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 此前的关家军是败了不是亡了
“娘?” “娘…” 晨光熹微,鼓子岛传出徐庶焦急的呼喊声,声音尖锐,惊起了树上巢里的雀。 不过是一夜过后,徐庶醒来时,鼓子岛上已经没有母亲的人影,只留下她的一封信笺,还有一朵耐冬花,一副药材——当归! 徐母是提醒徐庶,他的孝道已经保全了,该回去了履行他践行的“义”字了。 望着这当归,徐庶不由得垂泪哭泣… 至于那封徐母留下的信… 这信不是徐母写给徐庶的。 徐母要对徐庶说的话昨日已经全部说话,这是一封徐母写给刘备的信。 徐庶念着上面的字眼,“吾儿辅佐刘皇叔,起兵反曹,顺天意,行仁义,怎奈吾被曹操所俘,曹操指明要吾儿,为了高堂,吾儿不得不来归曹营,因私废公,背信弃义,罪莫大焉…” “老婆子教子无方,自知有愧皇叔,今独自遁去,再不为吾儿拖累,吾儿当归,望皇叔不弃。” 一字一句,言简意赅,可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徐母的坚持与果决。 因为她已经让儿子错过了英主一次,不能再错过了—— “娘…” “娘——” 徐庶的声调变得愈发凄怆,足足两个时辰,他方才从这信笺中走出,方才从母亲遁去的事实中走出。 他没有去寻母亲,因为他知道,倘若他这个时候不是回刘皇叔那边,而是去寻找母亲,母亲知道后一定会更伤心,做出更极端的事儿。 呼… 呼… 长长的呼气声后,徐庶紧紧的握起拳头,我一手抓住那当归,一手抓住那耐冬花。 他左手的握着的是天下的大义与公理; 右手握着的却是母亲留给他的温暖,像是“耐冬花”一样能耐住严寒的温暖。 终于,徐庶满面泪痕,他跪朝向门外,他喃喃开口。 “儿子徐庶…儿子徐庶知道该如何做了!” “玄德公为我,尽伐那新野城外的树林,儿子徐庶也该为玄德公,去重新栽起这些树木,也栽起玄德公复兴汉室的希望!” … 胶州灵山寺外的官道上,陆逊单人匹马几次,他在马上摸出关麟赠予他的锦囊。 将锦囊打开,取出一块儿白绫,借着初晨的日光,他看到白绫之上的字,依旧是刘皇叔的那一句——“吾欲尽伐此处树木”! 依照关麟讲述的,只这一句话… 只要能传入徐母的耳中,就足够让徐庶回心转意。 当然,因为毕竟是在胶州,陆逊无法大张旗鼓的调查徐庶与徐母的位置,只能小心翼翼的问询。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快速驶来,超过了陆逊的马儿,直接横在了官道上,拦住了陆逊的路。 陆逊使劲儿一拉缰绳,马长嘶一声停住,正直疑惑,昨日那鼓子岛中遇到的“老者”徐徐走出了马车。 陆逊看着老者,惊喜道:“前辈可是要告诉我徐元直在哪?”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招了招手,示意陆逊上了马车。 陆逊也不迟疑…当即翻身下马,跳上这马车中。 马车驶离,一路无话,行到一处僻静之所。 这时,老者方才打开窗子,然后将面颊上贴满的鬓白的须发悉数卸去,六十余岁的羊毛恍若年轻了二十岁一般。 陆逊意识到了什么,惊问:“阁下就是…徐庶徐先生么?” “是我!”徐庶侃侃站起,“我遥记得当年曹冲公子不幸病逝后,我以老母心念故园为由,辞别曹操,那时曹操派人来追捕于我,不曾想…如今,风水轮流转,倒是轮到我徐庶去追逐别人了!” 徐庶是前辈,尽管他曾经露出过的光芒在绚烂的星空中只是一闪而逝。 但这光芒太过闪亮。 他与刘备的情义也太过深厚。 得知是徐庶本人,陆逊一本正经的行礼,“晚辈拜见徐先生。” “你是荆州来的?那是如何来的?又要如何回去?” 徐庶问出这一句,陆逊就懂了,徐庶是有意与他一道归去。 当即他的心头大喜。 ——『成了,成了…果然,云旗的方法是有用的,刘皇叔与徐元直之间,是金不换的、是无法撼动的情义!是那片新野树林间的情义!』 陆逊连忙表明归去的路线,并且提问出关麟派他来此最关心,也是最迫切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