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
发,仰望老祖母,认真的点点头。
部族居住的山腰某处,洞边不远有条小溪,一米宽,溪水可没膝盖,喝水也算方便。
稍远的山脚下有条小河,也就是今天陶夏要大展拳脚的地方。
一群人心里好奇,脚程很快。
不一会儿陶夏领着男男女女便来到了小河边,这条小河大约四五米宽,水流不急不缓,最深的地方没入腰际。
姨妈们看到水边鲜嫩的蒲草忍不住拔了起来。
“没有石矛要怎么捕鱼?”一个男人双手叉腰问道。
陶夏回忆了一下,这人是鱼头舅舅,妈妈的哥哥,他是部族里水性最好的人。
他说的没错,以往捕鱼,需要石矛。
即使是准头最好的捕手(他自己),也是常常遇到折腾一天空手而归的情况。
陶夏理顺渔网,把网的一头给哥哥春,由他淌过小河,站在河对岸的水里拉着。
网的另一头自己紧紧拽着,站在河这头。
水性好的几个舅舅、表哥、表舅被要求均匀间隔站在河中间拉住渔网上下两边。
然后五人人一同拉着渔网缓缓逆流而上。
这是简易的拖网捕鱼。
一开始涉水而上,并不觉得很难,因为水可以从中网孔流过去。
随着挡住的鱼儿变多,拉网变得越来越费劲。
比起几个大男人,陶夏毕竟年纪小,不一会儿她撑不住了,冲着几人大喊:“准备收网。哥哥舅舅,你们拉着网,慢慢走到我这里来。一边走,一边将网的上下两边收拢。”
大家惊奇的看着留在网中鱼,这些鱼使劲的挣扎着,翻滚着,扭曲着身体。
有些渔网边缘的大鱼凭着蛮力逃脱了,更多的小鱼留在了网中。
人们看得呆住了,这么简单就捉到了这么多鱼?
回过神来,人群欢呼雀跃,发出快乐的叫声:“鱼!鱼!”。
陶夏擦擦头上的汗,欣慰的笑了。
岸边的人跃跃欲试,想要替换水中的人,都想亲自试用这个神奇的叫做网的工具。
还没到中午,岸边就已经躺满了捕到鱼,鱼儿在滩涂上一跳一跳的扑腾,妄图寻找水源。
有几只运气好的鱼真的一弹一弹,把自己弹回了水里,但也没人去惋惜,因为今天捕的鱼实在是太多了,好几天都吃不完。
可是地上这些鱼如何带回部族呢?
族人们不知所措地望向陶夏。
陶夏找来柳条把网锁边收口,族人这下看懂了,纷纷去折柳条。
不一会儿五六米的网锁好边,只留下一个出入口。
渔网被装的满满当当,好像一根直挺挺的鱼肉香肠。
男人们齐心协力抬着这根鱼肉香肠乐呵呵的往洞穴走。
女人们看着这些数不清的鱼,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处理它们。
洞穴里,秋拿出昨晚陶夏最开始编出来做示范的网兜。
网兜在几个行动不便的族人手中传递。
他们或是因为年纪较大、或是因为狩猎受伤,现在都无法劳动,需要族人供养。
现在是春天,食物丰富,到了冬天万一食物短缺,保不齐自己会被族人集体决定遗弃。
他们看着手中小小的网兜,脑中不断迸发出新的想法。
有人想到这个网孔,如果小一些,甚至没有网孔,是不是可以做衣服?
有人想到绳索如果再坚硬一些,是不是可以做放置在某处的固定容器?或者编织成更大更坚固的器具?
有了称手的劳动工具,生产效率就会提升,食物就会更丰富。过上了好日子,没有人想回到过去的。
今后不仅弃养无劳动力族人的事情会变少。行动不便的人拥有了手艺,可以从劳动中获取认同感和价值感。他们不再是可以被随意遗弃的人,不用靠别人的施舍活着。
女人们有了手艺,在农耕文明中,也可以站稳一席之地,与男人分庭抗礼。
更重要的是,可以让部分头脑灵活的族人脱离日常生产,观察星星,研究历法,发明文字,这样才能推进文明发展。
年纪大了的姨祖母和狩猎受伤侥幸生存下来的舅舅们,长期待在老祖母的身边,让他们对自己心悦诚服,可以很大程度上影响老祖母。
陶夏抛下这个钩子,后面的事情就由这些人自己去思考了。
相信部族不久之后就可以有衣服穿,出门有背包。
本来站在水草身边的人们也耐不住好奇,纷纷被阵阵惊呼吸引来观看秋的演示。看一看这神奇的小网兜和夏带走的那张大网到底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秋没有藏着掖着,而是非常大方的演示教授每个人,这是陶夏教她的。
如今私有制还没有诞生,部族遵循的是公有制,一荣俱荣,一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