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
“攻击起自己还真是不手软,有栖。”
声音依旧是那个方向传来,不是冬的,也不是她的。
眼前人换了新的橙色漩涡面具,不再掩饰自己的气味,存在,查克拉。
她捂着嘴,握着刀,盯着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在被金色的钢羽锁定前,一块柔软的手帕先贴到了自己唇边。
专门准备的粉色带小花的手帕上揉下点她的唇色,他盯着看了一会儿。
伸手掐过她的下巴,一点点擦拭干净,问:“为什么不给他写信了?”
她愣了许久,疑惑的喊着他:“带土?”
“我是宇智波斑。”
……?
波风有栖看着对方,脸上嘴角不断向下撇,想哭的厉害,确实是不想继续打了,松了刀就朝他一顿输出,哭的还像个身高八十厘米的小豆丁,他又打她!衣服全都破破烂烂的了!她这次流了那么多血!
‘宇智波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泪水多的跟下暴雨似的,沉默好久才掐着她的咯吱窝把她抱起来,找了处小河,放她自己哭。
川之国处于风之国与火之国中间,虽然四季分明,但很容易起风,天干物燥,太阳很大,这个时间气候也非常炎热。
自己哭没什么有意思的,他都不哄她,放她一个人生闷气,讨厌死了。
衣服破了几个洞,还沾了大片血,不过她现在身上裹着一件黑袍子,靠在冬柔软的肚子前,一起坐在阴凉的树荫底下。
小脑袋转转,看这稍显诡异的一幕。
一边是刚刚攻击自己的罪魁祸首,正在给她补衣服裙子,样子变了,一半黑一半白,还是个芦荟造型,疑惑这东西为什么没成灰,另一边那个戴面具的问她破了的纱裙怎么补。
才不管他说什么屁话,“斑才不会帮有栖修衣服呢。”
他不理她,放她自己在旁边嘀咕。
有栖伸长了腿,用脚趾头戳了戳前面戴面具的‘宇智波斑’,把任性发挥到了极致:“有栖要穿漂亮的新衣服。”
漂亮的新衣服,眼前人好像大脑放空了几秒,然后采纳她的意见。
‘宇智波斑’消失了,旁边的芦荟她看了就生气,但他矜矜业业的在缝缝补补,有点好笑。
不过五秒,那笨蛋面具又出现在她面前,亮出两件黑不溜秋的套头衫。
漂亮?不漂亮。
新衣服?不确定,但姑且先当它是新的。
一人一鸟视线定住,只见她嘴一撅,漂亮的小眉毛拧成个八字,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说了什么。
“算了,有栖自己有备用衣服。”
冬轻轻叫了声,身后的箱子自己就打开了,几件提前准备好的漂亮裙子飞到小姑娘手里。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绝恶趣味的提着他补好的小衣服站起来,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确实袖珍,他也嘿嘿嘿的傻笑。
“斑~还要补吗~人家的衣服也被烧坏了。”
面具弯腰捡起她的白色羽织,放进一边的小溪把上面的血迹搓下来,听白绝在一旁叨叨,他冷漠极了。
“自己回去换。”
他又变不出来红云袍,叫他有什么用。
“可是委托完不成了会被佩恩骂诶。”
“把阿飞就这样浪费了我也想骂你。”
绝讪笑的和大地融为一体,感知到那芦荟的气息全消失了,换好了新衣服的有栖从冬身后探头出来,她看了一眼脚上踩着的土地,细思极恐。
“看什么?”
“带土,你是晓的成员吗?”
“我是斑。”
“哦,那你是吗?”
“是。”
有栖手里捧着怀里一直护着的金色钢羽,她一直记得那天的南贺川,接住她的,没有熟悉的金色羽翼。
所以,是他救的她,他知道止水那天会死。
“那你现在是斑了,还会告诉有栖,有栖想知道的事情吗?”
她小心翼翼的挪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银色小管儿,里面的颜色就是刚刚他擦下来的拿着樱粉色。
嗤笑一声,挤开她的手心把她手里的口红抢过来。
“现在问是不是多余。”
“带土才不舍得打有栖,但是斑舍得。”
“你也没少打斑几拳。”
把她拉过来,大拇指抵住她下颚,抬起她的小脸。
露出整张小脸对着自己,一个爱漂亮的小忍者,刮花脸多可惜啊。
他低下头将细细的膏体抵到她柔软的嘴唇上,他第一次给女人画这个,很不熟练。
笨手笨脚的,给涂出去了,有栖感觉到了,他也准备把那涂出去的部分给抹了。
有栖抬手就打了他一下。
“不要带手套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