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皮,必自伤
来了一句,逍遥弟子就是好,你不是也喜欢他大哥吗?难道因为殷掌门拒绝了你,你便要来破坏我们。
大师姐,你的心怎就这样的偏,为了苏晓靖,为了你自己,将逍遥弟子都厌恶了,见不得我们好。
扶玄气急之下甩了她一巴掌,那是扶玄唯一一次对她动手。事后她过意不去,专门去给师妹道歉,语重心长跟她讲道理,可惜赵芷君就是不听。
赵芷君不止不听她的话,还总偶尔的给她使些绊子,比如让丫鬟婆子议论话时让她听到,说大师姐办事不行,这里还是要靠她赵芷君。比如田庄里的事。
这些话不足以使扶玄动怒,却可以使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和自我怀疑,长久下来,让扶玄产生一种无力感。她知道她的性子,她不会反抗,只会坐到佛前,消化那些痛苦。如此一来,扶玄便牢牢的被她掌控。
赵芷君总是说,扶玄跟苏晓靖更亲近一些,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是她自己造成的呀。扶玄是懦弱,但她不是傻子,谁亲谁疏,谁能带给她快乐,谁能带给她痛苦,她明白的呀,自然是更亲近苏师妹。
赵芷君呢,一边欺负着姐姐,一边又说阿姐不亲近她。人啊,跟这样的人真不知道该怎样相处。赵家大小姐被宠坏了,一心只想自己。
苏晓靖看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去。赵芷君早发现她了,没有理会,只干自己的事。
斋中生变,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办,扶玄房中的东西还没有收拾。
苏晓靖来到房间,屋子里多日没有住人,虽然有丫鬟每日进去打扰,但主人不在,身边人便偷懒,还是有灰尘。
苏晓靖细细打扫了一遍。
累了,坐书桌上随意翻书。桌上许多经文,《金刚经》《楞严经》等等,各种佛教典籍,有原本,还有扶玄手抄的经文,苏晓靖向来不喜欢这些,只略看了看,就要收起来。
有一张纸上,几行字,不似佛经,像是内功心法,苏晓靖对武功一向很敏感,取了出来看,看完一篇,又从中翻出一篇来,还翻出几张图纸,上面画着人打坐的样子,标明了穴位。
前后翻出十多张,苏晓靖细细看过,是内功心法。又在桌上翻了翻,看到一张稍硬些的纸。上写,“吾多年习武,不敢称圣,然也有一些心得,特录于此,以留后人。
怜吾之三妹,想学武,却因为自身所限不能有大进。此功法,徐徐练来,必能养生健体,假以时日,亦可使内力增进,超越常人。赠与吾妹此法,愿其辛苦忙乱中得少许休息。
心经分上下两册。上册简易,凡人皆可学,下册玄妙艰深。习上册十年着,自可看懂下册,研习进益。若无基础,不可轻习。”
苏晓靖整理好心法,订了起来,成了一本册子,拿着去了灵堂。
到门口。见赵芷君还在发呆。身边的热水已经不在。再看扶玄容颜,已清理过了。
苏晓靖进去,将内功心法放在扶玄身体一侧,赵芷君的那一侧,说道,“看看吧,阿姐给你的。”赵芷君拿起看了,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她只管哭,苏晓靖本来心里很恨她的,见她如此,不由也心软了几分。
诸事繁忙,自灵堂关闭后,苏晓靖就再也没见过大师姐。有些想念她了。
地上有蒲团,苏晓靖拿了一个过来。坐在扶玄跟前,赵芷君的对面,抬起手,按在扶玄胸前。说道,“我想在这儿陪她一天,赵师姐,你若愿意,就一起,若不愿意,就出去吧,不要来打扰我们。”说完,就只看着大师姐。
扶玄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但是苏晓靖还是按着她心口,微微用力,说话时或按或揉,好像是她们原来在一起的样子,又好想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听到她说话。“这阵子事忙,是小妹照料不周。这些日子,让阿姐独在祠堂,不知道闷不闷。今天我陪你。”苏晓靖说道。
赵芷君似有触动,说道,“我总是希望她活过来,接受我的道歉。”赵芷君挪到她身边,握着她搭在腹部的手,看着她说,“阿姐,我多希望你能再睁开眼睛,看看我。小妹混账,说了那些让阿姐寒心的话,只要能暖热阿姐的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阵子,我日日的来,日日的唤你,大师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人死岂有复生之理,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赵芷君这说的分明就是胡话,不过倒是能听得出来,她确实真心悔过了。
听着语气悲伤,苏晓靖扑簌簌落下泪来。趴在她身上哭了会儿,抹了泪。苏晓靖仰天长叹了声,“大师姐不会怪你的,若怪你,不会留下这份秘籍给你。她是菩萨,真正的菩萨。比那庙里的菩萨强一万倍。赵师姐,放下吧,我们都有自己的未来,以后好好过就是。”她看向赵芷君说道。
”苏晓靖道“,我只是希望,若真的有来世,阿姐,我希望你活得世俗一些,多为自己的世俗利益想一些。”苏晓靖道。
说完话。她闭了眼睛,坐直了身子,就在跟前打坐起来。
扶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