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槿蓝
唱YUI的《Goodbye days》和《It’s happy line》,再唱滨崎步的《to be》和宇多田光的《Can you keep a secret》,一概POP+ROCK的曲风,最后以Coldplay的那首《Yellow》温暖收场。她全情投入,除了音乐,这世界喧嚣不再,只有前面那亚麻色T恤的背影在她被汗水模糊的视线里渐渐清晰起来。
黄昏的冲绳,热情散场。
帮忙草野和速水收拾完舞台的靳男,手拿两听Pocarisweat走向坐在舞台边缘音箱上悠闲晃动修长双腿的那人。
“呶。”递给他一听汽水,她有些好笑地问,“这上面有什么好看的吗?每次都看你坐在这边。”
“啊——”话音刚落,突然伸过的手臂令她尖叫出声,仙道展臂将她抱了起来,在只容一人坐的音箱上面,把她放坐在自己膝盖上。
这样暧昧的姿势令她挣扎着扭动起来:“你疯了!放我下去!”低头,悬空的一人半高舞台令她一阵眩晕。
“嘘——”仙道收紧环绕在她腰腹的双臂,制止了她的挣扎,“看前面。”他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左耳,烧红了她的两边脸颊。
她抬头,望向前方,宽阔笔直的海平线上面碎开成一半的橙红色夕阳,正缓慢而优雅地向那深蓝的海水里沉浸下去,连带着牵附起海天相接处一片烈火燃烧般艳丽的璀璨晚霞。
她不自觉地放慢呼吸,放松僵持的四肢,将身体的重量安心地交给背后那一片温暖宽阔的包围里,任凭一日疲倦后的睡意袭上她渐渐沉重的眼皮。
在跌入更深的睡眠前,她听见慵懒的声线在她耳边模糊响起:“你呀,还真是直率,叫你自在地唱就真的照做了。还好是我,不管怎么样都一定合起来给你看。”
“是啊,要配合她这种杂乱无章又随心所欲的唱法,还真是不容易呢。最累的就是你这个主音吉他吧。”草野彰眨眨他圆溜溜的大眼,语带钦佩地道。
速水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在他身旁响起:“我也有努力配合好不好!还有你,仙道!两个人坐那上面不嫌挤吗?!”话音刚落便卷起袖管要冲上去将粘在一起的那两人拉开。
“嘘——让她休息一会!”连拖带拖拽地将那杀气腾腾的红发男孩拉进后台,草野瞬嘴角浮起一抹欣慰微笑,“花形——”望向海的那边他自语道,“今晚的比赛,我突然很有信心呢。”
东京,国家篮球集训中心,冈田主教练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后爆跳如雷:“这个流川枫!竟敢在集训这么重要的时候给我消失掉?!阿牧,不是让你盯着他吗?!”
扶着抽痛的额角,牧绅一开始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这个流川枫,在国家队封闭集训中溜走还不会被开除,那家伙是想在日本篮球史上创下这样的一项纪录吗?唉,问题少年,果然还是问题少年啊。
夜晚八点的冲绳海岸,夜空被绽放的璀璨烟花点燃。宽阔的中央舞台下面人头攒动,耀眼的射灯光亮起,夏日音乐祭的重头戏——游艇乐团赛序幕已经拉开。
摇滚、民谣、街头嘻哈、爵士蓝调,冲绳的夜空被一浪高过一浪的音乐轰鸣和咆哮吹呼掀翻。
与周围HIGH翻天的人群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有着北欧峡湾般狭长幽深双眼的男人,他在拥挤的人群中非常难得地用自带低气压形成了一个与喧嚣隔绝的个人空间,只环臂一脸静默地盯着不远处的舞台。
中央舞台繁忙的后台,靳男眼明手快地再调整一遍三个男人的海盗装扮。既然来参加比赛,以她靳男一向的作风,自然要做足全套功夫,绝不能空手而归。身为节目编导的她,一向明白视觉上的噱头绝对可以加深听觉上的冲击,所以她不管不顾那三个男人嫌麻烦的抗议,配合他们海贼帆舞台的主题从头到脚为四个人设计了北欧海盗造型。
最后整好速水充臂上红色的绑带,她退后一步打量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点头。从商业角度运作,这个乐团最大的卖点,应该就是这三个风格迥异又帅到天理不容的恶劣男人了吧,所以她一早便决定今晚要打男色牌,现在看来效果果然百分百:仙道是拽拽又不羁的船长,速水是野性而率直的水手,草野则是可爱又纯真的瞭望台男孩;至于她自己嘛,她低头看自己曳地的黑纱长裙,会不会太夸张?
撇撇嘴,她大声道:“走吧,加油喽!”
掀开幕布钻进舞台前她被身后的人拉住。转头,仙道宠溺的微笑淹没了她的呼吸。
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掠过她海藻般披散的长发,然后用一条亚麻色的棉质手绢将她的头发轻轻束了起来。
“这样就好了。”他拍拍她怔仲的肩,“别紧张。一切有我,尽情去玩。”
“谁紧张了?!”她恼羞成怒的声明还没结束,便被那温热大掌包裹住她的纤细手腕,一把拉进了那闪耀着炽热光芒的舞台上面。
扶着话筒架站定在舞台中央,那光芒刺眼,