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怪
不找,那女子估计还有命在,咱们继续再找下去,那女子死定了。”
一时众衙役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人低声道:“罢咧,在皇家人眼里,这些人算人嘛。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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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街已开始传说有鸳鸯眼狐女作怪的传说了。说得活灵活现,有妓子说亲眼见过那狐狸一红眼一绿眼,偷吃供品后跳上树去。”
“还有人说是黄大仙在作怪。”
郑长渊微笑着端着热茶慢慢喝着,对面的元钧面无表情拈了一粒红枣慢慢吃着,这女孩身体受损太严重,略走些路都气喘吁吁,头晕眼花,他心中内疚,这几日很是好好补养了一番。
郑长渊道:“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元钧淡道:“推波助澜,把鸳鸯瞳狐女的传说传得越玄乎越好,想办法让元桢或者骆家知道。”
郑长渊心中一动:“他们会做什么?”
元钧冷冷道:“他们无论做什么举动,落在皇帝眼里,都只能证明了他们的心虚。”
郑长渊含笑:“二少妙计。如此一来,等事发之时,皇上的注意力就会转移过去,只是,恐怕二少也要有心理准备,便是皇上猜疑骆后,恐怕也还是不会释放太子殿下,还需要更多打算。”
元钧漠然道:“他不会放的,那所谓的神妓的谶言,只是给了他一个借口罢了。除非他真的能见到仙缘,否则,他是不会放手这世间的权力的。”
郑长渊叹息:“但太子总不能这么一直病下去。”昏君多疑,大臣无为而治,但求无过,政事糜烂,如何是好?
元钧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看出窗外车水马龙的京城街道,他被囚禁太久了,身处在这闹市之中,竟然有些不习惯,但这是难得的自由,他凝眸出神的看向街道,问郑长渊:“葛老太傅那边如何了?”
郑长渊道:“已托人照应,三司那边已初步议过,乃是恶奴欺上瞒下,太傅御下不严,罚点银子,听说已将处理结果报内阁了。”
元钧转眼看郑长渊:“有劳郑大人。”
郑长渊摇头道:“郑某不过是做了些小事,倒是二少领军作战,运筹帷幄,智谋多端……郑某惭愧,不知接下来,在下还能为太子做些什么?”
元钧摇了摇头:“再过几日,便是先皇后的忌日了——且静待那时,自有谋划。”
“容姑娘,”郑长渊却忽然改口不再叫容二少,而是表情郑重询问:“在下已年近三十,家里早年曾给我娶过妻,只是年寿不永,在我进京赶考前就已病逝了。之后我一直未曾再娶。如今我心慕姑娘才华,能否有机会与姑娘永以为好?本该请冰人含蓄转达,但姑娘情况特殊,且也非凡女一般需父兄做主,也就冒昧当面询问了。”
元钧:“……”料不到风流倜傥的郑探花,竟然忽然当面求亲,他一时竟不知作何答复。
郑长渊体贴道:“若是姑娘拒绝,亦不碍今后合作,我仍将以礼相待容少。此事你知我知,无第三人知也。”
元钧越发尴尬起来,毕竟他正是那“第三人”,而不管如何,郑长渊的确是个极佳的婚配对象,又襄助他们姐弟,若是要娶容璧,他们是不该阻拦。但容璧本人究竟意下如何?他却也不能擅自答复,毕竟容璧对他们姐弟俩,并非一般奴婢。更何况如今他们这换魂的境况一日不能结束,恐怕无论是容璧嫁人,还是他作为太子纳太子妃,都将是非常尴尬的局面。
郑长渊看少女面色晦涩,温声道:“若是姑娘担忧公主和太子殿下,在下会亲自与公主、太子殿下求亲,绝不让姑娘为难。”
元钧摇头,慢慢道:“婚嫁为人生大事,请大人容我考虑清楚,再答复大人。”
郑长渊眼睛微微一亮,含笑道:“未拒绝,就是在下有机会了,在下有耐心,姑娘不必着急答复。”
元钧看着郑长渊的脸色,沉默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发问:“郑大人,此前觉得探花待容璧并无甚情意,如何今日行此唐突之事?”
郑长渊坦然道:“在下出身商贾,行事惯于计算利弊得失,让容姑娘见笑了。”
“郑氏巨富,家里亲族众多,关系复杂,我又出仕,不得不周旋于朝堂之上,原本就一直在物色能够兼顾内外的妻子。姑娘忠勇智谋尽有,容色才华上佳,外柔内刚,品格贵重,因此郑某觉得姑娘能够担起这郑家的主母。”
“至于情意,婚后举案齐眉,敬你爱你,抚育孩儿,总能有夫妻之情。”
“更何况,公主与太子,都十分器重于你,娶姑娘是能够加深来日与皇家的联系,对郑家利益是最佳选择。我本来担心你若是心仪太子,那我也不敢与太子相争。但如今看来,姑娘与太子之间,似无情意,再者来日太子必要纳太子妃,姑娘功高,若是入宫,屈居于庸人之下,乱必由此生。姑娘聪明绝伦,自当知道宫里不是什么好去处。”
“接下来姑娘用不上郑某,估计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姑娘了,因此今日趁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