿灰蓝色衣袍,眉眼低垂毫无情绪起伏,睫毛落下阴影,明明在阳光下却是一副临近初冬的清冷感。
季宴清注意到她,轻轻一笑,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然后转头不知和谁说了句话。
应秋看他朝自己勾了勾手,于是便听话走了过去。
她想,这刚刚入府对环境还不熟悉,昨晚死了人,又不知为何忽然晕了过去,现在还是先观察比较安妥。
应秋走过去时,才慢慢注意到季宴清对面的人正是皇后。
这太子的母亲,比传闻中更惊艳,难以掩盖的气质和那带有审视和距离感的样貌,简直与季宴清一模一样。
太子的母亲不住京城,北边土地共分三城,其中京被分给唯一的太子季宴清所掌管,皇后几乎是不插手。
闲聊时应秋才得知,她这是在外听说儿子成婚,才赶回来看一看。
应秋乖乖问好:“给皇后请安了。”
“昨夜歇息晚了,晨日赖了床。”季宴清抬手给皇后倒茶,“母亲您见谅。”
皇后朝正行礼的应秋伸手:“坐,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了。”
应秋看季宴清一眼,却发现他已经将凳子往他身边拽了拽。
应秋是个眼力见的人,很快便坐在一旁。
季宴清道:“母亲这一早就赶来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这不听说儿子成了亲,而我这当母亲的却不清不楚。”皇后目光审视在应秋身上,“你说我该不该来看一看。”
“你这又打算玩乐几日。”皇后开门见山,放下茶杯敲在桌上,“你可知京城百姓对你的不满愈发强烈,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这太子不做也罢。”
“这刚好成了婚。”皇后瞪了应秋一眼,“不然一起去边防过过二人世界怎么样。”
!!?
应秋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
她费尽心思,这才进入宫内,想调查当年师兄的命案。
这怎么睡了一觉天色还变了。
“就算他们看不惯我又怎么样,这宫内除了我谁还有资格在这个位置上。”季宴清轻笑一声,“父亲去世多年,母亲您也快老了。”
应秋表情惊恐。
皇后闻言,抬手拍桌站起身 :“只要我还活着,我便不可能将皇位传入你手里!”
“母亲,您慢走。”
“好啊,那我就要看看,你还能潇洒几日。”说完,皇后转身就走,而季宴清却神色全无悠哉喝着茶。
这一幕看到应秋心上十万个蚂蚁爬,几乎是在皇后转身时,应秋一把拽过品茶的季宴清然后挡住皇后去路。
“皇后娘娘,我们这次是真心相爱。”应秋半跪在皇后身前,“宴清答应我,等娶了我便会认真管理京城,请您不要流放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在干什么!!”季宴清手被她抓着,半弯着身,“快给我起来!”
“机会?宴清你告诉她,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皇后淡声开口,“这个皇位你不想要,有的是人盯着呢,我也不是非要传位给我的亲骨肉的。”
季宴清刚要开口就被应秋打断。
“皇后您请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一月,不一周!我和宴清一定会合力改善京城。”
“好,就一周。”皇后说完,越过她,“一周后我来亲自查验。”
人走之后,季宴清撇开应秋,厉声道,“你也太大胆了!竟敢擅自给我下决定!?”
“我是为了谁!?”应秋站起身不服输与他对视,“再这样下去,这京城就要废了,皇后看在您是长子替你抗住舆论和压力,只希望你能改错。”
“这昏君当了那么久,也该腻了。外面都快乱成什么样了。”
应秋不住京城,但对这里发生的事儿却略有耳闻,因为太子的不管不顾以及霸王处事的风格已是引起了很多百姓的不满。
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等应秋查出点什么,这京城就要废在季宴清手里了。
季宴清冷笑一声,一步步朝她靠近。
应秋为了躲,半个身子向后仰,“太子妃入戏也太快了点。”
这句话让应秋有一瞬嗡鸣,“什么什么入戏,不是您要和我成婚的。”
两人对视片刻,季宴清忽而收回了目光,他直起身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如果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你又怎么会在这个位置。”
这话像是警示。
应秋深感不妙,在季宴清离步时,她慌忙追在身后,“你不会是想休了我吧!”
季宴清转身淡淡凝视她,“好主意。”
“我不准!这这这!”应秋追到他身前,抬手挡住,“这丢人,昨晚才结婚今天你就休了我,这让外人怎么看你!”
“我这样的太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