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金莲自然是喜不自胜,连忙应了下来,回家之后,待武松过来,便将此事说出。
武松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家好好待着,做些针织女红,才是你的本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何须你出去抛头露面,给人做工?”
“再说了,医馆药堂这样的地方,来来往往,鱼龙混杂,你年轻美貌,若有歹人看上你,调戏你,或是轻薄于你,岂不是麻烦?此事,你不必再说,我是不会答应的。”
金莲猜到了这种结果,果然,在这些男人看来,女子就应该守在家里,以夫为天,若是想出去做活计,就是不安于室,不守本分!
金莲心念一转,又抓着武松的衣袖,撒娇道:“二郎,我一人在家,也是颇感无趣。药铺那么多人,又只是在白日给人抓药,想来应该不会有事,二郎,你就答应了吧。”
武松想了想,便道:“你若是觉得无趣,可去戏院看戏,也可去听说书,还可去别的地方游玩。打发时间的法子多得很,何必非要去药铺做工?若你实在想找些事做,在院里养花种草,招猫逗狗也使得。”
金莲见武松就是不肯同意,也没了法子,只得道:“二郎执意不肯,我也无法,罢了。”
次日,金莲来到济世堂,只说家人实在不同意,只得作罢。老大夫还觉得有些惋惜,那些徒弟却是十分得意,又说了一番女子行医,本就不行之类的话,金莲也懒得与他们争执。
如此过了几日,武松来到金莲住处,缓缓开口道:“家里给我订了一门亲事,是个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我打听过了,那女子温柔娴静,性子极好。等她过了门,再等上两三个月,我便也把你接进来,做个妾室,你也就不必当没名没姓的外室了。”
金莲知道,武松心里定然觉得,他对自己极好,安排的很是周到体贴。可是,为人妾室,根本就不是金莲想要的,只是她说出来,也没有用,武松只会觉得她不知好歹。
金莲便只能笑着应道:“二郎思虑周到,奴家感激不尽。”
“还有一事。”武松看向金莲,脸色有些红,似乎不好意思,半晌才道,“我有一件公差,要去一趟沧州,只怕一耽搁,就是半月二十天,若是事情不顺利,怕是要一月有余。”
金莲听了这话,内心暗暗欣喜,若是武松不在,她逃跑成功的几率,可谓是大大增加。
她强压着喜悦的情绪,装出一副难过的神色,叹气道:“二郎,既是公事,这也是没法子。二郎放心,你走之后,我便守在家中,闭门不出,等二郎回来。”
武松语气中颇有些自信:“这些时日,我也觉察出来,你已经是心甘情愿跟着我了。对你,我是放心的,只是月余不能见你,只怕我想念的紧。说句不害臊的话,三日不和你好上一次,便觉得难受的厉害。所以,我思来想去,你跟我一道去,路上也能帮我排解排解。”
金莲微微皱眉,好不容易盼着这煞星要走了,他还要随身带着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逃跑的指望?
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是出门办事,肯定会轻装简行。若是武松并不带很多人,那么,途中逃跑的机会,岂不是大大增加?
金莲想到此处,便高兴道:“如此更好,我也觉得离不开二郎,愿意每天陪着二郎。”
两人商议既定,便开始收拾东西,等次日一早,武松和金莲便坐上马车出发了,为了有人照应,武松只带了一个侍从,叫来喜,还充当车夫。金莲则是带上了小兰。
四人一行走大路,途中经过一片山林,突然马车急急停住,武松忙问怎么了,来喜颤声道:“公子,有一伙土匪,拦住了去路。”
武松出来一瞧,果然见几个横眉立目的人站在马车不远处,个个持刀,为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面相看起来最为凶狠。
武松冷眼瞧着他,轻蔑笑道:“你知道爷爷我是谁吗?竟然敢拦我的路,识相的,滚一边去,我便不和你们计较,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刀疤男大笑几声,不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双拳难敌四手,你再有本事,能打过我们这么多人?我劝你,趁早自我了断,省了身上被捅几十个窟窿,反而受罪。”
武松心下有了计较,皱眉问道:“你们是土匪还是杀手,图财还是害命?”
“既图财,也害命。实话告诉你,有人雇了我们,要我们取你的性命。拿人钱财,□□,所以,你今天非死不可。兄弟们,上。”
刀疤男一声令下,一群杀手便冲了上来,和武松进行打斗。
武松虽然是练家子,但是明显这些杀手也是训练有素的,几人缠斗片刻,武松终究是落了下风,手臂上,背上都被刀划伤。
金莲和小兰坐在车上,大气都不敢出,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心里越发焦急不安。
突然,车厢的门被拉开,一个杀手看见了她们,就要拿刀刺向她们,武松眼尖,情急之下,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