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The ice一共三站，他们需要一起辗转爱知、日光、大阪。

而大阪就是羽生结弦答应请她吃饭的地方，在到达的当晚，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携手出逃。

寻了路边一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居酒屋，主厨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店内的营业员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两人没有点酒，虽然大叔盛情推荐他们家特色的梅子酒和清酒，但两人还是选择了热腾腾的大麦茶。

“还记得小时候偷喝了一口我爸的酒。”

“是啊，吓死了。”

哮喘患者本就不可以喝酒，他还不凑巧对酒精过敏。不过抿了极小的一口，人差点半夜送去医院。

一起偷喝的万俟泱自然少不了一顿训斥，第二天清晨，还是笑的好像无事发生的羽生结弦带着热腾腾的饭团来找自己，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挺好啊。”

她也不喜欢酒精的味道。

两人聊着天，等待上菜。也就这个时候，万俟泱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曹文璐。

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了一声尖叫。

或许说是两人都听见了那个声音。

“慢慢说，不要急……”

“万俟泱！”

“他搂你腰！”

边上给自己喝了半杯的杯子里倒满大麦茶的男孩听见她轻笑了一声，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都第三站了，你才看到第一站的事啊？”

“拜托，资源有多难找你自己试试。诶，你干嘛呢？”

“和男朋友吃饭。”

对面一瞬间噤声，万俟泱说着中文，除了名字，羽生结弦一个字也没听懂。

她接过羽生结弦递来的杯子，喝了口茶。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果然下一刻，两个人都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男朋友！”

“万俟泱！你什么情况！”

她好像确实没告诉曹文璐自己和羽生结弦在一起了。

“所以在我之前有谁知道？”

“他家人。”

“还有呢？”

曹文璐明显不相信只有这么点。

“村上佳菜子和浅田真央。”

“没了？”

再次被质疑，万俟泱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眼一旁抓着自己手研究手链的羽生结弦，回答道：“还有哈维，以及柚子的两个朋友。”

田中刑事和日野龙树，她听他提过很多次，就是都没机会见面。特别田中据说是中日混血，母亲是台湾人，能听懂一些中文。

好不容易哄好，曹文璐也答应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她才挂了电话。桌上已经摆满了她点的食物，一旁的男孩也松开了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己。

眼睛亮亮的。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羽生结弦的头。

“好乖啊我们yuzu。”

眼看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万俟泱笑的止不住。手下暖暖的发丝软软地搔动手心，她满心欢喜地放过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得到发型，虽然本就是没有怎么打理地自然垂下。

她有些想念小时候的小蘑菇。

“这次回加拿大，你会去吗？”

“会哦。”万俟泱张嘴吃下他送到自己嘴边的一块肉，咀嚼着点头，“一部分行礼过两天爷爷会给我寄过去，这边结束直接去了。”

自己因为学业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去俱乐部了，训练也都是在北京国家队的冰场。认识了很多其他冰上项目的运动员，和Brian也随时保持着联系。他还告诉自己，这次回去之后，会给她一个惊喜。

除了“羽生结弦五月远赴加拿大蟋蟀俱乐部训练”，她想不到会有什么惊喜。

“国内倒没什么新闻，你这报道倒不少。”

“幼驯染再聚首”“羽生选手与万俟选手共同拜师Brian”“幼驯染变前后辈”……万俟泱倒是有些遗憾，怎么都没听羽生结弦叫自己一声“前辈”。

“对了，哈维说你要跟他学四周跳。”

“是啊。”

对比已经拥有两种四周跳的哈维，他学习进步的空间还大得多。做好思想准备去找他学习的，但javi却出乎意料的和气，没有保留，满口答应。

“哈维人挺好得到，就是偶尔没脑子。”

说话口无遮拦的，做事也没那么周全，容易情绪上头，被人当枪使都有可能。作为朋友相处，算是慷慨和善。但他们俩毕竟是男单的竞争对手，不可能做到和她相处那般毫无顾忌。

人是复杂的，会是朋友，也会是敌人

就像她和村上佳菜子、浅田真央也是一样的，现在玩的很好，惺惺相惜，赛场上也都希望赢过对方，态度坚定。

“不说他，这次一起回加拿大，去我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