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自有病娇磨
横滨,一座霓虹临近东京湾的国际港口城市。
它不像东京、京都那样透露着历史悠久的韵味,与世界贸易相连的特征让它有一种独特的包容性,仿佛能把所有的文化融入其中,璀璨而繁华。因此,它的人口数量在霓虹名列前茅。
你游荡在横滨的街头,抬头便能仰望高高屹立的横滨地标大厦,侧头望去,连接于天际线的是停靠了许多商船的东京湾。
这些年,你为了寻找黑川伊佐那翻遍了这座城市,但似乎一切只是场徒劳,你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被送往横滨。
摩托车的喇叭声鸣笛,因为在白天,车灯看上去没有夜间刺目,只有很淡的光泽打在你半边身子。
你转过头,看见路边停下两辆摩托车,佐野家的大哥和他朋友伸出靠人行道的那只脚撑在地面上,看向你。
“五月,我记得今天mikey他们去米花町聚会,你怎么一个人在横滨?”佐野真一郎扬高眉毛,惊讶在此处看见你。
自从解散黑龙暴走族后,真一郎放下了那辣眼睛的造型,剪了一个清爽的短发将他们家遗传的秀丽容颜展示出来。
他对你很友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与他身后染了一头白发的卷毛男产生鲜明对比,卷毛男慵懒地轻飘飘瞟你一眼,然后视线游离在虚空中,似乎泛着困意。
“好久不见,真一哥、今牛哥。”你乖巧问好。
卷毛男叫今牛若狭,别看他个子娇小,实际上非常能打。你还记得当初在黑龙最后的聚会上他暴打了几个因为不想黑龙解散而情绪激动暴起的不良,动作利索且粗暴,让你幻视万次郎。
娇小且攻击性强,像极了黑足猫。
得知此事的万次郎险些和你打起来,激动地指向自家身高一米八的大哥声称自己有基因遗传,以后还能再长。
今牛若狭敏锐察觉到你的目光,回过神又回望你陷入沉思,然后慢吞吞地从口袋里翻出一根包裹起来的糖,“这都被你闻到了,喏,给你。”
闻到。
他是把你当成狗吗?
你内心不爽,接过他手中的糖含在嘴里,甜腻腻的,是麦芽糖。
麦芽糖在他外套里呆久了,被温热的体温烫到发软,软趴趴地在你口中像一团史莱姆。你沉默地擦掉从糖纸缝隙溢出,流在你手心的糖渍,暗自诅咒这个不靠谱的男性。
糖渍肯定融到口袋里了,他等着回家被妈妈打吧。
佐野真一郎微笑地看着你们(在他眼里温馨友爱的)互动,拍拍后座位招呼你上来,“你要去哪里,我们带你去吧。”
“不用了,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你摇头拒绝,垂下头情绪低落地说道,“我要找一个人,但跑遍了所有福利院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今牛若狭没说话,舔了舔指尖上的麦芽糖糖渍,下意识看向真一郎。
“福利院啊。”
真一郎抬头挠了挠后脑勺,像是在回想什么,“我以前也找过很多福利院,对这里所有的福利院都很熟悉,你想找的那个人叫什么,说不定我有印象呢。”
“伊佐那,他叫黑川伊佐那。白发黑皮紫眸,喜欢温和微笑,擅长打架和照顾孩子,心思非常细腻。”
“请问,你有见过他吗?”
说出这段话时,你其实对他们是否见过伊佐那不抱任何期待,这句话你对很多在福利院工作的叔叔阿姨说过,每一次只会得到抱歉地摇摇头否认。
然而这一次奇迹出现了。
顺着你的话语,他们的表情愈发古怪,听到最后你甚至听见真一哥笑了一声,他似乎很欣慰,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抬高几分。
“真巧,我们正要去伊佐那,你要一起吗?”
他的邀请像是对你这些年努力后的奖励,把你渴望已久的东西送到你面前。
结果你们没有去往横滨任何一所福利院。
真一哥载着你去往了少年院。
今牛哥率先停车,他把摩托车停靠在少年院门口往旁边的自动贩卖机走去,背对你们摆摆手,“我在外面等你们,就不进去了。”
他酒瘾又犯了,从贩卖机里拿出两瓶酒。
望着少年院高耸冰冷的墙壁,你无声地张了张嘴,望向身边的真一郎。
他面露难堪,低声告诉你,伊佐那因为伤人,逼迫他人自杀,被送进了少年所。他紧张地舔舔嘴唇,当心你会因此对曾经的玩伴失望。
但是……
“他是作为受害者进行反击吧。”你肯定道,“如果不是因为被逼急了,他不会轻易让自己被送进少年所。”
因为他比你聪明多,倘若没有失去理智,即便再想杀一个人,也会暗中谋划许久,不被抓住把柄关进少年所里。
听了你的话语,佐野真一郎卡壳了几秒,然后才感叹,“听起来你对伊佐那很了解嘛。”他苦笑,把摩托车停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