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赶紧把事情做完,不然耽误到明天,拖沓可不行。而且,她也不想让他,再小看自己。
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
“我是你领导,你是不是忘了这回事?”陈裕景提醒她。
好啊他,私下直呼他其名都那么久了,他这会儿倒想起是自己领导,想让自己改口是吧?
“怎么,你想拿身份压我?”逢夕宁也不怕。
陈裕景盯了她一会儿,见她面色逐渐开始变得红润,没由来的放了心。不错,已经有力气同自己argue了。
“你在不服从安排。”
他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像投进湖面的石子,从湖中心开始,逐渐引起巨大的涟漪。
逢夕宁听完,顿时就炸了。
服从?这话她打小不爱听。
逢山见她不听话就打,逢浅月说她不懂事就把她关书房里罚站。
她站起来,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自己桌子边缘,只自顾自盯着桌面,不去看他严肃的双眼。
因为刚睡醒,头发有几缕微乱的贴在姑娘透白脖颈上,活生生的憔悴和破碎感。
只听她微低头,恹恹地说道:“陈裕景,你是不是在嫌我麻烦?”
指甲不自觉抠着桌子更深了。
那声音缺乏底气,和平日里伶牙俐齿的逢夕宁简直是两码事。
陈裕景听完,拧了眉心,直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明明刚刚讨论的重点是在她是否中止工作,暂且回家的事情,可现在她却把话题扯到了自己嫌她麻烦不麻烦的事情上。
陈裕景知她年轻,还处在大学阶段。
三岁一代沟,十岁是鸿沟,新奇古怪的想法总是断断续续的冒出来。日常交流中,对于她讲的话,无人知,他得思衬片刻才考虑好该如何回答。
陈裕景和人打交道,从来都是别人揣测他的心思,哪有自己去小心翼翼地去揣测别人心思的。
就好比初次车上交谈,她冒一个‘脸卡’出来,哪怕陈裕景年少时浑过,三教九流也没少打交道,可这种新奇的叫法当即也教他震撼。
玩法太野,说法太露骨,跟她纯洁青涩的面容完全不符,甚至这样的出格举动堪称下流。
是当下千禧年新生代的常态?还是仅逢夕宁这样?
陈裕景不得而知。
现在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一个我不知道。
逢夕宁抽了抽鼻子,他正经的表情配上这样一句装懵万能的话,她还能说什么。再扯下去怕就是她的不懂事了。
关了电脑,合上本子,盖上笔盖,背上靓包,逢夕宁全程没再多看他一下。
“谢谢陈总的理解,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再见。”机械般说完这个话,她从位子后边走出来,正对着陈裕景的工位鞠了一个躬。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裕景是她尊敬的长辈,九十度弯腰堪比教科书的标准。
陈裕景深吸了口气,按耐下心中的烦躁,一个“嗯”字还在喉咙里待说出来,逢夕宁就已经走了出去,嘭得一声把门关上,留陈裕景盯着门板不住的挑眉。
“......”
啧,先礼后兵,他哪儿还有发火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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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裕和叼着雪茄,双手搭在沙发背上,吊儿郎当的抖着腿。
“和哥,码头的那批货,能不能通融通融?”
旁边雪白丰腴的大胸女郎,手抚在程裕和胸口,柔弱无骨攀附在程裕和身上,时不时帮他拿下嘴里的雪茄抖灰。
那女郎下面也没穿,只夹着腿,覆一层薄裙。
大D一边朝着程裕和低三下气的求和,眼神一边不老实的往那白花花大腿偷看。
“大D哥,做生意,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尺。”程裕和手指夹着雪茄笑得张狂,在空中冲着大D点了几下,“但你不老实,里面夹带私货,搞了不干净的东西,你让我程裕和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程裕和捏住女郎的手,朝自己晒得硬朗的脸上拍了拍,顺势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这场面,滑稽又诙谐,但没人敢笑。
“讨厌啊~”女郎腻歪的掐了下程裕和的腰,撒娇不满。
港市四分之三的码头都归程裕和管,走水走私都得问候他一声。
大D这次货被扣了下来,就是因为在货里面装了违法的东西。
程裕和的手下比海关先一步查了出来。要真出了事,大哥绝不会放过自己。
大D这波操作,嘶,不就是坑自己吗?
程裕和就是有8个胆子,也不敢再碰黄、赌、毒里的任何一项。以前捱得刀,吞得枪受够了,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好好享受这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