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旧事提

知晓前因后果之后，秦瑶和莫何笙都十分感慨。

只是不知为何钟琴夕和楚湘霖能这么精准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于是秦瑶将疑惑问了出来。

钟琴夕回答道：“我本来是想着要带点礼物去神界找玄女大人的，只是那日仙姑恰好来山中。我接待她时她问我要往何处去，她知道原委后留了白鹤给我，说不必去神界拜访，写封书信邀二位来到山中更能让二位高兴。于是我看林中杏子熟了，便写了信，让白鹤送去给玄女大人。”

“原来如此。”秦瑶点点头，她大概知道了，这白鹤应是神界之物，跟随北极仙姑云游四海，能寻踪觅影，十分奇妙。

于是两人最后带了一篮子的杏子回了洞府。

秦瑶回来拿出几个去清洗，莫何笙拿着剩下的去送给其他仙友。

等莫何笙回来时，秦瑶已经吃完好几个了。

“阿瑶，杏子虽逢时令成熟，味道甚美，但不可一次吃太多。”莫何笙望着碟子上仅剩的两个说道。

“我知道，但一时兴起，没忍住嘴馋。我留了两个给你 ，何笙，快过来吃了再说。”秦瑶已经吃尽兴，便起身去净了手再回来。

回来时只见莫何笙已经吃到第二个了。

“是挺好吃的。”莫何笙感叹道。

秦瑶听得此言不禁笑了，又重新坐下在他旁边。

“确是酸甜开口，是吧？”秦瑶逗趣般问他。

“确是。”在好吃的面前，莫何笙是很诚实的。

莫何笙吃完后，和秦瑶一起将两人吃剩的杏核埋在了洞府外的杂草边。

“咱们这里能种出杏树来吗？”秦瑶不太确定地说道。

“纵使不能，这里土地肥沃，也不算埋没了这核仁。”莫何笙道。

“也是。”秦瑶拍拍手又掸去了衣服上的尘土。

两人又回了洞府处。

“最近总遇见一些与以前时光有过牵连的人。倒令我愈发记起我在凡间的记忆了。何笙，你还记得凡间的多少事情？”秦瑶坐下来若有所思之后问道。

“自然记得了。自从凡间回来，我全部记忆都记起来了。不过受失忆阶段影响深刻，我总是觉得自己是剑灵。”莫何笙如实回答道。

“我同你一样，记忆恢复了，但是受凡尘影响较深。回来之后与你名字相称非常自在，但是夫君二字我却不习惯叫了。其实我在异世生活一遭，长到二十来岁，就没打算过结婚嘞，本来以为自己养活自己过一辈子就好。没成想突然来个穿越，自己原来已经是已婚人士。初忆起时不觉怎的，现在回想也颇为震撼。所幸不过是，我与你同心同德。”秦瑶听他如此说，也道出了内心想法。

“我心有你，你心有我，自不必说。”莫何笙不知何时翻出了瓶酒来。

还有两个杯子。

“确是如此…”

秦瑶举着杯子让他倒酒，莫何笙倒了两杯，两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痛快，再来！”秦瑶这次自己去端酒坛子倒来喝。

莫何笙也举着杯子让她顺手倒来。

两人就这样喝到半醉。

秦瑶倒在榻上，举着个空酒杯，神色迷糊，却灵光一闪，从脑海里揪了件旧事出来问莫何笙：“对了，何笙，当年我们路过一个村子，遇见个小狐狸，你是怎么把她变成人身的？”

莫何笙在床榻边半坐着，还在接着倒酒，听到秦瑶如此问，停了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她本是狐狸身又修行几百年，莫说凡人，只要不作恶神仙也不能管束她。所以我只是让她百年内不会恢复狐狸身罢了，她的法力都在，不曾变过。倒把你给唬住了，这么多年了才想起问我。”

“待百年后她尘缘了了继续修行还是回归山林皆可随心？原来如此，我如今仔细回想还以为你那时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逆天改命还打不过湘琳呢？”秦瑶明白之后笑着说道。

“其实，在以前，我确实能打的过楚姑娘的。”莫何笙默默为自己正名。

“也是，我自认没有因果跟湘琳打上一场应该也能胜出。我可以做到，你亦可以做到。”秦瑶说完就放下了杯子，准备睡去。

莫何笙听她如此说，舒眉展颜，颇为喜悦，也放下酒去，就倚着床沿入了眠。

洞府处仙风徐徐，正是枝叶繁茂时节。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