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
你的手臂、大腿均传来刺辣辣的痛感,你大口吸气,可鼻腔之间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伴随陌生男孩的露面,小兰的存在也浮现在水面。你切断与小兰的感官联系,果断指向刚才因为冲击力被甩下车的行李箱大声喊道,“小兰有危险,她的呼吸声非常虚弱!”
为了便于携带,行李箱不算大,又不透气。工藤新一白了脸,一阵风似的奔向浸在水洼中的行李箱打开。行李箱打开的一瞬间,毛利兰被骤雨淋湿成落汤鸡。
她不知醒了多久,手脚弯曲,恐惧地蜷缩在箱子里,手臂与腿部在一路上的磕磕碰碰中被擦伤,显现出不少肉眼可见的血痕,她不自知地拽住自己的衣领,唇瓣泛着紫绀色,很明显的缺氧现象。
女孩终于获救,她弹起上半身坐起张大嘴大口大口呼气,成串的眼泪从眼窝涌出,她呜咽着,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夹杂着雨滴下落。
荻原交警替她撑起一把伞,蹲下膝一手环住小兰,安抚情绪激动的受害者,“好啦好啦,你是……毛利兰小朋友是吗,安心吧,你获救了。”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毛利兰身上,你冒着雨接近不远处撞飞到桥沿边,挣扎想要逃跑的犯人。
凶手被摩托车压伤了腿部,只能瘸着腿挣扎爬起,趴在他颈部的咒灵不断转动眼球,发出你习以为常的刺耳笑声。咒灵对你而言太过平常,你漫不经心地掠过它,从男人背后看见桥下的江流。暴雨的江河水流端急,泛着白浪猛烈冲刷桥柱,显得格外可怖,也非常诱人。
不会有人发现是你破坏锁扣、发现是你偷偷倒掉安眠奶粉,也不会被发现那场集体昏睡有多么离奇,
只要死无对证,凶手便只有一人。
内心深处的欲念在悄悄向你低语,仿佛只要你从他背后轻轻一推,他就会摔下激流中,携带着你所有的忧虑一同消失。
你怔怔地凝视男人宽阔的后背,一丝害怕从你心头掠过。
你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感觉心跳砰砰作响,充斥在耳边。你完全忽略了其他可疑因素,眼前的背影如同一道旋涡将你的注意力一同卷进去,你像是紧张,又像是跃跃欲试地抬起双臂,手臂离他只有咫尺距离。
“小心!”
你听见有人在你身后大喊,你保持推出去的动作重心向前,本该浑然不察的凶手侧过身,拽住你前伸的胳膊往外一推,挂在他脖子上的咒灵探头向你微微一瞥,似乎在讥笑,
你从桥沿跌落。
你的人生就要结束了吗?
怅然的念头尚未停留片刻,冒着青筋的手臂从上方紧紧拽住你一只手腕。
你悬空在桥下方,那个戴头盔的嫌疑人、啊,成功找到凶手后,不能再用这个称呼了,那个戴头盔的摩托车手趴在地面,从桥上露出半个身体抓住了你。
凶手被掀翻在地,他吃痛地重新爬起,面目狰狞地朝头盔男子挥舞拳头。此刻以工藤优作为首的大家也注意到这边的危机,荻原交警急忙掏出枪对准歹徒,“住手!上杉君,你非法掳走女童只需要判十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如今却企图故意谋杀他人,是想被判决死刑吗?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男人充耳不听,他像在长期焦虑中爆发,歇斯底里地用拳头使劲往头盔男背后砸去,头盔男即将把孩童拉起,被攻击后背险些一头栽下去,他被凶手按倒被迫趴在地面,无法起身。
凶手威胁道,“要么放我走,要么你们就看着他们一起掉下去。”
“江舟论介……”
“别拿那个叛徒劝说我!”自从他在路上的新闻播报看见警方对他的通缉令,他便明白优柔寡断的姐夫已经出卖了他,他怒而打断企图劝说他的工藤优作,愤懑道,“我全心全意为了姐姐身体才会冒着风险去绑架孩童的,可是他呢,临时倒戈背叛了我和姐姐。”
“他明明知道姐姐身体不好,却不愿意完成姐姐想要再养一次女儿的心愿,太残忍了。”绑架了一个女孩,险些造成两条人命死亡的残忍凶手眼眶通红,怒骂江舟论介的残忍。
一面是逃犯,一面是两条摇摇欲坠的生命,荻原千速不禁下移枪口,犹豫地望向身旁的工藤优作,工藤优作死死按住冲动的儿子,避免他惹怒凶手,小兰才从缺氧中缓过来,捂住嘴紧张地屏住呼吸,她只是个什么都无法做到的小孩,无能为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场面形成了僵局,一只拖鞋狠狠击中威胁者压在头盔男背上的手背。凶手吃痛,下意识松开手,“谁?不顾及两条生命……”威胁的话语尚未说完,另一只拖鞋砸向他的双眼,金发男孩不知不觉冲在他面前,借用优秀的弹跳力空中360°转体,一记横踢踹向凶手的太阳穴,紧接着单脚连踢两下,把凶手击倒在地。
“最烦这种电视里的桥段了,有什么好二选一的,只要本大爷把人打倒不就好了嘛,无聊。”男孩弹了个舌,明明还是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就似乎被身边的人带坏了,谈吐间流露出不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