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直成了个闹剧!”
骆皇后显然也不太高兴,但仍然宽慰他道:“我也和你父皇说了,你父皇今日已命人去宣旨,太子出言不逊,罚禁足三月。”
元桢睁大眼睛:“这叫什么罚?他本来就是被关着的!”
骆皇后脸上掠过一丝不耐,但仍然道:“之前是生病静养,如今是禁足,如何一样呢。你父皇其实自有深意,你舅舅应当也说了,北犀一贯桀骜,若不借着太子的嘴打压一二,他们还以为自己算什么呢,给他们一个二皇子妃,已是降恩了,太子这一点倒没说错。”她想起适才看到的北犀公主唯唯诺诺,语言也不太通的样子,样貌也只算得上秀丽,那年岁尚小,也看不出什么,也有些遗憾:“本想着给你娶个年长些好生养的,如今才成婚,王妃没生,也不好安排其他侍妾服侍,侧妃也还要慢慢挑……”
元桢烦躁道:“父皇为何好端端要放太子去参加我的喜宴?”
骆皇后漫不经心道:“那还不是要拉拢弋阳公主呢,你放心,他乐不了几日了,我听说弋阳公主被靖北王扔在了城中,自己去攻打王庭去了,如今公主孤身在城里,北犀那边全当那是软柿子,都去攻打那座城去了,估计守不了几日,说不定就被北犀抓去做人质了,他们估计还以为抓住弋阳能给靖北王威胁吧,还腹中有未来的世子,呵呵。”
元桢一听这也畅意笑了:“恐怕靖北王比谁都希望那野种生不下来吧,哈哈哈。”他一想到太子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保持那高高在上的清高姿态吗?父皇如今不过是为了稳住靖北王才没有废黜他的太子头衔。
他想着脸上终于又露出了轻松:“也好,到时候和北犀结盟,把靖北王给解决了,父皇一定会念着我今日受的委屈的。”
骆皇后道:“对,回去吧,好生宽慰王妃,太子说那句话也好,这般这北犀公主之后也不好在你面前撑什么公主的架子,你也自在,如能早日生下皇孙便好了,我听说。”她低声道:“太子是真的病了,应该是太过焦虑了,这么熬下去,只怕也熬不住,生什么皇孙也是不可能的了,你上点心。”
骆皇后想了下又道:“还有一件事,上次听说太子在招揽当初我给太子挑的那个容美人的哥哥,你也去招揽一二。”
元桢怔了下:“那个容美人?当时不是太子直接丢给弋阳公主了吗?如何现在又要招揽?是有什么用?”
骆皇后淡笑道:“不用管他有什么用,但现下倒是一步好棋,你只管将弋阳公主和公主身边的陪嫁女官都被陷在了北犀那里这消息透露给他就好。那容美人的二哥以农家贫贱子的身份,竟然也一路考得了举子,进京赶考,前途无量啊,想必座师、同乡也不少。书生么,总有些脾气,若是闹出什么事来,也不关咱们的事。”
元桢一怔一想,鼓掌道:“果然,太子不肯收用那容美人,将她送给了弋阳公主,不得不随嫁苦寒之地,背井离乡,如今深陷北犀,生死不知,那容家老二知道了,岂有不恼上太子的?如此正能为我们所用!”
骆皇后道:“也就随手埋下一枚闲棋罢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你如今须低调养望,收买人心,多结交些有用的人。天色也不早了,你且下去办去吧,仔细些,莫要露了痕迹,来日方长。”
元桢心情舒畅,只觉得能给太子添堵也极好,便也起了身和母后辞别,在女官们的指点下去了御花园打算接二皇子妃回皇子居所,远远看到元亦雪带着四皇子元燏跟在二皇子妃旁说笑,便走了过去,元亦雪和元燏都站了起来:“见过皇兄。”
元桢顺嘴问道:“四弟怎的今日不进学吗?”
元燏道:“回皇兄话,父皇说我功课有长进,今日是二哥大婚进宫请安的,免了我假,但让我写几篇大字,他亲自要看的。”
元桢一怔,又打量了下四皇子,元燏如今已十三岁了,一身月白锦袍,头上扎着小小金冠,眉目面容俊秀,一看也是个翩翩小少年,他面貌像父皇,不像自己和元亦雪,更像母亲些,便逗弄他:“父皇那么忙,有空亲自给你看大字?”从前不是日日都跟着那道长谈玄道虚,要不就是跟着那些道姑双修吗?如今怎么忽然又有心情亲自教养皇子来了?只怕是心血来潮吧。
元燏笑道:“父皇这些日子对我的功课很是看重,日日抽检,连教我的学士都换了好几个呢,前日还带我下场打马球,教我骑马。二哥哥,你见过没?南边进上的矮马,可有意思了!”
元桢心中酸意泛起,心里酸溜溜想着,也不过是父皇猜忌成年的皇子,宠爱年幼无威胁的皇子罢了。他刚想要继续问什么,却见元亦晴道:“老四不要缠着二哥,二哥新婚呢,要接嫂嫂回去了,今儿宫里新做了极好的清水糯米粽,还有上次你画的图样让工部新做好的木车流马,还不赶紧去看看,难得放假,明儿你又要进学了。”
元桢看了眼元亦雪,元亦雪却立刻错开眼神,但元桢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警惕,他愣住了,看元亦雪紧紧拉了元燏的手道:“二哥快接二嫂回去吧,新婚时节,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